君且慢。”
李潜纳闷,收回手道:“为何?”
“郎君,得吟一首却扇诗才可。”
李潜不禁丧气,怎么还要吟诗?
麦紫澜见状道:“夫君,先前那两首催妆诗做的甚好,夫君再吟一首,奴家也好向姐妹们炫耀。”
李潜点点头,笑道:“好。且容为夫想想。”想了一会,李潜手一拍,道:“有了。夫人听好。宝扇持来入堂中,本教花下动香风;?娥须逐彩云降,不可通宵在月中。”
麦紫澜听到李潜在诗中把自己夸成嫦娥开心不已。
李潜见麦紫澜笑了知道自己过关了,便用金称去挑“蔽膝”。小兰在一旁脆声唱道:“红盖头,挑一挑,一生生个大胖小;红盖头,挑两挑,福禄寿禧全来到;红盖头,挑三挑,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李潜依言挑了三下挑开紫澜的“蔽膝”。只见紫澜一头青丝挽成高髻,上面插满了金玉翠珠,俏脸白皙似玉,眉如远黛,垂着眼帘,两颊飞霞,似乎不胜羞怯,被红色的烛光一照,益发显得娇媚动人。李潜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麦紫澜,感觉自己好象喘不过气来,张着嘴好象离开水的鱼一般,心跳如急促的鼓点,两条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麦紫澜抬眼瞥见李潜的样子更是娇羞,赶紧垂下眼帘低声道:“夫君,该喝合卺酒了。”
麦紫澜等了一会,发觉李潜依然呆呆的没反应,连忙又大声道:“夫君,该喝合卺酒了。”
小兰、小菊看到李潜傻呆呆地样子忍不住掩嘴偷笑。
李潜清醒过来,连忙道:“快些备酒。”说着弯腰温柔地扶起麦紫澜,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你真美。”
麦紫澜听了益发娇羞,心里甜的好似吃了蜜一般,低声道:“只要夫君喜欢就好。”
李潜扶着麦紫澜来到几案前相对跪坐,小兰手持两半用红绸拴在一起的卺(苦葫芦),小菊将酒倒入卺中,小兰躬身奉给两人。两人接过卺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在小菊捧着的罐子里。
喝过合卺酒,小兰小菊时候麦紫澜卸妆。李潜在旁等待。怎知小兰小菊却慢斯条理一点也不着急,看的李潜焦躁不已,恨不得将她二人赶走,己亲自为麦紫澜卸妆。
麦紫澜从铜镜中看到李潜焦急的样子,低声道:“郎君,若想快点还得吟催妆诗。”
李潜惊讶,道:“怎么还要吟诗啊?先前不是吟过催妆诗了吗?”
麦紫澜掩嘴笑道:“先前吟诗是催上妆,现在吟诗是催卸妆。”
小兰忍着笑,道:“郎君,你若不吟诗也可以,就在那慢慢等吧。”
眼看着就要到三更了,李潜还没碰新娘子一指头呢,如何能等?再等天都亮了。何况明日还要早起向恩师和师母敬茶呢。
李潜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凑出一首,吟道:“窗外更深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良宵苦短怎堪等,芙蓉帐里早成眠。”
听到这首诗麦紫澜笑的花枝乱颤。小兰小菊更是笑的肚子痛。李潜脸上有些挂不住。
麦紫澜停住了笑伸手取下一支钗环,道:“你们两个还笑,没看到郎君要发火了吗?”小兰小菊赶紧止住笑手脚麻利地为麦紫澜卸了妆,侍候两人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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