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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巫术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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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债的穷鬼(4)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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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有了一次成功的恶作剧,便想继续这种恶作剧来取乐,但到了第五次却被校长发现了,因为他也会这些好玩的巫术,他把我们俩的事情分别告到我们的家长那里。我们俩第二天在学校见面时,都摸着屁股说:“哎呀不得了,都快被‘爷老子’(爸爸)打开花了。”     我问他:“你当时哭了没有?”     他鬼精地问我:“你哭了没有?”     我说:“哭了。”     他才说:“我当时被我屋里爷老子吊着抽,我不哭我呷了铁。”     我和梁平的屁股遭了那番重罚之后,都不敢再在学校用巫术搞任何恶作剧了。但我和梁都进初中上学后,有一天梁平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却很神秘地把我喊到一边,悄悄地告诉我,他从他爸那里学会了请鬼的巫术。     他问我敢不敢跟他一块去请鬼玩。     我向来爱玩稀奇古怪的玩意,虽然怕鬼但还是和他坏笑着一拍即合。     请鬼巫术有多种,梁平学的那种巫术是鸡血糯米请鬼法。鸡血和糯米是镇邪气的,请鬼者请来鬼,鬼如果反过来想对请鬼者作怪,请鬼者就可以用鸡血和糯米镇住鬼,因此一般巫术道行不深的,都会用这种鸡血糯米请鬼法。     那天晚上,我爸和我妈都到大队里榨茶子油去了,晚上就我和我妹妹在家,我于是把梁平叫到我家,两个人准备请鬼玩。     请鬼当然是请鬼来吓人,否则就不好玩了。我上次被校长告状打了屁股,其中有一份恨是夏山仔给的,因为是他亲自带校长到我家告的状,他那时是学校的老师。     梁平说:“搞他我双手赞成,他那个鸟样以前专门摸我们六年级的妹子(女生),坏死了。”     我们俩找准作怪的对象后,便备请鬼用的材料。这请鬼的材料很简单,就是鸡血和糯米加咒语。糯米我家有现存的,但鸡血不好弄,我家有鸡但我们不可能杀鸡,那样会被我爸发现。虽然我到了初中后,我爸见我成了小男子汉不再打我,但我不愿意让我爸生气,更不愿意让我爸知道我请鬼吓人。     在我们俩为这事皱眉不展、甚至准备放弃时,我家的大花猫叼回来一只血淋淋的大老鼠。     我们俩咯咯地坏笑起来,一致认为与其放弃作怪不如拿老鼠血来玩一玩。     我回忆完这些往事之后,便对山仔说:“那天晚上我和梁平只是乱搞,连料都没有配齐,哪能请到鬼。山仔伯你可能搞错了呢,可能是另外有人暗中请鬼搞你呢。”     山仔说:“你不要狡辩了。老夏告诉我他当时正从家里吃完他儿子给他的祭酒出来,正醉歪歪地走在回阴间的路上结果被你们两个格狸请鬼请上了。”他说老夏当时被我和梁平请上鬼后,醉歪歪地吃了老鼠血沾的糯米便鬼心发狂。     山仔说到这儿瞪我一眼,继续说:“那晚老夏鬼心发狂后冲进我屋里乱窜乱搞,把我吓得后来一跟婆娘同房就阳萎。你晓得一个男人阳萎意味着什么吗?”     我说:“我又没有阳萎过,我哪晓得啊,不过我很想知道山仔伯你这阳萎意味着什么。”     山仔瞪住我,说:“这意味着……”他卡住了不说了,改口了:“我告诉你搞王,你搞迷信的你应该晓得阴间报应,我要不是看在我在世跟你爷爷和你爸爸的关系很好,我非向阎王告你一状不可。”     他这话吓不到我,因为我知道我和梁平请鬼吓成山仔阳萎的这类阴间报应。按照阴间的报应法律:只要受害者不告,阎王便念及施术者年幼无知而以慈悲为怀,宽大处理,甚至不计较。我和梁平那时才十三岁,又是随便乱搞一下,按理说只要山仔不向阎王告我们俩的状,我们俩是不会有报应的。当然他如果硬要向阎王告我和梁平的状,如果我们的德行死后又不足够赦免我们的罪孽,(人死后到了阴间是不能修德行的,因为阴间只报应人在阳间的德行和罪孽)我们会遭到阎王判抽刑,也就是被绑起来像新加城法律中那种抽得屁股开花的抽刑。     但我不愿意就这么认栽,没准他这是想弄到夏三文的纸钱而故意骗我。     我说:“山仔伯你的阳萎是我跟梁平请鬼害的,你不要开国际玩笑了。我可提醒你啊,你这样乱说,阎王知道了会用油煎你的舌头的。”     山仔说:“我现在跟你们说实话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反正是死了,前世的恩恩怨怨现在做鬼都遭到了报应,再过三十几年转一道畜道变成生肖鬼也就能百年后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他说到这儿很平静地望了望冬花,然后接着说:“我当时正跟冬花在床上搞,你们两个格狸突然请鬼来吓人,我当时听到鬼敲门以为是三文带人来捉我和他婆娘的奸了。我当时一下就软了,整个人吓得浑身出冷汗,那次我和冬花瘫在床上都差点被老夏吓死过去。”     我说:“不会吧,当时毛英伯母还在世,你跟她在你家搞,那毛英伯母不晓得,我看你真的是在胡说八道。”     毛英说:“他没有乱说,这事我后来也晓得了。那两天我到我大女儿家去了,冬花跟他早就有一腿,那天晚上三文和儿子又到大队榨茶子油去了,所以他们俩在我们屋里乱搞。”     我见毛英这些话说得很平静,不像是一个受害者,便怀疑她跟山仔是出于同样的目的在说假话。     我说:“毛英伯母你男子跟她乱搞,你现在说这些话怎么一点气都没有啊?我看你们是合起伙来想用这个假话骗我们放过你们,好让你们从他们身上弄到纸钱到阴间过日子吧。”     毛英说:“哎,那都是生前的孽情,我们现在都死了还计较那些干什么。再说再过三十多年我们都满百岁了,到时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后他是他,我是我了。你说我还为生前那些不顺心的事生气干什么。”     她这些话不无道理,但我还是不太相信,为了证明他们的话无虚,我便问冬花,“冬花婶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冬花面如死灰,双脚都站不稳地说:“他们说的是是是真真的。”     三文问冬花:“什么是真的?你们在说什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了?”     冬花说:“我,我……”     我忙打圆场地说:“三文叔你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先扶冬花婶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事情由我们来处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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