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那那甘冽中透着一丝寒意的酒水顺着食道滑落时,那徒然间极端转换之下喷涌而出的炽烈,顿时就让他的眼睛瞪如铜铃。
“呵呵……”看着自己师傅的糗样,偷笑的柳随风不停地在心里为自己开脱道:“真心是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也没用,不关我的事儿。”
炽烈的热流在沧桑男的身体里翻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碗的量太多的缘故,没多会儿的功夫那青色长袍居然就被狂涌而出的汗渍给浸湿了。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坐在对面的柳随风不由一愣,毕竟他之前喝这冰焰酒的时候可没这种表现,一时之间他甚至都想到今天这酒,该不是师父的对头又设下的局吧。
好在,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就听原本沉默寡言的沧桑男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好酒!好酒!没想到我史孟麟居然还能尝到如此好酒。”
听着这有些悲凉的笑声,知道对方根本没有味觉的柳随风不由一阵黯然。
史孟麟这名字虽然寻常,但茴香这个外号,在五年前不管是历史悠久的厨门还是现代的餐饮界,可是如雷贯耳,行内之人少有没没听说过的。
可惜得是,这有着三十年来最杰出美食大家之称的史孟麟,因为年少气盛十年来风头太劲终招人嫉,被人设计饮下了天幻绝味散从此失去了味觉。
接着十年打拼下来的一身家产也被某个势力算计一空,最终一代美食大家只沦落到了在成都宽巷子的这处宅院里隐居的凄凉下场。
好在虽然没有味觉,但史孟麟还有嗅觉,再加上一身极好的厨艺,所以到也不至于担心会饿死,甚至就连厨门比赛的门票都会有人自动给送上门。
可是,即便拥有着嗅觉,但没有味觉再香的东西吃在嘴里也是味道嚼蜡,这对于一个厨师还是一个美食大家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所以,时间一久,史孟麟的脾气也慢慢变得阴沉了起来,虽然身上还在挂了个职位,却从来都只是光拿钱不干活,不与外人沟通。
而柳随风之所以能喊他为师父,这其中到也是有着另一段的奇妙缘份。
只是,还没等柳随风去回想着自己与眼前这人相遇相识最终想拜其为师却不得其门而入的过往时,就看到史孟麟连碗都省了,抄起那青瓷葫芦直接就开灌。
看着那顺着嘴角溢出来的酒痕,柳随风也顾不上心痛,生怕对方喝出毛病来的他赶紧扑上前,想把将那青瓷葫芦给抢了回来。
只可惜,一番争夺之后,最终回到他手上的那个酒葫芦几乎已经空了,看着那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猛烈冲击中醉眼迷离浑身湿透的家伙,脸色那叫一个苦。
就在史孟麟晃晃悠悠了两三分钟的样子,终于敌不过酒意的他,一个满是幽香的酒嗝打出来,顺势往身前的石桌上一爬,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眼见事以至此,知道自己今天是别想回去了的柳随风,连忙又拿出手机来给单位挂了个电话,然后才苦笑着将某人给抬到了卧室的床上。
虽然有过轻身的体会,但考虑到自己那会儿可没像这位吃得这么豪气,所以,颇有醉酒经验的他,还是准备了呕吐用的脸盆与漱口是解渴的温开水。
忙完这一切之后,看着躺在床上如果不是不家明显的呼吸声,整个都跟具死尸一样的某人,再加上这老宅本就有些阴森,柳随风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连续双手合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祥瑞御免、家宅平安!”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瞥了眼还在挺尸,不对,是躺在那里的某人,连忙就溜到后面小花园待着去了。
看着差不多已经空了的酒葫芦还有地上因为抢夺葫芦时四溅酒痕,总算是反应过来的他心里那个痛啊,这么好的酒要喝也得细品才对,这也太浪费了吧。
摇了摇顶多也就剩下点酒底子的青瓷葫芦,又看了看还有半坛子的流泉,柳随风干脆抄起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反正某人也醉倒了,到时候就算说这酒全是他自己喝得相信对方也是记不起来,与其再被暴殄天物,还不如自己喝到肚子里实惠。
等一碗酒倒进肚子里,之前只吃了小米粥和一个溏水蛋的他,顿时感觉更饿了。
可惜柳随风知道自己这位并没有开口答应更没有指点什么厨艺的师父根本不喜欢有外人来打扰,再加上担心某人不敢出门,所以,一时之间连叫外卖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在厨房里好了一阵翻找,自己点火坐锅用油炸了个花生米儿,又扒了几瓣蒜和剁了根萝卜腌了权当下酒菜。
好一通忙活之后,看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两个菜,丝毫不觉得脸红的柳随风到是自得其乐的很,滋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就一个字,爽!
得亏他喝酒归喝酒,也没忘记某个瘫倒在床上挺尸体家伙,这不,舒舒服服地将剩下的半坛流泉又给消灭掉一半之后,这位才晃晃悠悠地往卧室走去。
刚一踏进那老式的木门,就感觉到一股夹杂着些许腥臭的腻腻浓香扑鼻而来,这股怪味儿让这家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我晕,师父他不会是吐了吧。
下意识捏着鼻子的柳随风四下看去,却发现并没有丝毫的呕吐之物出现,到是躺在床上的某人身上正持续地往外散发着这股很让人恶心的味道。
“不对吧,貌似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过,别说这种味道了,就连汗味都没有啊,该不会这酒真有什么问题?”
思来想去也没个确定答案的柳随风,几步走上前仔细地看着床上的史孟麟,却发现随着距离的接近,那股子味道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而且,视力很好的他,也发现对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附着上了一层夹杂着浅粉与灰黑色斑点的油腻腻物质。
“见鬼!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顾不得这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的柳随风连忙走上前,一边摇晃着眼前这位一边查看起来。
而此时史孟麟的呼吸却依旧很平稳,而且脸上的表情也很放松,一点没有醒着的时候那种看破世俗的悲凉,反而更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真。
越看越觉得事情应该不像是自己所想得那么黑暗,不得不用湿毛巾赌住鼻孔的柳随风只得退出屋外,掏出手机给这酒的主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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