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己身之荣辱,不以官爵之进退,富贵终归浮云。”
这两句话让李潜浑身微微颤抖。这担子太大了,大到即便是当今宰相都承受不起。更何况李潜不过是个小卒。
徐方平似乎查觉到李潜的惶恐,或者是因徐简对他的评价而心中有些不悦,站出来道:“父亲,时候不早,是否可以开席?”
徐简点点头,道:“开席吧。”
这顿酒宴是李潜一辈子最难忘的酒宴。席间,徐简心情大悦,说了许多话,又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不久便不胜酒力。徐方平和李潜连忙将他扶进房间休息。再回来时,气氛全无,匆匆喝了几杯酒后便散了席。
李潜三人辞别徐方平回驿站休息。徐方平回到内宅伺侯徐简。到夜半时分,徐简醒来,见徐方平趴在外面的几案上睡着了。徐简怕他受凉连忙叫醒他。
徐方平醒来,见老父已经坐起来,连忙唤醒下人端来温着的醒酒汤,亲自伺侯徐简喝下。徐简喝了醒酒汤,感觉稍好,便挥退下人对徐方平道:“你心中是否觉得为父今日失态了?”
徐方平躬身道:“孩儿不敢。”
“哼。”徐简不悦的哼了一声,徐方平立刻跪下请罪。徐简见状,叹息一声,道:“罢了。你也是一方县令,传扬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赶紧起来吧。”
徐方平依言站起来。徐简叹道:“这些年来为父对你寄予厚望。你也从未违逆过为父。这一点,为父是知道的。为父也知道,其实你心中并不是没有想法。”
徐方平连忙道:“父亲,孩儿……”
徐简摆摆手道:“这就是你与李潜的差别。牛弼自不必说了。他心思纯朴,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先前你也说过,他对马三宝都心中无惧,自然也不惧为父。至于李潜,他表现的太妥贴了。无论接人待物,他井井有条,而且心思极为缜密,所虑甚远。”
徐方平诧异,道:“父亲为何会如此说?”
徐简道:“先前你向为父转述了马三宝禀报给柴使君的话。为父听了,当即便断定,李潜在军营中的所为定然是有心为之。”
徐方平先是一愣,随即却又有些震惊,道:“莫非李潜早就计划如此行事?”
徐简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如此行事,为的便是引起马三宝的重视,进而得到柴绍的赏识。”
徐方平想到了什么,立刻道:“难道当初他随马三奎来佑川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徐简道:“应是如此。”
徐方平立刻冷汗遍体。他没想到李潜竟然心计如此深沉,每做一事都竟然有目的,而且每件事都看的极准。他不由得问:“那父亲你还……”
徐简道:“你是不是想说既然为父看出来了为何还要收他为徒?”
徐方平点点头,道:“孩儿想的正是这事。此人既然心计如此深沉,谁知道他日会不会算计我们?若真如此,我们日后岂受其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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