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看着金陵城的古城墙,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不舍,但他知道自己心灵的归属之地不是金陵城,于是无限怅惘道:“纵然我在这里获得了很多多于痛苦的快乐回忆,也和金陵城宿命相关。但这里始终不是我能落叶归根的地方。我只是一个被很多人背叛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被所有人寄予厚望却常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未知何处是他乡,但我的故乡又在那里呢?”
李巍再一次悄悄的离开了金陵城,或许在天下人眼中,他是一个神龙首尾的人,如同仙人般飘渺无寻,然后世间流传着他的传说。但他,只是和普通人一样,在这大千世界之中穿梭着。只不过,很多人看他的气质,就觉得他不是普通人。这也是很多隐士无法完全出世的悲哀。
夜色依然灿烂,淮水边月依旧越过西城女墙,城墙下的惊涛也依旧打发完寂寞之后依旧寂寞的回到了无尽东流水之中,依旧波澜不再。而金陵城内依旧毁枝的繁华也没有消失。这也许是一种奢侈,但用一种华丽和追求完美来解释却再形容不过。这和梁后文人般总喜欢用华美的江左文字,总让一个隐居者显出不同的气质,华丽、不凡,或者用“贵人”“士族”这些称呼来赞美。只不过,李巍厌恶了习惯了的这种华丽,他只想静静的离开。
李巍离开金陵城之后,又有着无尽的传说从金陵城传了出来。有些人说李巍的诗句从天上流落人间,使得一些女子用贴身物事绣上这些诗句,甚至一些文人用缣素将这些荒诞的故事记载。
兰陵,自晋后设兰陵郡,郡域由日照南部莒县至临沂之北的开阳为北兰陵;而南兰陵则是以兰陵镇为准的苍山县。自古南北便以临沂为界,划分南北。
南兰陵离金陵城,由水路走则很近。李巍坐船由水路经过无锡、淮安、徐州,又由西?河再次逆流而上,花了不到三日便到了南兰陵古兰陵镇。
兰陵中的一家客栈,李巍坐在角落里饮着茶,面部表情极为复杂,好似笑也非笑,哭也非苦。
“这茶怎么这么苦?!”李巍咬着自己的舌尖,想将这种苦涩感尽量减轻。但这苦感却更加蔓延了起来,李巍心中无奈道:“山东以兰为君子,但这兰代表的是‘王道’,是酒,我居然‘孤芳自赏’,和一些山东附庸风雅的人一般饮起茶来,真是不该!”
李巍自嘲了一句,心中又道:“也对,兰陵酒色为褐色琥珀,虽苦却带着甘甜,此地虽然靠近江苏,但已经是北方了。所以,这茶苦到和兰陵酒般让人回味无穷也是应该的。”李巍只好继续咬住舌头,等待这种苦感慢慢消散。
“客官,您的兰陵美酒来了!”店小二一声吆喝,浑然将这兰陵酒当做普通的烈酒端了上来,但看到李巍颇为“认真”的闭着眼睛,发现桌上的茶,心中暗道:“这位客官既然这般品茶,再看他的气质,明显就是贵人打扮。恐怕也是一雅客~难怪掌柜的看着我嗤笑大厅中品尝兰陵酒德人是无知可笑的时候喊我闭嘴。原来如此!”小二心中认定,李巍必是一个闻兰陵酒美名而来的迫不及待的雅客,才不顾体面在这大厅做了下来。于是再次道:“先生,您的兰陵美酒来了……”
店小二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兰陵酒?我没点兰陵酒啊~”李巍看向了客栈掌柜,只见掌柜对他憨憨笑着。
“原来掌柜把我当做江左士族了~怪不得~”李巍斟了一杯兰陵酒,端到眼前晃了晃道:“虽然自从兰陵王高自北邙山大捷,让一位战败的老将军立誓终身不离开北邙山,最终老死在了北邙山下,完成了上古‘北邙老死’的诅咒,但他始终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还是在自己兄弟的逼迫之下,为河图而与献宝蛟龙王的后代大战最终成为了最耀眼的陨落天才~”
李巍好似感同身受,苦笑道:“兰陵王妃因此自缢而死,鲁地被血洗,兰陵美酒的配方也因此消失……”
李巍摇了摇头,又自嘲一笑,道:“我又‘遥闻声而相思’了,兰陵王又不是我的知音。就算兰陵王妃为她殉葬获得我的好感吧~”
李巍摇了摇杯中的酒,深深的闻了一下,“这味道虽然和陕西杏花村相比不下,但始终不是真正的兰陵酒。纵然有琥珀色,也只是残留下来的一些配方信息所尝试出来的而已。黍米做汤浓,做酒业浓,用鸡蛋清水煮一遍。虽然也是过滤,但也留下了一层黄油液,加上三十七味中草药的浸泡,成为这种琥珀褐色的确简单。但是,缺了那几种酒糟,也只能和竹林七贤酿造出的五叶竹叶青般,因酒糟而味不正而已。”
“淮左沉酣名利者,岂识浊醪妙理?江左的繁华奢侈、纸醉金迷饮的竟然是清酒!而酒分二人:‘酒清者为【圣人】,酒浊者为【贤人】’,而绿蚂蚁金樽爵等清酒者所谓上等中等下等,甚至,恐怕全天下人都徒慕兰陵酒美名,却不知道它纵是琥珀透明酒,但依然在浊酒之列吧~恐怕这全天下人都少人知道天下极品美酒之一的兰陵美酒居然是浊酒吧~”
坐在李巍不远处一个大汉两眼冒光,一脸兴奋的憨笑道:“听说济南卢家的小姐来南兰陵了~”
“你说的是卢家那个小娘们吗?嘿嘿~那小蛮腰真的没法比,那说话的呼吸也让人发狂啊~还有全身那般奢侈的打扮,虽然还是少女,但比之少妇也不再话下。”坐在大汉旁边的另一个大汉磨拳擦掌道:“她和她、妈一样,她、妈风韵太诱惑人拉,现在是居然青春容貌不减,俨然还是极品少、妇,她则继承了她、妈的完美……哈哈~”大汉捏紧了拳头。
“济南卢家?”李巍心中道:“兰陵美酒郁金香,卢家少妇郁金堂?”
李巍不由想到了酷爱荷兰郁金香的萧婉儿,有点惆怅道:“你喜欢郁金香,但却不知道她出自土耳其,被称作‘美丽的头巾’、‘穷人的摇钱花骨朵;而你父亲是南兰陵人你却不知道,不过也对,你祖父梁武帝萧衍是江苏常州人,你自以为是江苏人也不错。可惜,你不知道‘郁金’着两个字的具体含义:郁为浓郁,恰如郁金香花朵的绚烂颜色,但其实是北方浓汤的花生油油重色和兰陵美酒的琥珀褐色;而金则是代表财富,奢侈,糜、烂,也代表着那西方国度荷兰利用郁金香花骨朵当做摇钱树所带来的巨大财富,不然他们只有风车的话,也和那南夷之地差不多。”
“是谁在谈论我!”一少妇打扮的女子昂首挺胸,好似一只骄傲的公鸡。从她的语气就可以看出――她很骄横,甚至蛮不讲理。女子身上衣袍饰以金边银线,翠云白雪毛边,头作云髻,插着三四个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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