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谨低声笑了起来。
沈紫言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轻颤,忍不住顺手牵过他白皙的手,掰开一跟跟指头,然后对准小拇指狠狠咬了下去,“不许笑!”她那点微末力气,杜怀谨哪里放在眼里,吃吃直笑,双肩抖动,最后索性伏低身子趴在她身上笑得浑身颤抖。
沈紫言大感窘迫,扯着他的黑发,将他从自己身上挪开,怒目以对:“难不成只许你叫包子,不许我叫馒头?”杜怀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面伸手胡乱拭了拭眼角,一面张嘴在她脸上啃了一圈,笑着哄她:“好,好,我们紫言说的,都好。”
分明就是糊弄她。
沈紫言就扯住了他垂落的头发,“自然是好。”杜怀谨却突然沉默了下去。这一突然转变,叫沈紫言微微一怔,看着他肃然的脸色,不安的问:“怎么了?”杜怀谨微微一笑,嘴角微勾,幽幽说道:“说起来,有许久,未曾这样笑过了呢。”
沈紫言心里猛地一颤。
不由抬起头,细细的凝视着眼前的人。绝美的面容上,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似漫天繁星,倒影在湖面上。又似那宴席上的烟火,一瞬之间绽放了光华。而后,慢慢沉寂下去。叫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沈紫言只觉得心里有一处,蓦地塌陷了下去。
杜怀谨生在王侯将相家,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不快活?
荣华宣贵,名利地位,他一样不缺。旁人有的,他必然有”旁人没有的,他也有。然而,他却并不快活。或许正是在权势的重重压覆下,让人原本最为简单的情绪,渐渐变得复杂。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忘了”什么叫做快乐。
一瞬之间,沈紫言似乎感觉,自己触到了杜怀崔,心底最深最深的那一处。
她伸出手臂,揽住杜怀谨的脖子”柔声笑道:“那以后可要多笑笑才是。”杜怀谨微微领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别开头去,望了望窗外”天还未亮,杜怀谨索性揽着她又躺了下去。沈紫言惬意的依偎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二人的呼吸交融,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热烫的呼吸拂面。
杜怀谨静静的看着她,眼睫眨了眨。然而过了一阵”却又慢慢转过了头。
沈紫言不解的问:“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不愿意正对她了?
杜怀谨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闷闷的说道:“我定力有限“””沈紫言微微一愣。过了好一阵,才会意过来。想不到杜怀谨也有这种时候,,“
只不过,腹中正怀着六个多月的孩儿”沈紫言也不敢胡来。方才和他一番,已恐动了胎气,此时哪里还敢大意。杜怀谨心里一阵阵的浪潮打来,逼得他几近疯狂”深深吸了一口气,欲强自将自己心头的燥热压下去。
沈紫言看着他微微颤动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早前她病了好几个月,他一直忍着。后来好容易病大好了”也不过是那几日,便有了喜信。再后来”他就上了战场,说起来,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倒没有多少。杜怀谨小腹微微的抽痛,而鼻间萦绕着她独有的休香,更是撩拨得他难以忍耐。索性一股气坐起身来,一年吸了好几口气,才撩开帐子欲下炕。
沈紫言看着他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脑子里一瞬间转过几今年头,想了想,叫住了他:“三郎,“””杜怀崔并不回头,只翻箱倒柜的寻亵衣,“怎么了?”沈紫言咬了咬唇,声如蚁纳:“你过来。”
杜怀谨一回头,见着她面色红如胭脂,大感惊奇,伸出手探她的额头,“不烫啊。”沈紫言更是窘迫不已,面上更是浮起了一片片红晕。在羊角宫灯下,艳如三月桃花。杜怀谨心神一漾,忙强自收敛了,又转身欲走。
却被沈紫言拉住了。
杜怀谨身子一僵,背对着她干笑:“紫言,我,,“”沈紫言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三郎,你上来。”杜怀谨转过身,苦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嗡。僵持了好一会,才无奈的瞅着她:“紫言,我耐力有限,你又有身算……”,
沈紫言脸上火辣辣的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杜怀谨就郁结的看着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推辞道:“横竖天也快亮了,我早起去练会剑。”不过是借口罢了。沈紫言哪里听不出来,他往日可从来没有这习惯。
“你上不上来?”沈紫言一咬牙,索性横了心,瞪着他:“我可恼了啊。”杜怀谨无奈的套拉下头,涛厨了片刻,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寻了件赶紧亵衣胡乱套上了。这才上了炕,却尽量拉开了与沈紫言的距离。
双手老老实实的搁在胸前,身子直挺挺的,显得十分僵硬。
沈紫言抿着嘴,细细看了他几眼,才拉上薄被,将二人盖上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杜怀谨只觉得身子绷得有些酸疼,然而却也不敢松懈下来,只偷偷瞅了眼沈紫言。却见沈紫言笑吟吟的,正支着下巴,半个身子侧着,正静静的看着他。杜怀谨也不知为何,竟如同初见一般,心里没来由的乱跳。
沉默了片刻,才颤声问:“作甚?。”沈紫言从止到下将他打量了一眼,涛笑的问:“难不成我是鬼怪?这才叫你如此害怕我。””杜怀谨更是苦闷的看着她,心照不宣的说道:“你可比鬼怪可怕得多。””看得上摸得着却偏生不能动,这可真是生生的煎熬。
沈紫言微微笑了笑,咬了咬下唇,留下了一个小月牙。
伸出手去,慢慢靠近了他的身子。杜怀谨本就僵直的身子这下更是一动不敢动,沈紫言见他如此,却越发放肆起来。伸出小手在他胸前一阵乱揉,见他微微一颤,才慢慢停下了。偷眼瞧他,只见他半闭着双眼,双睫轻轻颤抖。
沈紫言咬唇一笑,手下动作更是放肆,为所欲为的在他胸前乱捏,然后慢慢下滑至腰间。杜怀谨哪里忍得,喉间一阵干涩,忙按住了她的手,带着几分哀求:“紫言,别…,。”沈紫言嘴角高高扬起,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三郎,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什么都答应我?””
杜怀谨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咽了咽口水,才缓缓说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什么都答应你……”说罢,又加了句:“只是别说叫我做不习能的事情,我不想对你失信。””沈紫言不过是一句笑语,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认真。
尤其是听着他说,不想对她失信时,心里更是混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春水。
沈紫言轻声笑了笑,低语道:“你不哄我?”,杜怀谨身上火烧火燎的,忍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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