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苦笑。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那他难道还能怯战不成?
赌斗彩物原本是士子会文时常见的勾当。今日的诗会也早早备下了笔筒宝墨之类的彩头。只谁也没料到朱茗瑜会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几个和朱茗瑜相熟的千金彼此对视一眼。都是心中纳罕。须知朱茗瑜的两个哥哥虽说文才寻常,可她小小年纪就被称作才女。这才名还是从几位当朝的大才子中传出来的。如今她忽然对着朱宏燚发难,这怎么看怎么都有古怪。
朱宏燚此时面色如常地问道:“瑜妹妹既然这么说。我当然是答应的。只不过,这两件东西都是宫中所赐,拿出来赌斗是否有所不恭?况且。我的那件如意也没带来。既是赌斗那么贵重的东西。若是事后定下输赢哪一方不服气又该怎么说?这评判只怕是极其不好当。”
“娘娘一向和善,有什么不恭的若是大姐夫你输了。难道还会赖我的东西不成?”朱茗瑜却似乎早有准备,胸有成竹地笑道。
“至于是否服气……在座这么多姐妹。不会作诗也会吟。这好坏总是能断出来的。就由孟三姐姐做个总评判就好。若是还有人不服气。不妨把这诗写在笺上传抄出去,让满京城的人一起评判,这下总有公道了吧?”
听朱茗瑜如此说,在座众人都是哗然,惊愕之外都有些兴奋。毕竟都是年轻人,往日聚在一起不过是消遣寻乐子,这会儿有热闹可看,谁还能不乐意?
朱宏燚总算是明白了,朱茗瑜的杀招就是在此了,他早就听说此女颇有才情,今日若是他输了,丢人不说,拿宫中御赐之物赌斗就可以安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然而他还就不能躲,就算他不同意,这状元郎文斗临阵脱逃败给一个女子的事传出去,他也算是颜面扫地了。
想到这,朱宏燚大有深意的看了朱茗瑜一眼,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斗诗自然有时间限制,双方以一炷香为限,限时之内未成诗的则判做败北。而此时线香已经几乎燃尽,朱茗瑜涂涂改改了几遭。却是已经做完了一首,见朱宏燚面前的白纸依旧空空,她不禁有些得意。虽说不知道父亲让她今日挑战是何用意,但一想到若是赢了便能得到一件珍贵地紫玉如意。回去之后还能得到事先说好地一副董其昌的佳作。更何况赢了状元郎更是莫大的名声,她更是愈发高兴,就差没哼起小调来。
眼看朱茗瑜那首诗已经一气呵成。旁边早有好事的少女们围了上去。更有人高声吟了出来:“山楼曲曲杏花残,二月飘零雪裹看。此日春风太憔悴,一时红fen不胜寒。”
“果然是别致”
“瑜妹妹不愧是才女。眼下就看姐夫了”
“是啊,是啊。线香就要燃尽了,姐夫再不做,那可就是自动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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