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山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前几天,老头帮几次来信,催交钱粮。往年黑子都早早就派人送了过去。今年过年了,黑子感到现在山上人多了,武器历害了,也就对老头帮的事没有当回事。
按我的意思也不应当回事!要坐大坐强的应是我们黑虎帮!
同时,我们也料定老头帮不敢攻打我们!
我们没有给老头帮上钱粮,反而按照我的意思去给官府上供,因为,官府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老头帮来了几次信,说了一些狠话,我们也都哈哈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长期的和平思想,让我们也有所麻痹了,黑子带着十几个汉子前去熊瞎子镇买年贷,不料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老头帮的伏击。十几个人全部遇难。
这个消息传达山上之后,我当时险些晕倒过去,当把黑子的尸抬到山上时,云中雁没有让我看到黑子最后一眼,我理解云中雁的心情,因为黑子和其他十几个兄弟一样,都是被乱箭射杀后,被砍下头颅,这种血腥的场面,也是不让我看到的。
黑子的灵堂设在了老虎大厅,一时间整个老虎山上上下下三百余口均笼罩在了凄楚的悲痛之中,大小头目披麻戴孝齐聚棺前守灵,除了一线天防守没有着白以外,就连巡山的男人们也都头缠白布,刀枪绑麻绳。
黑子的死对我无疑是当头一棍,这一棍几乎把我打的难一支撑,犹如房屋的大梁“咔嚓”一声突然断裂,而非得我拼命顶住若不这样整个房屋就会訇然倒塌一样。在我的心目中,黑子是天是地亦是精神寄托,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也是让我十分投入的男人,如今,这天塌了,地陷了,精神寄托不见了,我的心情,我的痛苦,这是别人无法理解的难忍、难熬、难消受。
我守在灵前,强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不停地掉了下来。让我真的不法想象当土匪难道就是这个下场吗?我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吗?昨天还在跟我鱼水之欢,今天就相隔两世,我实在无法面对这个血腥的现实。
几天后,随着殡仪执事老张头的一声喊叫:“双耳听真,齐步上肩!前面有个八角坑!挪起脚底花!花花生根!抬脚走喽!莫要回头!”装有黑子的棺木被十六个汉子抬出了老虎厅,前面,有吹鼓手锁呐开道,我和小香在其他女人一起,不停地拉扯着棺木挽留,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哭声中一路向老虎山的陵地而去。
到了陵地,老张头唱罢“张大寨主头枕白长山,脚蹬大平原,早有小米粥,午伴红烧肉,晚来酒赐侯”,那棺木就被安放在了八角坑中,我一把黑土扬过,不大会儿,一坐新坟凸起。
黑子死了,我成了寡妇,一个年轻的寡妇,以前在另一个世界,我也曾经多次同情那些失去丈夫的女人,但是,还无法体会她们的心情,她的悲痛。
处理完黑子的后事,我头脑便清醒起来了。
于是,便和三当家的云中雁反复研究为黑子报仇的事。目前,马上就要过年,是年前解决此事,还是年后解决些事,我一拿不定主意,只好派人把二当家叫来,一起商量些事。
二当家狮子头,不太主张年前打过去,因为大家都要过年了,过完年再去算帐好一些!二当家的话反倒一下子提醒我了,大家都认为我们不去打,那我们就要去打,这样才达到出其不意不意的效果。
“我要报仇,我要拿下老头山!”在我强烈的要求之下,二当家和三当家便同意了年前攻打老头帮。否则,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这个年也没法过。
经过详细计划,我们老虎嘴出动二百人,十门炮,二十个投石车,带一千个炸雷,龙岗塞出去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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