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飘荡在八一湖畔,虽然天气寒冷,可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涌起了兴奋的热潮。
哪怕戈文心中再怎么介意刚才众人对于查海生的冷淡,此刻也都烟消云散。
戈文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理想,而他也正一步一步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执着的为着理想而努力。
一个人从来不怕自己是孤单寂寞的,他怕的只是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别人的承认。
此刻的一切,都证明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人知道。
这便足够了!
他想要说话,但是喉咙的哽咽让他的声音暗淡无声。
他想要招手,但是手臂的乏力让他的动作软弱无奈。
人群开始呼喊。
“诗人万岁!”
“戈文万岁!”
……
……
戈文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场中的掌声和呼喊声都渐渐停止,才真诚的说道:“谢谢……谢谢大家。”
顾城看出了戈文此刻的复杂,他擦了擦额头上隐隐冒出的汗水,微笑着说道:“戈文,给大家说几句吧!”
戈文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演讲。
什么是朦胧诗?朦胧诗的方向是什么?
戈文按照自己那篇《崛起的诗群》开始阐述很久以来对于朦胧诗的理解。
在场的众人本就都是朦胧诗的诗人或爱好者,原本就对《崛起的诗群》有研究,此刻听到原作者的阐述,纷纷有恍然大悟之感。
“所以,我认为朦胧诗绝对不是什么口水诗,更不是什么故弄玄虚……”
戈文想到了后世的著名的梨花体。
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
在后世的某个阶段,梨花体很是流行,据那位“梨花姐姐”说,梨花体是卸掉诗歌众多承载、担负、所指、教益,让她变成完全凭直感的、有弹性的、随意的、轻盈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
如果诗歌真的能那样写,那岂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诗人?
虽然戈文愿意让国人都能诗意的活着,可是梨花体能算是诗吗?诗歌的美学价值在哪儿?
想到这里,戈文终于将话题拐入了他此次站出来的正题上——
“故弄玄虚的感情是虚假的,与之相反,如果带有真挚的感情,那就又不一样了。这里我借用刚才查海生同志的《亚洲铜》来做个简单的说明:这首诗分四节,第一节……
综观全诗,此诗在艺术性上所取得的成就也堪可称道,诗作意象鲜明生动(画面感强)、联想丰富而大胆(比如“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视域广阔(从地下到地面到天空)、节奏张驰有效,极具情绪感染效果,与作品深刻的思想性堪称互映生辉,构成了《亚洲铜》独特的阅读魅力。”
“我觉得这首诗足有资格在中国任何一家诗歌杂志上发表!”赏析完查海生的《亚洲铜》后,戈文下了如此结论。
而他的结论也让在场的很多人大为惊讶,虽然在戈文的简析中,大家已经明白了《亚洲铜》的魅力之处,可是戈文对这首是评价如此之高,却是没人能想到的。
这样的反应,自然没有出乎戈文的意外,不过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平和,并不因为大家的惊异而生气,而是继续说道:“这首沉挚坚实而意象诡异的诗在如今的诗坛是很罕见的,所以会有很多人听不懂或者是理解不来。没关系,只要有着对诗歌的向往,只要有着提高的愿望,我想大家会慢慢理解这首诗的美妙。”
“而到了那时,我想一个诗意的时代便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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