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1uan成一团浆糊。麦紫澜、杨云薇和裴yù儿三人的音容笑貌象走马灯一样来回晃动,直晃的他天旋地转,好似喝醉了酒一般。直到三更的梆子声响起,李潜才渐渐睡去。
第二日,昏昏yù睡的李潜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应卯,少不了被同僚取笑一通。多亏这天兵部尚书侯君集和两位shì郎都在宫中伴驾,兵部衙门里群龙无,李潜才有机会偷得浮生半日闲,在值房里补睡了一上午这才恢复精神。
下了值,李潜信马由缰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处熟悉的院落。看到那扇紧闭的黑漆大门,李潜心中万分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呢?权衡了片刻,李潜决定还是进去。因为这事拖的越久越麻烦,还不如快刀斩1uan麻呢。
李潜让庄xiao虎上前敲门。很快大门打开,一名青衣xiao厮看到李潜,忙不迭地跑出来请安,而后将李潜让进院子。沿着熟悉的xiao径,李潜来到了那座水榭外,看到裴yù儿正坐着水榭中的石几旁,素手半抬,net葱般地食指和中指拈着一枚白色的棋子皱眉思忖,似乎在想这一子应该落在哪里才好。只是在她的对面却空dangdang地,连个人影也没有。
李潜心中纳闷,暗忖究竟是什么样的棋局让裴yù儿如此投入,连自己来到都没察觉?好奇心驱使,李潜轻轻走上前仔细一看,却现裴yù儿面前的石几上空空如也。李潜顿时一头雾水,暗忖,裴yù儿究竟在搞什么鬼?没有棋盘如何下棋?无法下棋她拈着棋子皱眉苦思作甚?
李潜百思不得其解,遂轻咳一声。
裴yù儿听到李潜的咳嗽声回过神来,放下手臂,将棋子丢到坛中,转头望了一眼李潜,站起来转身盈盈一拜,道:“贱妾不知郎中来到,未曾远迎,还请郎中海涵。”
李潜听到她非常公式化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地问候顿时一僵,而后也肃容拱手道:“哪里,哪里。李某冒昧来访。唐突之处还望娘子见谅。”
裴yù儿微微一笑,神情活泼了不少,道:“不敢,不敢。郎中屈尊寒舍乃是贱妾的荣幸。郎中,请坐。”
李潜来到裴yù儿对面的坐下,打量了一番,现石几上只有两坛棋子却没有棋盘,不由得问道:“刚才看到娘子拈着棋子,然而眼前却没有棋盘亦无对弈之人,不知是何故?”
裴yù儿道:“棋盘自然在心中。至于对弈之人,虽不在眼前却未曾不能对弈。”
李潜听出裴yù儿在与他打机锋,遂微微一笑道:“娘子,你这番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李某却不敢苟同。棋盘若在心中,你即便拈起棋子又该如何落子?再者,既然心中有棋盘,那为何心中不能有棋子?既然棋盘棋子皆在心中,娘子又何必执着于手中的棋子?”
裴yù儿闻言色变,脱口道:“你们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
“什么?!”李潜闻言大吃一惊,腾一下子站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裴y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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