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妮瓦,也只是为了。。。。。。这么思索之后,利迪发觉自己的脑袋又差点激动起来,他轻轻摇头,甩去了这些无益的思考。
冷静下来。在心中这么压抑,利迪重新坐正于接待来客的沙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自己却开口顶撞父亲,使得立场也跟着恶化了。与其让家族的丑闻浮上台面,不如先对其怀柔,再来判断是否有用于政治的价值——父亲的行动从最初便已计算周到,正因为利迪了解对方个性如此,才会策划了这一步险着。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对这个家的气氛感到烦躁,也没有权利去批评父亲。毕竟于此时此地,就连利迪本身都在依循着家里的传统,设法要以顾及政治立场的身段来处事。
世间是下午4:30.。米妮瓦正在客房休息。指示自己到这间办公室等他的父亲,现在应该还在跟军方和评议会进行联络吧,他们八成会利用这段空档协议出善后的对策。首先要确保米妮瓦的安全,并向上级直诉参谋本部对于“拉普拉斯之盒”的图谋。然而未决的事塞满了脑袋,利迪一边反思着这些,一边则想着自己该如何来应对。这时候,唐突响起的敲门声让他吓得肩膀一颤。
父亲没道理会敲门。直到利迪想通这一点,说道“失礼了”的杜瓦兹已经开了门。擦得发亮的皮鞋不发声响地挪步于绒毯,杜瓦兹将咖啡杯摆在接待桌上。闻到由咖啡壶倒出的咖啡芬芳,利迪觉得自己紧绑的神经舒缓了下来,他重新仰望几乎可说是代父职的老管家。“谢谢。”利迪才这么开口,杜瓦兹便垂下了白发梳得服服帖帖的头,发出哽咽的声音说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真讨厌。你讲话都变成老人家的语气了。”
“我的确是老了哪,彻彻底底的老了。你不知道,老爷他这次担了多少心。。。。。。”
“老爸他也会担心吗?”
“当然哪,毕竟家里的长男是在军中担任驾驶员。每次我听到新闻上的动乱,也都提心吊胆的。”
拿下了眼睛,以手拍迅速擦过眼角的杜瓦兹一边说道。“你讲得太夸张了啦!”尽管嘴上这样回话,被人说中了三年份对家里的不闻不问。利迪的胸口仍不会平静到哪去。他以咖啡就口,避免对此多做发言。“会吗?”杜瓦兹皱缩的脸胧微微泛起红潮。
“利迪少爷,我只在这跟你说,老爷他身体的状况其实并不是很好。”
“。。。。。。还是心藏的毛病吗?”
“是的。好像是因为再度迁都到达卡之类的事,这三年来,老爷都没有好好休息。。。。。。利迪少爷,我往后的日子步多了,能不能请你回家里来呢?”
这是出于利迪意料外的一番话。他用手调整了制服的领口,刻意不去看杜瓦兹微微发热着的眼眶。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是逾越本分的,但老身我这辈子只求你这一次。请你帮帮老爷——”
“浪荡子回家啦?”
一道完全不同的声音突然抛到室内,让利迪与杜瓦兹同时将头转向门口。手还放在推开的门上,那名女性留着一头修剪整齐的闪亮金发,脸上正露出带有恶作剧的笑容。
“姐。。。。。。!你也在啊?”
“当然罗。和某人不一样,我可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
一面回以不好判断是否真的有意讽刺的话语,辛希亚。马兹纳斯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迅速退下身的杜瓦兹之后,辛希亚坐到沙发上,这也让就要站起身的利迪再度坐回自己的位置。“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一边说着,她用两手楸住了利迪的头。如此的身段,以及光是露脸便足以让在场的空气彻底转变的天生风采,眼前的女性肯定是与利迪差了6岁的姐姐。“哦?你好像变得比较骨感了呢!”面对这么开口的辛希亚,利迪回道:“姐你才是呢,有闲阶级的夫人已经当得相当有模有样了。”话里一半是他老实的感想,一半则是怀念的心情,利迪把视线从眼前的面孔别开了。
辛希亚从小被誉为财色兼备的人,于内于外都是众人公认的社交界之花,而在另一方面,她还是拥有着比人更苛刻一倍而且先进的习气。辛希亚从学生时代便已取得各斯各样的执照,尽管周围的声音都认为她不是个安居于室的人物,毕业后这位千金却让所有人跌破眼睛,干脆地答应父亲所安排的相亲。之所以会这么做,据她本人说法是因为“我证明出自己能够办到,所以已经心满意足了”的样子,但一名女性愿意舍弃掉人生中要多少有多少的选项,并且投身进血缘社会,心里的想法自然没有那么容易道尽。不知道是不是让政治的毒素染上了身,母亲的人生有过半花费在来往自宅与疗养院,对于作为妻子或父母都未能尽到责任的母亲,辛希亚是反感的,历经只因姓名与外貌就会被人吹捧的青少年时期,身为人姐的忧郁与反骨性格反而显得更根深蒂固。虽然肯定是上述的种种环节重合在一起,才会造成如此的结果,但辛希亚依旧未改本色,还保有心中的自由阔达,她就是这样的一名女性。
利迪之所以能够离开家里,姐姐与姐夫这对新的支柱也占了很大的比重。体面地穿着礼服,化妆的脸上还散发有香水气味的辛希亚,已经名副其实地成了马兹纳斯家的女人。对于逃离家里的利迪而言,姐姐的存在不知道该说是过于耀眼,或是让人感到寂寞,总之,无法坦然地与对方面对面就是他的真心话。或许是从某些地方察觉到这种心里,辛希亚认真地看起弟弟坐立不安的脸,开口讲出锐利的一句:“是杜瓦兹哭着在求你对吧?要你回家了吗?”
“你都在一旁听到了吗?”
“果然没错。就和我猜的一样。”
在笑起的辛希亚背后,杜瓦兹垂下了戒慎恐惧的脸。这也表示,父亲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让辛希亚随口推测都能说中的地步了吗?利迪感觉到胸口有一股冷意。“不过啊,利迪。你可以考虑看看吗?”而辛希亚跟着说出的话语,又让他握紧了摆在膝盖上的手。
“讲到继承的话,派崔克姐夫不是正在学吗?我听说他马上就要出马参加地方选举了。。。。。。”
“也对啦。我会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件事在做准备。就是要和老公一起在地方上绕摩。可是,就算派崔克是入籍的,他终究不是马兹纳斯家的人哦。”
辛希亚如此断定的声音,和父亲的形象重叠在一起。“真让人意外。你居然会这样讲。。。。。。”朝着站起身的利迪,辛希亚耸肩回道:“只要一头栽倒政治的世界,就算不想也会变成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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