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嘉则是以幽谷的后援组织“卡拉巴”一员的身分奋战。卡拉巴是将活动的据点设置于星球,因此待在宇宙的布莱特与其并无直接的交流,但唯有贝托蒂嘉的事情,布莱特曾无意间从同样参加卡拉巴的阿姆罗.雷口中听过一些。
以扫荡吉翁残党为号召扩张势力,一时间曾叱吒联邦军的极右派军阀——迪坦斯垮台后,相当于反叛军的幽谷与卡拉巴的职责自然也已了结。两个组织都为联邦政府所吸收,在组织自然消灭的过程中,布莱特等具有军籍者虽然得以复归正规部队,像贝托蒂嘉这般来自民间的参加者,却大多就此失去了消息。有人对遭体制所吸收的幽谷感到失望,便转换跑道加入游击性质的**组织:布莱特更听说有不少人靠着当年结交的知己,持续做贩卖情报的生意。他心想,贝托蒂嘉应该就是后者的典型。格利普斯战役爆发时,将大本营设在新香港的罗氏商会正是卡拉巴背后的最大赞助者。既然贝托蒂嘉与会长的女儿罗.史蒂芬妮有私交,理应不愁找不到工作才是。
然而,无关于此,布莱特也可以想像到,与阿姆罗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八成让贝托蒂嘉远离了规矩过活的世界吧。阿姆罗﹒雷一方面被赞扬为一年战争中的王牌驾驶员,在战后却成了遭人忌惮的新人类思想体现者,生活在半受软禁下。在迪坦斯势力抬头的过程中,让身心郁结的阿姆罗再度奋起的不是别人,正是贝托蒂嘉。这些事布莱特都是从阿姆罗本人口中听说的。重新朝荧幕中那对眸子投以观察的视线,布莱特说道:“阿姆罗上尉的事很让人惋惜。”
虽然这句没神经的话语会触碰到旧伤口,但是如果这样就能让对方产生动摇,布莱特便可以肯定,对于贝托蒂嘉的工作能力最好不要全面寄予信任。明白自己正做着狠心的事情,布莱特隐藏住罪恶感,并隔着荧幕若无其事地注视起对方的脸色。贝托蒂嘉只露出一瞬刺探的眼神,随后便忽地嫣然一笑,回以毫无牵挂的声音:‘是阿姆罗中校才对吧?’
“啊,你说得对。抱歉。”
‘您不必特地为我着想,因为我与他曾深切地相爱,然后便分手了。听说他在“夏亚之乱”中战死时,我是难过了一阵……不过,他的遗体并没有被人发现,不是吗?’
“是啊……”
‘与宿敌夏亚决斗后下落不明,这样的结局不是很适合身为浪漫主义者的他吗?直到现在,我有时候仍会觉得,他应该还活在某个地方。即使我们失去名为阿姆罗的人类躯壳,他的心应该也已经融入宇宙,我是这样认为的……’
好似望向远方一般地,贝托蒂嘉眯起眼,布莱特觉得这番话并不是她逞强讲出的。成天在“白色基地”哭丧着脸的别扭鬼,已经变成让女性露出这种表情的男人了吗?忽然被感伤所惑,布莱特也将目光望向远方,而贝托蒂嘉笑着说出的一句‘和阿姆罗说的一样,您真的常常在操心呢’,反让他吃了一惊。看见对方脸上透露的讯息,布莱特明白自己的心思已被看透,他只得让浅薄的思虑付诸流水,苦笑着回道:“这个我承认。”
“所以,我也才会像这样和你讲着话。回应得这么快,看来罗氏商会也对毕斯特财团的动向有所警戒吧?”
开始与罗氏商会联系,并委托他们调查与这次事件有关的情报,是在两天之前——时间点就在米妮瓦.萨比这名意外的访客造访“拉.凯拉姆”,“独角兽”驾驶员引起脱逃骚动之后。如果不是原本就有在进行调查,实在无法说明对方的回应为何能如此迅速。面对探口风的布莱特,贝托蒂嘉,则是答以极为干脆的承认:‘是啊,至少在星球上,罗氏商会与毕斯特财团是分庭抗礼的两大财团嘛!’
‘台面上,“有钱人懒得花力气互斗”,但台面下可就有许多花样了……关于“拉普拉斯之盒”,罗氏家族似乎也是从以前就知道它的存在。毕斯特财团拥有盒子,所以得避免与其冲突——这在罗氏家族问算是近乎迷信的不成文规矩。史蒂芬妮小姐没有和我说得很清楚,不过商会从前似乎曾和财团发生过斗争而得到惨痛经验。这次的事件,是从财团前领袖卡帝亚斯.毕斯特在独断下,打算让‘盒子’外流开始的。’
贝托蒂嘉开始为布莱特讲解事情的经过。围绕在卡帝亚斯之死周遭的负面传言;就任代理领袖的玛莎企图回收“盒子”;罗南代表的移民问题评议会想趁机将“盒子”拿到手,为联邦在吉翁共和国解体后的支配体制奠基;而人称“带袖的”的新吉翁残党背后,则带有吉翁共和国的影子……
‘针对率领“带袖的”的弗尔.伏朗托与吉翁共和国间的关系,我们并没能追查清楚。传闻中,达尔西亚前首相底下的人脉是有在活动,但这方面的情报管制得实在太严……’
“我在报告中读过,据说在共和国内部,战后的世代已经开始窜起,国粹主义正逐渐在复活。在SIDE6也出现涌护新吉翁舰队的动向,真棘手。”
‘尽管如此,联邦在争夺“盒子”的权力斗争中,却没办法表现得炮口一致。’
“是啊,毕斯特财团的玛莎,以及移民问题评议会的罗南,两个人各自都想将军队当成私物运用,再加上企图颠覆体制的‘夏亚再世’……令人不得不体会到时代的变迁哪。”
或许是听出了布莱特末尾一句的弦外之音,贝托蒂嘉蹙起她端正的眉。过多情报让布莱特感到脑袋沉重,一头靠在椅背上,他夹杂叹息地吐露道:“我没说错吧?”
“就不提一年战争吧,包含迪坦斯或过去的吉翁残党也一样。先别管行为是否让人赞同,但他们都具有本身的思想。以往发起的战争,是起因于人们想对联邦这项体制以及人类立身处地的方式提出异议,然而这次的事件却没有思想。我是不清楚能颠覆世界的‘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可以想见的是,其中只有谁能获得‘盒子’,谁就可以掌权的私欲而已。也就是说,政治的季节已经结束,唯有利益与权力才能推动寒冷的世界,这样的世代来到我们眼前。所以个别的统治才会跟着失序,也导致达卡事件那样的惨剧发生。”
‘我能明白您的意思,但这种思考方式我没办法接受。您这话好像是在说:只要具有自己的主义,发动战争也没关系。’
听见这句直截了当的反驳,布莱特感觉像是让人戳了一下脑袋。‘不好意思,我是个多话的女人。以前阿姆罗也常提醒我这个毛病。’一边说道,贝托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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