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但这样做无疑又是符合常理的,街上遇着了个不错的器师,将来又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这样去安排再正常不过。
撇去心底那些微妙的感觉,杜敬璋依旧拿着水莲簪在看,通体水莲叶和花交错而成,线条饱满而且流畅。杜敬璋很仔细地看着,并没有发现预想中的“西城”两个字:“看来是我想岔了,西城也不应该是个小姑娘。”
这一夜姚海棠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兴冲冲地冲杜敬璋叫“杜和”,满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笑,叫自己“海棠”。但是冲她来的只有杜敬璋特有礼也特高高在上的神情仪态,那陌生得没有一丝感情眼神让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在这时候,杜敬璋却忽然笑了,伸出手戳了戳她眉心,神情柔软至极地说:“傻海棠”
待她喜出望外再抬头时,他却恢复了之前的神态说:“不认识。”
说罢他就领着随从一路远去,留下她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就下雨了,很大很冷的雨,颤抖地醒过来才发现是坊里的姑娘打湿了手,正往她额面上弹着水珠子:“总算醒了,怎么也叫不醒,这都日上三竿,该吃午饭了,你居然还没起,也太能睡了。”
这会儿姚海棠掐死眼瓣这姑娘的心都有,怎么叫人不行啊,偏偏要打湿了手弹她一脸水,就说怎么梦到下雨了呢,太可恨了。
起床后,姚海棠升灶做饭,姑娘们爱来找她蹭饭吃,当然也不光蹭,还会帮忙做,也会带些生鲜蔬菜鱼肉来。
一边做着饭,姚海棠一边寻思,自己是不是心思太重了:“先贤说得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都是这样了,那就放下吧。对,放下,这天底下再大的事儿,也当不得放下这俩字儿。”
“嗯,我放下了,就这样儿。”姚海棠觉得自己能把自己哄过去,其实哄过去了也没用。
那边杜敬璋派来的人正每天按时按点儿的查她的岗,看她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好在她每天生活极其规律,也没给来人多添麻烦,至于她在心里哄自己慢慢放下这事儿,当然也不会给人添什么麻烦,至多折腾自己而已。
要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放下了,别人就非要跟着你一块儿放下的
<hr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