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刹墨一族放在最高位置的乌苏师兄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刹墨的秘密,但是这份犹豫也只是一瞬间,她知道,若是要将乌苏师兄彻底绑在自己这条船上,有些事情,便不能再瞒她。
思及如此,她冲他勉强笑笑,竟是头一回主动伸出手来,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兄你还记得么?当日我们第一次发现天玄秘境的时候,似乎就是被长老师叔们丢到‘戒魔窟’受罚呢。”
乌苏闻言又是一怔,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至于记不记得,那根本就是无需置疑的,和瑶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如今都还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
“其实,那次我在你醒来之前,就已经自己进去过了。”她说着顿了顿,感觉到乌苏的身体微微的一僵,她接着说道:“是那个半兽人单阳带我进去的,你还记得么,当年的第十一代刹墨首席大巫师。他,是我放出去的,趁着你昏迷的时候。”
乌苏听到此时,眉头已经皱成了一线,当年其实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些许,那些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不断回旋,总觉得当时瑶姬给的解释是说不通的,但是既然当时的瑶姬并不想告诉他,他也未曾去深究,可是,如今她说这话,又是何意呢?为何会突兀地提起这个人?乌苏眯缝了眼,定定地瞧着瑶姬,等待着她的解释。
“如果我告诉师兄你,当年的单阳是咱们的刹墨之神镰邑大人下令杀掉的,而下令让师叔们杀我的,也是镰邑大人,师兄你会如何?”瑶姬的话语很平淡,风轻云淡地仿若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你说的,可是属实?”乌苏瞠目结舌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对于素来忠于刹墨,忠于刹墨之神的乌苏来说,如今所听到的话,几乎已经等同于谋逆。
“句句属实。”瑶姬略微顿了顿,又开口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之前罂漓漓的记忆,还保留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冷笑一声,将之前永徽之战时那位空鸣族的燕尘所说的话一一对乌苏复述了一遍,甚至包括镰邑被封印之事,也一一道来,听得乌苏冷汗矜矜,她饶有兴趣地盯着乌苏,看着乌苏的面色由红变紫再变黑,心下竟是觉得有些好笑,对于乌苏来说,这相当于天方夜谭吧?
其实她也是刚刚才决定将这一切告诉乌苏,因为她忽然发现她需要乌苏去做一件事,只有他才能办到的事情,在此之前,必须要让他知道一些所谓的真相。
是的,她在赌,赌乌苏师兄对自己的真心究竟有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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