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精神指的就是一个国家的文化事业。
如果中国放开了个人办刊物的许可,绝对能够繁荣国家的文艺创作、丰富老百姓的文化生活。如果担心个人刊物的倾向造成思想上的分歧,那只要加强审核不就可以了嘛,何必一刀切,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大家。
由官方或者公家单位承办的期刊,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滥竽充数,根本无法让广大读者满意,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杂志最后都不得不休刊。而那些比较有名气的期刊要么是有一个清晰的路线,要么就是杂志社中有一帮热爱自己事业的领导或编辑,更有甚者,干脆就是挂着公家单位的私人出版社。
论起思想活泛,也只有那些承包了杂志的个人才会在巨大的经济压力下,谋求效益,真正的将读者视为上帝。
对了,既然个人不允许做杂志,那可以找一些单位挂靠一下嘛!
戈文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中一下子就敞亮了起来。
中国现在已经改革开放,很多原本不景气的刊物早就被个人所承包,虽然采编还是受公家单位的制约,可是凭借着着读者之所急,想读者之所想,不仅让原本快要休刊的杂志起死回生,更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经济翻身仗,攫取了第一桶金。
既然人家可以,北岛也未必不可以啊!
戈文急忙将自己的想法和北岛一说。
“你觉得我这样能够找到单位挂靠或者是承包吗?”
北岛有些哭笑不得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且不说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找到挂靠的单位,单轮我在文化部挂了名这一点,又有哪个单位敢让我挂靠?承包?我连生活都困难,又哪有钱承包一家杂志社啊!”
“嗨,你没钱没关系,我有钱啊!只要你能拉起一帮人手来,其他的,由我来想办法……”戈文一挥手,豪迈的将艰巨的任务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人手倒是不成问题,你也知道我曾创办过《今天》诗刊,编辑资源还算是可以,不过……办一本正规的杂志要花费很多钱,我担心万一要是弄不成,岂不是白扔了很多钱!”北岛虽然有些被戈文的言语所打动,可还是有些疑虑。
“哈哈……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创作能力。别的不说,光是《明朝的那些事儿》的版税就足够你用了。”
看着被自己鼓动起来的北岛,看着眼睛越来越亮的北岛,戈文的心中很是得意。
来北京这么长时间了,他接触的诗人不计其数,可是大多数诗人其实只能算是诗歌爱好者,单纯论作品和数量,整个北京城能被戈文认同的诗人并不算太多,这其中又以北岛、顾城、舒婷、食指、海子、芒克、江河、多多等一众诗人最为杰出。
如果哪一天北岛真的南下,哪怕他最后成为身家过亿的大富翁又能如何?
或许对北岛个人来说是好事,可是对戈文,对中国来说却是极大的损失。
一个优秀诗人的价值在戈文的眼中要远远大于一个亿万富翁。
用一些稿费换一个现在优秀将来可能更杰出的诗人,换一个有可能成为中国诗坛领军人物的诗人,戈文觉得太值了。
在后世中国诗坛根本不能用青黄不接这样的描述来说,根本就是断了代。
老一辈艾青、贺敬之、臧克家……等老先生的逝世,新一代食指、海子、顾城、北岛、舒婷、芒克……的消失或死亡,都让中国的诗歌死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诗歌大国,可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竟然没有了诗歌,这是怎样的一种嘲讽!
人是要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的!
不能等很多年以后,学生们只能抱着陈旧的格律诗朗盛背诵,只借“梨花体”来抒发感情。
像诗歌这样纯粹的东西就不应该被金钱慢慢消磨,最后消失在历史中!
要给中国的诗歌留下最后的一块栖息地!
戈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他要打给上海《阅读》杂志社的土长申,向他请教一下如何才能创办一本杂志,需要找个什么样的单位挂靠。
电话那边土长申一边说,这边戈文一边记录,很快就弄明白了创办一本能够在国内公开发行的期刊,需要些什么条件。
想要创办刊物,首先要到新闻出版局报送可行性报告,然后附上办刊宗旨、编辑方针、专业范围、编辑部成员、办刊固定资金证明、固定场所证明、办刊申请书……等一系列证明材料,最关键的是要有符合资格的主办单位及上级主管部门。
等所有资料都通过了新闻出版局的考察,才会获得一个刊号。
有了刊号也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便的编纂杂志,每一期杂志都要给新闻出版局等有关单位交纳样刊,目的就是查看杂志的文章有没有违反国家规定的地方。然后每一年都要参加新闻出版局的期刊年检。
在这过程中,只要有任何一处违反规定的地方,新闻出版局都会勒令期刊休刊整顿,严重时直接查封。
而符合资格的主办单位及上级主管部门也斌不算多,首先私营单位不可以,再次企业单位也不可以,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事业单位,可就算是事业单位也是约束条件重重。
挂了电话后,戈文赫然发现自己能够走通的渠道也只有挂靠在科幻文学委员会或者是老兵退伍基金会这两个有着国家字头的学会、基金会上。
他之前想要挂靠在《阅读》杂志社或人民出版社的想法根本不成立,就算他认识的人再多,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办到,不然组织的严肃性、纪律性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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