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白天的……放开了,万一乔院长或安丰、青苗进来就不好了。”
她这模样总能让人生出戏谑之意来,杜和贴近了她的耳畔轻轻柔柔,甚至是带着几分魅惑之态地说道:“夜里拥抱就更不好了!”
这话让姚海棠原本就很红很烫的脸一下儿更红了,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她伸出手推开了他,似嗔还怒地瞪着他说道:“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当然,杜和这句话至多是暧昧,绝对不到下流放肆的地步,所以姚海棠才只是似嗔还怒地瞪着他。
很多时候,杜和是一个擅于拿捏分寸的人:“嗯,我也没想到海棠的脸能红成这样,多好看啊!”
……
这会儿姚海棠都不爱理他了,这家伙不正经起来还能这么不正经:“讨厌!”
这一声“讨厌”让杜和笑得分外开心,那笑声甚至在屋子里院子里回荡,驻足在院外的乔致安听了也不由得脸上有了笑:“青苗,去通传一声。”
“是,院长。”青苗这时脸上也有笑,里边儿的情形她自然也听见了,学过功夫的人就这点儿好,听墙根都不费工夫。
待青苗进去后,乔致安才喟叹了一句:“公子,您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句话是针对从前杜和总说他无趣而言的,乔致安认为自己或许真的不该来,姚海棠是个好姑娘,杜和这样的状态也很好。他们这样下去一辈子或许才是圆满的人生,而京城是不圆满的,从来没有圆满过,也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京城圆满过!
当乔致安走时,正是漫天风雨如丝如缕的时候,姚海棠拽着杜和在云泾河的河面上钓鱼,按姚海棠的话说春季里鱼最肥嫩鲜美,杜和自然只能领着她驾了船到河上钓着。
两人一人一个斗笠,身上披着蓑衣,杜和每看一眼总不由得摇头:“海棠,咱们非得穿成这样。”
“你没看大家伙儿都这么穿,既暖和又淋不着雨,多好呀。”姚海棠看了四下一眼,这时候河面上还是有不少人来捞鱼的,只不过人家是网捞,她是在这儿钓!
这时河边上忽然有太平院的车马驶过来,姚海棠看了良久,又看了看杜和忽然想起一句诗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需归!”
这样的小风小雨自然是不需归的,倘若风浪大了,归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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