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事,他却从来不对我正面说明。”
“直到有一年秋天,湖南有流民闹事,传言湖南有涝灾发生,可是朝廷未接到来自地方的报告,于是派父亲做为秘密钦差,前往暗访,父亲去了三个月,去的时候是好好的去的,回来却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这以后就高烧不断,一病不起,满口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天惩、**,有时候还伴随一些奇怪的咒语。”
“再后来他的神志越发的不清醒,又开始在半夜里狂喊乱叫,所有医家看了都没有回天之术,只道是他在湖南染上了瘟疫,影响了神经,所以产生迷乱;也有说他是中了邪术,也请了僧道做法驱魔,也俱都无效。”
“于是家里不得已便将他再次单独隔离起来,然而他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始终不见好转。这一时期,我又数次看到屋中的木刻面具,眼眶流血,有时血涌如柱,滴落到地板上,啪啪有声,可是当我试图去擦拭地板上的血迹时,那血水却入木而化,完全看不到痕迹。”
慕章凝神屏息地听着断不清叙述这一切,并不住得观察着老妇人的表情,那老妇面孔上完全没有丝毫的反应,只在断不清说到滴血面具的时候,眼睑覆盖下的眼珠,有明显的快速左右移动的迹象,好像痉挛颤抖一般,速度非常快,这是一般人在深睡眠情况下,做梦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的眼珠的运动。
慕章内心愈加的好奇,只是这时他并不合适插言,继续听断不清说下去。
“再后来父亲愈加的虚弱,白天尚偶然能够清醒,到了夜间便完全无法控制,不断地持续着种种怪异的表现,不断地伤害自己的身体,最后终于到了弥留的阶段。”
断不清说到这里,稍稍停顿,鼻翼抽动,眼眶有泪光闪烁。“当时家中已知无法再把他救回来了,使用了各种办法,医石无效,僧道无缘,各种可信不可信的巫术偏方也都用尽,还是回天乏术。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大家不得不放弃,眼看着他连日常起居都已经完全不能自理了,在将近四天的滴水未进之后,家中开始为父亲准备起后事。”
“然而到了第五天的时候,一大早,父亲突然恢复了神志,如同正常人一般,起床处理公务了,精神状态竟然好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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