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张麟麒的助手王凯保管的,用来观察实验数据,可是现在张麟麒出城作战,方剑屏不放心,就从王凯手中拿了过来,亲自观察起来,等到看到张麟麒就像是赶羊一般,鞑子毫无还手之力,这才舒心一笑。
“这位姑娘,张先生有没有抢到那个鞑子的尸身啊!”这时张麟麒已经跑得很远了,宋学朱和张秉文都已经看大不清楚了,宋学朱更是由于少年时太用功,是一个近视眼,所以都已经把眼睛眯起来了还是看不清楚。
“嗯,一切顺利——大人也不妨看看吧!”方剑屏看着张秉文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模样,知道他心急了,就笑着把望远镜递给了他。他也不怕张秉文会贪了她的望远镜,这时由于他们的神奇表现,张秉文已经把他们当异人看待,就算是真起了歹心,她也不怕,腰间那最新式的无声手枪可不是吃素的。
等到张秉文从方剑屏手里接过望远镜,还是惊得目瞪口呆,口中连呼:“真是奇迹,真是奇迹啊!”因为他惊讶的发现,这个东西比起他们所使用的目镜来说,要好过无数倍,几百步远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实在是行军打仗的必备利器啊!
“大人,现在东虏纷纷溃逃,请允许我们出城砍脑袋吧!”沈大男这时请缨道。要是在以往,这种事情他们是不敢想的,能够守住城门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开门啊!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便宜不见那就是王八蛋!
“准了——”张秉文笑着道。
“得令!”沈大男大喜,连忙带着一队兵士出了城门,开始大肆割起鞑子的脑袋来,包括鞑子身上的盔甲,财物,统统都不放过,一面割着脑袋一面嘴里还嘀咕“四十两银子,八十两银子,一百二十两银子……”
再说张麟麒,此刻已经瞄准了那个甲喇额真所在的位置,驾驶汽车紧追不舍,渐渐地,被追的鞑子也感到不对了,
“咦,见鬼了——怎么那辆战车老是盯着我不放啊!”一个牛录拼命打马奔跑,可是张麟麒就是不追别人,一个劲的盯着他追。“大人,肯定是由于甲喇额真大人的尸首在我们这里的缘故,明军要带回去邀功,所以是不是……”一个紧紧护卫他的白甲兵脸色苍白的道。他算是看出来了,带着甲喇额真的尸首那就是自找倒霉!随着那辆战车一路追来,身边的白甲兵弟兄已经越来越少,都去见长生天去了。
“不行,这个绝不能抛弃——不让你我回去都要受到旗主大人的种种责罚!”这个牛录勃然大怒道。刚一开战主将阵亡就已经够他喝一壶了,若是再把主将的遗体丢了,回去旗主大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这个白甲兵苦了脸不敢说话了。
于是在张秉文举着望远镜的视线中,看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一辆标着一号的战车在拼命急追,而在他前面的一群东虏在拼命逃窜,而且看他们的旗帜和装束,都是些精锐的白甲兵和牛录的装束,看来里面就是有甲喇额真的尸首了,随着战车的越追越近,鞑子也越来越少,而且他们根本不敢回头,只顾拼命打马狂奔,张秉文是看得哈哈大笑,和东虏交手几十年来,一向都是明军被他们压着打,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宋学朱看得眼馋不已,和张秉文好说歹说才拿过了望远镜,等到他看清了之后也是高兴的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啊!宋学朱摸着胡子想到,原本他立志守卫济南,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可以发生奇迹也说不定啊!
随着这个牛录身边的白甲兵越来越少,他的脸色也是数变,猛的一咬牙,罢了,若是不丢掉甲喇额真大人的尸首,怕是我也要下去和他做伴去了。“呼”的一下,他照着驮着甲喇额真尸首的骏马屁股上就是狠狠一鞭,这匹骏马吃痛,顿时撒开四蹄狂奔,然后他自己调转马头,向着另一处跑去,听到身后的战车没有追来,他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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