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peopleareidiots.”保罗的这句话让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人分外的刺耳。
“我草!”崔健就要往前冲,却被王昕波抓住了。
“干什么?那孙子在骂人!”崔健使劲的巴拉王昕波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现在不要动手,台下的人太多了,打起来容易出事!”王昕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保罗,先前那个冲动的他此刻却异常的沉稳。
崔健看了一眼台下,现场的观众足足近千人,此刻大多数人都还是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台上的保罗,鼓掌欢呼声不绝于耳,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此刻就被他们所崇拜的人鄙视和嘲讽。
“现在打起来,厂房就一个出口,人群乱起来容易踩踏,这里还有几个小孩子!”王昕波看到了人群中的几个小孩,其中最活跃的一个,此刻正高举着双手跳跃着尖叫着,小孩脖子上的红领巾一摆一摆仿佛闹钟的铃铛。
“******,真憋气!”崔健顿了顿脚。
“我说,你俩这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啦?”长头发丁武有些奇怪的问道,他的身边其他乐手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
“让你不读书!”崔健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解释。以丁武那火爆的脾气,知道了还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麻烦。
“嘿,我这个暴脾气。”丁武一撩长发,爆了句粗口,“怎么就没读书啦?啊?没读书能和你一起搞乐队?”
“好了,别闹了。继续看……”王昕波拍了拍丁武的肩膀,也不说到底让大家看什么,就把目光又聚集到保罗身上。
此时保罗已经将身上的电吉他换回了贝斯,旁边艾迪正一手捂着身前的麦克风,面色不愉的责备他。
王昕波听到艾迪的话,心中的怒火稍微降了一些。
不管怎样,大陆乐队的其他成员并没有鄙视场中的观众,最起码乐队的灵魂人物艾迪不是。不过,就算是这样,恐怕自己这帮人和大陆乐队的交情也因为保罗的几句话毁于一旦了。
乐队的鼓手西菲利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艾迪责怪保罗,心中有些无所谓。
见艾迪一直没完没了,西菲利喊了一声艾迪,然后指着台下的观众说道:“艾迪,台下的观众都还在等着我们的表演,难道你要一直说下去吗?让我们赶紧结束这场糟糕的演出吧!”
艾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大家并没有听到耳朵里。
保罗甚至西菲利觉得崔健他们的音乐不好,瞧不起人家,却不知道他们自己也并没有强到哪里去。
弹琴的技巧再好,也不过是个花活儿,是一个模仿秀。
摇滚最根本的内涵是创造,是创作者将自身的情感传递给观众,反思或者是叛逆、爱情或者是和平、悲观或者是虚无……
单纯的翻唱其实就是舞台上的小丑,进行着滑稽戏的表演。
单纯的模仿其实就像是一个狐狸在洋洋得意的披着虎皮大衣冒充老虎。可无论它再怎么吼叫,也无法改变它原本的声音,它的叫声永远也无法向老虎一样能征服百兽。
而崔健他们却已经开始像竹笋一样破土萌发,节节拔高。
“OK,让我们开始吧……不过你们可不要再惹事了!”艾迪无奈的摇了摇头,松开一直紧握的麦克风。
保罗冲西菲利感激的投过去一个眼色。
咚咚咚咚咚,急促的鼓点响了起来。
台下的观众又再一次兴奋了起来。
人群中戈文安静的双手抱怀,以一种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台上的表演。
和他一样,人群中也有几个年轻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激动,虽然鼓声、吉他声、贝斯声的能量让他们的心脏都跟着急促舞动,可是他们还是压抑住了这种情绪。
不得不说,大陆乐队确实称得上是这个阶段北京城最好的乐队,不论技巧还是对英文摇滚歌曲的演绎都要比王昕波、崔健和臧天朔的乐队要强上许多。
可是,如果一个中国人吃了很久的汉堡,在突然吃过一顿丰盛的满汉全席之后又再次吃起汉堡时,他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嗯,还是中餐好吃啊!
现在,现场的观众便是这种感受,虽然大陆乐队的音乐很棒,但是却没有先前听七合板乐队《不是我不明白》时,那种心灵共通的感觉。
所以表现出来的是——
虽然此时现场仍旧热闹非凡,欢呼雀跃声不断,却也没有了先前崔健唱歌时那种全场热血沸腾,恨不得脱下衣服绕场狂奔一百圈的气势。
大陆乐队表演的是披头士的一首经典老歌,戈文自然听过。
因为怀着挑剔的心思,所以大陆乐队演奏时的几个错误的和旋和节奏都被他听出来了。
也不过如此嘛!
戈文撇了撇嘴,除了主唱的主音吉他和键盘将披头士歌曲中的意境表演的还算是完美外,其余成员或多或少都差了些火候。
一曲终了,艾迪看着台下热情的观众,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准备开始第二首歌曲。
旁边保罗的心中却很是不爽快。自己的音乐明明要比七合板乐队强许多,得到的欢呼竟然还没有七合板高。
这里的观众真的是瞎了眼了!
都怪王昕波先前没有尽早压制观众的热情!
没事,就算是这样,大陆乐队也会让现场的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王昕波他们跪着给我唱征服!
这样想着,保罗趁艾迪没有留意,神态嚣张的冲着王昕波,在众目睽睽之下,右手握拳只留下大拇指,从脖子的右侧滑下左侧,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全场哗然。
“那个老外在做什么?”一个青年有些奇怪的向身边的朋友问到。
朋友用不是很肯定的语气说道:“那是……那应该是割喉礼吧?”
“什么是割喉礼?”旁边的人在追问。
“就是要******的意思。”被问到的人解释道。
“那他怎么冲着万李马王乐队那边做割喉礼呢?”很多人奇怪了起来。
“我哪知道!”被追问的人翻了个白眼。
这时,先前一直都保持安静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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