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麒一口气说了几十种乱收费项目,说的张富贵是目瞪口呆,说的方剑屏是捂嘴暗笑,心说这位到底是枪炮之神,还是后世的那些城管啊!
“张麟麒,你也别和我说这么多了,我只问你,你到底要多少?”张富贵板着脸道,脸上的笑模样也不见了。
“五万两银子,一个子不能少。”看见张富贵沉下了脸,张麟麒也不笑了,冷冷的道。“而且这些钱明天就要交清,不然的话,过一天就加一万两银子!”妈的,我有圣旨在,我会怕谁!套用后世的一句话说,我是流氓我怕谁!张麟麒今天就是,我有圣旨我怕谁!
“好好好,你很好——”听见张麟麒这么说,张富贵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也可以,不过请你先看看这个!”张麟麒却是毫不在乎的道。然后手往怀里一伸,取出了一个卷轴给了张富贵。
这是什么,张富贵还有些疑惑呢,可是等到接过来一看,却是脸色大变,这分明就是崇祯下的圣旨啊,上面写的很清楚,此事张麟麒全权负责,并且给予张麟麒先斩后奏之权!
张富贵一看冷汗就下来了,他虽然本质是个商人,可怎么也是镇远候啊,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他看到圣旨的机会少得可怜,可是却不妨碍他知道,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圣旨。
我的奶奶啊!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煞星,没想到他比煞星还要厉害十倍。能让崇祯下了这么一道圣旨,这要和崇祯是什么关系啊!其实张富贵还不知道,爽身楼崇祯拿大头的事情,真要是知道了,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敢跟皇帝抢生意,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而崇祯呢,这件事情也是保密的,知道的人也仅仅限于二三个人而已,毕竟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在这个时代,经商被认为是一种与民争利的事情,是很不光彩的。所以阴差阳错之下,张富贵踢到了铁板上了!
“那个我给,我给!”张富贵恭恭敬敬的把圣旨还给了张麟麒,然后如此说道。
“什么——”张承志一听,好悬没有背过气去,老爹是昏了头吗!这个铺子开了三天,总共就赚了一千两银子,连装修费都不够,现在还要赔出去这么多银子,哪能不心痛!
他心里暗道,就是给那个名满京师的清官人赎身也要不了这么多银子啊!更何况他是家中独子,以后等他老爹一闭眼,这家里的财产全是他的,现在这么动动嘴皮子,家产就去掉了一半,他怎么能不急呢!
“爹,不要答应他啊!不要答应他啊!”张承志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你给我闭嘴——你个逆子,不是因为你,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张承志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张富贵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虽然是答应了,可心里也是痛极了,现在看见张承志说话,那是毫不犹豫的又是踢了几脚,不过这回却是和上回不同,刚才还是脚下留情,现在却是含怒而发,踢得张承志是连连怪叫!毕竟是五万两银子啊!
踢完了张承志,张富贵这才冲着张麟麒拱了拱手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回去筹备银子,晚上就给你送过来!”“好好,这才痛快嘛!”张麟麒也是冲着他拱了拱手。微笑着道。
张富贵说完后,却是拔脚就走,他还要赶紧回家筹集银子呢,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张麟麒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主,真要是时间晚了一天,再多出一万两银子,那真是要了老命了。
“镇远候,你别顾着自己走啊,把你家公子也带走吧。”张麟麒笑咪咪的道。他可是只负责收银子,不负责收人的。
“哎呀,我真是急昏头了。让您见笑了——”张富贵老脸一红,要不是张麟麒提醒,他都忘了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还不把他带走——”他冲着手下家丁一瞪眼道“难道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那些家丁被骂了也不敢还嘴,连忙去扶张承志起来,只是心里不服气,刚才看见你真踢,谁敢去动他啊……
等到张富贵等人灰溜溜地走后,周围的人看着都是连声赞叹,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就这么动动嘴皮子,五万两银子就到手了。张麟麒却是冲着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事情都结束了,散了吧,散了吧!”等到围观的人都走光后,方剑屏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道:“张麟麒啊张麟麒,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奸商的潜力啊!就这么一张嘴,硬是讹到了五万两银子!”方剑屏现在也不是那种新来乍到的初哥了,对于五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也很清楚了,五万两银子,大致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万,张富贵顶多也就是算个违章开店,结果交了一笔天价罚款!
张麟麒看着方剑屏微微一笑道:“你啊,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说着张麟麒很是骚包的晃晃脑袋道:“秦失其鹿,天下共琢之!我们现在的情形不是差不多嘛!表面上看来这只是和他们一家的较量,可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紧盯着呢!我敢保证,这件事情只要稍微处理的手软了一点,用不了几天,马上会有一大群同样的店铺开出来!所以,我们必须杀一儆百!”
张麟麒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因为爽身楼就是一张长期饭票,因为现在使用天上人间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时尚,那些贵妇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用过了天上人间没有。
所以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强势态度!方剑屏听了,美眸看着张麟麒,微微一笑道:“嗯,听着也有几分道理,哎,那个镇远候也算是倒了霉了,正好撞到你的枪口上!只是可惜了那么多钱!”张麟麒笑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没教育好儿子,所以受到了这场灾祸,也是怨不得旁人……”
方剑屏想了想道:“那你怎么没有问他,他的香皂制作方式是从哪里学来的!”张麟麒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好问的,古人也不是傻子,特别是生意人,更是连眼睫毛都是空的!只要留心一下爽身楼平时需要的原料,再暗自琢磨一下,自己配置香皂并不困难,当然,也只能是李鬼而已,和正牌出品的品质相差极大,所以我也不担心,也不去问。”
“东家,今天你这么一搞实在是痛快啊!我看今后还有谁敢在都这个歪脑筋!”爽身楼的一个管事跑了进来这时也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道。他现在心里正美着呢,哼,前几天好言和你们说,叫你们别开,就是不听,还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现在倒好,非要碰个头破血流才甘心。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富贵果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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