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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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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苏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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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朝国直挺挺地躺在炕上,脑门子上盖了块热毛巾,跟个死倒似的,看上去就差一口气了。。     陈朝国的老婆坐在一旁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天都大黑了,陈家大院死气沉沉的,突然,咣当一声,把陈朝国的老婆吓得嗝喽一声,差点死过去。     “爹,那小子没死,缓过来了,屁事没有!”撞门闯进屋来的是陈跃功。     腾地一声,跟诈尸似的,陈朝国一下子坐了起来,把激动的满脸通红的陈跃功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盯着儿子,陈朝国的俩眼直冒绿光。     “爹,我说韩家二小子没死,他缓过来了。”咽了口吐沫,陈跃功说道。     “真的?”眼珠子瞪得跟鸡子似的,陈朝国追问道。     “爹,这还能有假吗?外头都嚷嚷开了,还以为韩家诈尸了。”陈跃功跟立了什么大功似的,得意地说道。     一撩被子,陈朝国光脚就下了地,一连声地命令道:“快快,马上派人去追老四,快!”     “唉,爹,我这就打发人去追。”     陈跃功转身刚要走,陈朝国喊道:“回来!”     停下脚步,陈跃功问道:“爹,还有什么事儿啊?”     陈朝国道:“你去,回县里先避避风头。”     这大黑天的,半道上别再让土匪绑了票,陈跃功就想不去。     陈朝国看出来了,他顺手抄起了柜盖上的掸子,就朝三儿子抽去。     ―――――     韩家,真是悲喜两重天。     炕中间,躺着一个人。     这人个子可不矮,脚底板碰到墙,脑袋枕在炕沿上,看上去至少也得有一米八三八四的样子。     但这人个子虽大,可面貌还稍嫌稚嫩,看样子顶多十六七岁。     在这人两旁趴坐着两个女人,右边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左边是两眼红肿的幺妹,她们都紧紧握着少年的一只手。     儿子死了,韩母傻了,哭都哭不出来;而后,儿子又突然活了过来,眼泪这才流了下来。     但是,没人知道,现在炕上的这个少年已经不是韩家的小儿子,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     ―――――     韩枫已经醒一会儿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个死去的少年,他的记忆并没有在韩枫的脑海里消失。对韩枫而言,韩立洪的记忆犹如他看过一本流水帐。     这一刻,韩枫还不能动,他还没有适应这个新的躯体。这一刻,如果能动,韩枫一定得跳八丈高,好宣泄心中的兴奋和狂暴的情绪。     韩枫一直最恨的就是小鬼子,而他的妹妹竟然让一个小鬼子给侮辱了。     他到家的时候,那个畜生已经回国了。他跟着去了日本,血洗了那个侮辱妹妹的畜生一家。     最后,到底杀了多杀个鬼子,他也记不得了。     尽管杀了那么多的小鬼子,但他仍然不甘心,记得死去的那一瞬间,他的情绪是何等的狂暴!     也许就是因为他的情绪太过激烈,老天爷才给了他这个机会。     现在,是一九三一年!而且,还重生在了他的家乡:保定!     半夜十分,韩枫完全平静了下来,也彻底融合了韩立洪的记忆,他睁开了眼睛。     炕稍的炕桌上,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屋顶没有棚,裸露的房檩和房椽都黑黑的,上面还挂着一些蛛网。     这样的屋子,以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的眼光,自然是破败之极,但这一刻,看着韩枫眼里,却处处都是那么亲切。     活着,真好!     韩枫头向左一偏,看见一个小姑娘脸枕在他的手掌里,正沉沉睡着,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是幺妹。     醒来之后,韩枫最先接受的就是幺妹,他以为老天爷夺走了他的一个妹妹,现在又补偿了他一个。     这一刻,看见幺妹沉睡中的小脸,泪水一下子就涌上了眼眶。韩枫和幺妹没有一丝一毫的隔膜,幺妹就是他的妹妹。     看了好一会儿,韩枫头向右转了过去。     和幺妹一样,韩母也沉沉睡着,双手紧紧握着他的右手。     这是一位慈母。     早在醒来后,韩母握着他的时候,韩枫就确定了这一点。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亲又早逝,一切都是母亲操劳。现在,这位母亲的命运……     蓦地,泪水夺眶而出。     韩枫一动不动,他紧紧咬住嘴唇,为了不让哀嚎从嘴里宣泄出来。     妹妹死了,他又死了,母亲怎么办?     心像被人抓来揉去,韩枫痛彻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韩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韩枫被一声惊恐的叫喊惊醒。     “娘!娘!”     是幺妹。     韩母腾地坐起身来,惊恐地看着幺妹,问道:“怎么了?”     “娘,二哥流血了!”幺妹哭道。     韩母一看,二儿子的嘴角流了很多血。     血滴到褥子上,都干了,成了紫褐色。     韩母抬手,哆哆嗦嗦地抚上了儿子的脸颊,她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发地惨白了。     韩枫睁开了眼睛,关切地看着韩母,柔声道:“娘,别担心,我没事儿。”     韩母一下子呆住了,幺妹也呆住了。     半晌,韩母猛地扑倒在儿子的胸膛上,紧紧抱着韩枫,嚎啕痛哭起来。     幺妹也趴在母亲的肩头,大哭起来。     幺妹的惊叫声和哭声惊动了西屋里的人。     像李德山,很多人都没走,他们都在西屋。     众人进来,看到抱在一起大哭的这一家子,无不落泪。     “造孽!造孽!”村子里的长者老钟叔叹了一口气。     “他奶奶的,陈扒皮真不是个东西,把人打成这样,屁都不放一个!”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愤地骂了起来。     这一吵嚷,韩母不哭了,而幺妹尤自在抽噎。     擦了擦眼里,韩母下地,对众人连连称谢。     老钟叔道:“他婶子,没什么谢不谢的,乡里乡亲的,应该的。”     这时,韩枫从炕上坐了起来,试了试,还行,就要穿鞋下地,但被老钟叔给按住了。     “孩子,躺着!”     “对,立洪,躺着,不能便宜陈扒皮!”一个青年喊道。     青年叫李德峰,是李德山没出五服的堂弟。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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