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大汉又叫起来:“什么?原来是官吗?哼!官就可以强占民居了吗?”
他这么一叫,马上引得四周民众都鼓噪起来,许邵连忙又解释道:“这位大哥,我可不是强占民居,这是我师祖林树玉的产业,我是代我义父林道平来接管,在司户已经都登记好了。”
谁知许邵这一解释,反而让那大汉更加光火:“好呀!强占民居不算,还要冒充林大师的传人?我看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
说完,那大汉举起手上的大木棒便朝许邵砸将下来,许邵哪里会怕他来?手上雨龙剑连鞘一挥,便将那大棒削断了,只吓得那大汉连连后退,口中大叫:“好啊!狗官仗势欺人!想动手杀人吗?来呀!老子才不怕你呐!”
许邵听了此人的话,又回想了一下以前听过林道平说过林树玉在帝都城中的名声极好,心中已有计较,这时倒也不生气,只将雨龙剑一抽而出,迎着太阳朝空中一挥,反射出寒光闪过众人眼睛,只唬得这些街坊全部连退几步,这才说道:“这是我师祖所铸的宝剑,有此凭证,你们还不相信吗?”
一众街坊听许邵这么一说,又被雨龙剑锋芒所摄,都开始有点相信起来,只那大汉不服,又叫道:“呸!呸!呸!谁知你那剑是不是林大师铸的?再说林大师生平铸剑不计其数,如果有一把林大师所铸的刀剑就算是林大师传人的话,那么我也是林大师的传人了!”
许邵一听诧道:“哦?你也有我师祖所铸的刀剑吗?”
那大汉得意洋洋地说道:“当然!如果你手上那把剑被我的刀劈一下都没问题的话,我就信是林大师铸的!小李!去我家找我爹,就说有人要见识我家的宝刀!”
一旁的一名瘦小汉子马上应了一声,随即转身便走,许邵也有心想看看这大汉有师祖所铸的哪一柄神刀,便也悠闲地走到大门前的石阶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啊,只要是我师祖的作品,我都有兴趣见识一下。”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后,一名老者被那小李拉着走了过来,那老者似乎甚有人望,街坊们都主动让出一条路来,老者于是直走进圈子中来,将一个小布包交到那大汉手上:“成斌啊,是哪一位想见识这柄宝刀啊?”
那大汉一边解开布包一边说道:“就是这个臭小子,他说自己是林大师的徒孙呢!看!这才是林大师的杰作!我们张家的传家宝!”
揭开布包后,里面原来是一柄宽身的短刀,那大汉也学着许邵的样子举起那刀来,果然在阳光下也闪出凌人寒光,一众围观街坊都同时欢呼起来,那大汉自是得意洋洋,正想向许邵说些示威的话,突然‘啪、啪、啪’几声响亮,许邵猛地狠狠赏了那大汉几个耳光,这一下直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只见许邵一把夺过那短刀,同时一手将那大汉举起,把刀放到他眼前叫道:“扑~~混蛋!你平时怎么用这刀的!”
那姓张的大汉被许邵用一只手就举了起来,又见那短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早已吓得hún飞天外,只能结结巴巴地老实回答:“只不过是用~~用来斩猪骨牛骨~~之类的~~”
“用来斩骨头!?”听了大汉的回答,只见许邵lù出极为罕见的冷酷表情:“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把刀是什么刀啊?它是一把专用的剁肉刀!你竟然用来斩骨头?你看看!它的刃上已经布满了伤痕!我都可以听见它痛苦的哀叫声了!难得一把经由我师祖亲手铸造的好刀,被你糟蹋成这般模样,你说你该当何罪?”
“我~~我~~”那大汉被许邵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老者却是精神一振:“这~~这样的话,真的很象!真的很象!你~~你真是林大师的传人!”
许邵听这老者的说话,显然是曾经见过林树玉本人,忙问道:“老伯!你见过我师祖吗?”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叫林大师做师祖,那么道平是你的师父啰?我不单见过你师祖,而且跟道平还是童年好友,他现在可好吗?”
经老者这么一说,许邵马上想起以前听义父说过的一个人来:“老伯你是‘张家老子’张崂梓!我义父有跟我说过的,原来你还住在甲字坊吗?我义父说你搬走了的呀,啊,是了,我义父现在在月南,过得还算不错的。”
张老汉只听得哈哈大笑:“他还记得我啊?既然连我的名号都知道,那么你的确是道平的义子了,你就先把我的不肖子放了吧,现在的甲字坊可是比以前扩大了不小了,原来已经搬走了的我和一些旧街坊,现在都又重新成了同一个坊中的街坊了。”
许邵将那大汉放回地上,那大汉已经tuǐ都软了,几乎就要站不住,不过仍然很恭敬地向许邵拱手作礼:“失敬失敬!原来你真是林大师的传人呀,而且还是林叔父的义子,我张成斌在此向你赔不是了,可不可以先把宝刀还给我呢?”
“不行!”完全无视张成斌的赔礼,许邵断然拒绝了归还的要求,张成斌正急得要破口大骂之际,却又听见许邵说道:“这把刀已经快要废了,一定要好好医治才行,所以我暂时不能还给你,等我把它治好了就会还给你。”
“原来是这样呀?”张成斌听见许邵要医治这把刀,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非常不解:“但是,为什么是医治,不是修理啊?”
“这是林大师经常都说的话,也是他们一派的宗旨,因为他们都相信,每一件铁器,都或多或少有铸造者的精神融合在其中的,是有生命的,所以,我们说的损坏,他们就会说是生病了或者受伤了,我们说修理,他们就说医治,这就是为什么林大师能够成为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原因了。”张老汉听着许邵的话,仿佛又看见那亲切的大师重现眼前,虽然两者的身高实在是相差悬殊。
既然有张老汉作证,一众街坊都承认了许邵的身份,但是又都还在围观着,马荣大感奇怪,便向张老汉问道:“老伯,为什么你们还在围观呢?我们搬家当进去没有什么好看的吧?”
张老汉指着那两扇大铁门,笑道:“我们等着看的,当然不是你们搬家当进去,我们等的,是那两扇大铁门在时隔二十六年后的再一次开启。”
马荣闻言猛地想起一事来:“那两扇门上面好象没有匙孔一类的东西吧?那么为什么二十六年来都没有开启过?是机关吗?许邵!你知道要怎么开门吗?”
“我知道呀,义父有给我说过的。”许邵应了一句,便走到大门正中,伸掌分别按在两扇门上,只听见‘吱呀~’的一声响起,两扇大铁门便被推开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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