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觉得既然自己己经解放了,那就有必要回头看自己经历的历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往前看,看历史又该向何处去,我们应该做什么,可能做什么,马上做什么。”
面对李陀的说法,学者甘阳却嗤之以鼻:“1980年代的“文化热”在今天的人看来或许不可思议:‘文化’是什么?这虚无漂缴的东西有什么可讨论的?不以经济为中心,却以文化为中心,足见1980年代的人是多么地迂腐、可笑、不现代!”
学者吴冠军也说:“当下知识分子们想象性地进入“1980年代”这片幻想性空间,不过是带着“诗意”带着“自信”地展示着他们欲望的幻觉性满足。”
后世知名近代历史研究学者杨胜光则将官方的说辞拿了出来:“走向未来丛书”最终出版了100种,虽然完成了原计划100种的目标,但因1986年后期出版的一些书,都程度不同地塞进了他们(指少数编辑者)的私货,特别是1987年以后,有少数图书成了他们否定四项基本原则,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阵地,被暂时叫停,以后未再继续。
“没错,据当时的《出版参考》报道,经有关单位评估,在这100种书中,观点正确、质量好的也有13多种,有一定参考借鉴价值的36种,无严重倾向问题但属于无分析批判地加以引进的30种,严重问题的有21种。”
对杨胜光的说法,同样是近代历史专家的吴岂可很是赞同。不过面对着镜头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低声嘀咕了几声,“或者这就是戈文先生在1986年和三联书店的龙绍编辑割袍决裂的原因吧!可惜了他后来那几年……”
这期节目的最后,无论站在什么立场,不论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所有接受采访的学者、专家都对一个观点达成了一致。
过去百余年来,中国社会共出现过三次比较大的启蒙思潮,而上世纪80年代达到新高峰,那是个“中国的浪漫时代”!
我们这一代人之所以始终无法超越80年代,是因为那个光辉岁月,给了我们最初的熏陶和打磨。那些被发配流放和无视的长辈,都活在那时。他们给了我们认识世界的遗训,使得我们不再蒙昧于天良。而今,那一代已经凋谢殆尽,而我们毕竟不像某人一样能够心怀赤子,所以不论我们在怎么努力也无法达到那样的高潮。
而他也仅仅是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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