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一愣,惊讶的叫了声“啊!”,然后见李成义盯着自己,显然他已经看透了任曦的突然插话是有话要说。
挠了挠后脑勺,任曦倒也没有矫情,稍稍理了理头绪,清清嗓子说道:“谢氏一族,以苏浙江三省最是势大,也自诩为谢氏正统,但是,在三省之内,还是分为两支,一支是苏省和咱们江海这边,另一支则在浙省。”
“当年,谢家老爷子谢正康还在世时,便是谢氏一族最为团结辉煌的时候,虽然他是苏省这边的人,但是浙省哪一宗还是很敬重他,尊称他老人家一声三叔。而那时,也有了一省省委书记和一省省长出自谢氏一门的尊荣。”
“只是,当谢老爷子过世后,因为这边的强势,浙省那边便不免有点愤然,本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因为双方各自的尊严和利益,最后反落得个给王陈两家慢慢的瓜分各自利益的地步。”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省和江海的谢氏一宗,还是掌握着足够庞大的政治资源,而浙省那边,虽然政事上面较弱,但是在经济发展和财富方面来讲,却是另一个惊人的极端,如果,他们能够再次联合起来,那将是如何大的一股力量,甚至会马上超过现在王陈两家的联合也说不定。”
说到这,低头边想边说的任曦察觉到四周静悄悄的,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发现李成义正在看着他,见他抬头,直接就是一句:“继续说!”
任曦苦笑一声,绞尽脑汁的挖着自己脑袋里的那些信息,接道:“加强中央集权是朝中各位大佬的共识,但是,真正说起来,收上去的权利,最后如果还是给各个利益团体给瓜分了,那些地方上的势力又岂会那么容易的把自己手中的权财轻易的交上去。”
“当然,以现今的趋势,要完全的抵抗是不可能的。时代在发展,永远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是不现实的,那就必须走出去;不管是权利,还是财富,都需要依靠越来越强大的中央政府的支持,才能得到健康而持续的发展。”
“既然如此,找到好的合作伙伴,利用手中的筹码,换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他们最大的诉求。”
“王陈两家最先进来的时候,就是一边利用朝中的压力,一边和谢家进行利益交换,这种又拉又打的方法,很快的就取得了辉煌的成果。不过,这时候,他们开始过河拆桥,开始纯粹的利用谢家去打击对手竞争对手,我认为,图穷匕见,或者说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太早了点。”
“当然,谢家也不是蠢人,很聪明的选择了当摇摆人,于是,便形成了现在这种微妙的三足鼎立的局面。”
“而现在我们掺进来,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很有可能变成众矢之的,首先就被人赶出去。不过,这未尝不是我们的契机,只要利用好,我们便能够左右逢源,反而有可能成为最后最大的受益者。”
李成义笑着点点头,再次考任曦道:“那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任曦耸耸肩,一脸的惫懒:“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喽!”
李成义和任鹏相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显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做为新的加入者,最要紧的是守本分,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自己,伺机寻找机会,好等一天来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大爆发,成为真正的控制者。
虽然说是春天来了,宁东市三月初的天气却有些阴冷,加上今天又是下雨,还有春雷阵阵,早上不到七点的天空显得有些阴暗;那闪电划过天空时银蛇乱舞的景象,一点都没有文青们所说的震撼和美感,任曦只觉得乱七八糟的――可能是打扰了他春梦的缘故。
第一天上学,自然是不能迟到的,早早的就要起床,任曦有点不习惯,当然,最不习惯的还是任馨,直到任曦把她抱起来穿好衣服,才迷迷糊糊的醒过神来,却一脸的不爽。
对于下雨这档子事的评论,要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下雨天就是浪漫,心情也格外的有文人那种温润的气质;可是,心情一不好,那下雨天就是心情烦闷,破口骂人这种没品位的事情自然很容易发生。
任曦刚刚被母亲陈晓珍叫醒的时候,看着外面阴沉沉的下雨天,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在心里来了两句恶狠狠的对白。
出了门,看着外面飘舞着的雨丝,而且,随着微风的吹拂,那雨丝是拐弯的,就算是打着伞,也免不了要打湿身体,真是挡得了前,挡不了后,挡得了上,挡不了下。
又狠狠来在心里来了两句对白,这时候,任曦却突然想到了要买俩车,现在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而且,他还想到了以在学校住宿的借口趁机搬出家,也想到了就算是大哥大很狗血,但是也要买一个好方便打电话。
不过,这些事都要时间去办,现在要紧的是挡住这该死的四处乱飘的雨丝。
任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把自己的伞打在头顶,让任曦拿着他的伞前后左右的挡住飘飞的雨,两个人挤在一起慢悠悠的往公交车站走。
还好,车站不远。但是因为下雨的关系,一早上班的人把818路的车厢挤得满满的,加上下雨车窗关了,挤在车厢里实在是又闷又难受。
两把雨伞都让任曦拿着,任馨抱住任曦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挤在一个犄角旮旯里,一副沉沉欲睡的样子。
818路不是仅有的一趟从中山公园经过到达京府大学的公交车,但是,比起另一趟589路来说,这趟车不绕路,最重要的是,这趟车还是直达京府大学东门。也就是说,下车后离京大附中很近,不像589路停在校南门,更可气的是,这个南门是西南方向,完全就是在附中处于的对角方向,走路起码得要十来分钟,这还是抄捷径。
任曦他们在中山公园的住所离京府大学的东门只有八-九公里,可是818路摇摇晃晃,停停走走的,足足花了超过半个小时,才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到达了东校门,站得任曦腿脚发麻,不过,任馨倒是没耽误,趴在任曦身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看上去除了神色一副初醒的样子,眼睛却是熠熠生辉,精神的不得了。
此时,那实际上蛮美,却让任曦恨的牙齿痒的飘雨还在淅淅沥沥的肆意着,任曦一边打伞挡雨,一边对任馨说道:“小馨,我们到学校住住宿好不好?”
任馨迟疑了一下,在任曦说住宿能够睡懒觉之后,还是皱着眉头,然后说道:“可是,学校里的饭菜好难吃的,而且我听你说过,这些饭菜还不干净,到处是小虫子,小沙粒的。”
说着,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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