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哨兵已经近在咫尺,黑暗中巴丹和杜瑟敏捷的扑上去,巴丹的敏捷出自杜瑟的轻蔑,而杜瑟的敏捷,则出自训练有素的本身。刀光一闪间,两个日军惊恐的瞪大眼睛向他们的天皇报道了。轻轻放下日军的尸体,巴丹转身看向杜瑟,杜瑟也把日军的尸体轻轻的放下。杜瑟手中的刺刀准确的从日军颈脉和气管上划过,很专业的杀人手法,而巴丹,几乎把日军的整个脖子抹了下来。
“你究竟做什么的?”巴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愚蠢!先攻下碉堡。”
杜瑟一直在回避巴丹这个问题,但现在也确实不是解释的时候,杜灵和小莫等人已经扑进碉堡内,底层的七个士兵已经被杜灵等人解决,而二层还有4个在顽抗,一个新丁举着刚缴获的三八枪冲了上去,把枪举到一个九十度的仰角准备射击,那是不可能和上边的人比射击速度的。砰砰几枪从众人瞧不见的上边盖了下来,最致命的一发从他颈窝穿入。肋下穿出。
杜灵抓着他没撒手的枪把他拖出射界,子弹打在他的脚后跟上。又一个和他做同样尝试的人躺在射界里,连救都不用救了。
碉堡里通向二层的梯子几乎是垂直的,很陡的金属梯级东一折西一折地折了上去,众人看不见的日军在看不见地头上守着,火力并不强。但守这么个地方并不需要多强的火力。
上边扔下来的手榴弹在巴丹眼前爆炸,扰得一身土。还好碉堡里的空间足够大,爆炸并不能伤到下边的人。巴丹和小莫把那个伤兵靠洞壁坐着,也救不了他了,坐着吧。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捂着自己的颈窝。小莫在日军的尸体上搜索急救包,几乎把身上挂满了。
形势出乎巴丹的预料,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用不上10分钟,对岸隧道里的日军和大桥另一端的日军就会增援,现在撤出去会成碉堡二层日军的活靶子,攻也不是,撤也不是,不把二层的日军攻下,即使依托坚固工事死守,找机会突围都不可能了。
日军还在不停向下射击,巴丹懊恼的已经不想瞧这份一筹莫展了,他转过头,那个伤兵已经歪在墙上死了,神情倒是恬静得很。而杜瑟,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跑那去了。
巴丹对杜灵理直气壮的大吼:“你哥那?”
杜灵手向外指了指,现在需要解决的是碉堡内的日军,他跑到外边做什么。巴丹来不及细想,碉堡外对岸的日军已经机枪轰鸣,不时还有几发手炮炮弹的爆炸声,日军已经火力支援,步兵很快就会到。
十九人的小部队转眼死了俩,老赶和迹哥还留在山上,而杜瑟却去向不明,巴丹红着眼睛对杜灵怒吼。“带几人去外边的工事阻止日军增援!”
杜灵几乎被巴丹的状态吓到了,结结巴巴的手指着碉堡的二层。“这……这……”
巴丹缓和下情绪。“给我留两人守着,他们下不来。”杜灵这时才明白巴丹的意思,带人去碉堡外围工事布防。
巴丹把身体靠在碉堡的墙壁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衣服上的河水和汗水在身体的热度下蒸发,巴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下被抽空了,刚刚被杜瑟的肯定带来的希望也不存在了,这个该死的杜瑟,进退两难的时候他自己却临阵脱逃。
在巴丹诅咒杜瑟的时候,碉堡的侧翼也响起九二重机枪的枪声,巴丹心里一惊,侧翼不应该有日军的?从射击孔向外看去,距离碉堡不到500米的一座山包上,喷出道道火舌,那是日军的一个暗堡,巴丹彻底的失望了,撤退的路也被堵死了。
碉堡二层的日军还在不停的攒射,巴丹狠狠的骂了句。“他娘的,瞎打什么?子弹多也不能这样浪费!小鬼子。”
日军当然听不懂巴丹在骂什么,不过碉堡里的弹药确实多,十几箱弹药整齐的码放在没有射击孔的角落,几个弹药箱已经被新丁们打开,地上散落着新丁匆忙中落下的子弹和没拿光的日制九一式手榴弹。
巴丹拿起颗手榴弹,想了想还是放到箱子里,这样七拐八拐的楼梯手榴弹从上向下可以扔出来,从下向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弄不好滚下来伤到自己,无计可施的巴丹恼怒的打光毛瑟枪里的子弹。
巴丹的枪声刚停,就听见上边的咆哮和撕喊,以及日军的尖叫和枪声。子弹会拐弯了?根本不可能的,巴丹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楼上的枪声明显不是楼下的方向,巴丹对小莫使个眼色,两人交替掩护着向楼上摸去。
两人交替而上。眼前还是七拐八弯的阶梯,已经听见上边杜瑟的撕喊声,然后三八枪响了两下。巴丹奔跑着,眼前终于出现那一片狼藉――地下是两具被杜瑟打死的尸体,杜瑟正和拿着刺刀和最后两个在对峙着,巴丹举枪,刚刚为了泄奋已经把弹匣打光,没时间换弹匣,小莫反映很快,提起他的机枪砰砰的一梭子。
四个顽抗的日军终于解决了,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巴丹精疲力尽的窝在一处射击孔那候着,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前来增援的日军了,撤退已经不可能。
杜瑟沉默的包扎着自己的肩膀――他受伤了,鬼子的子弹从他右臂洞穿而过,小莫拿着急救包在帮忙。巴丹有气无力的瞪了眼杜瑟,“你怎么上来的。”
杜瑟指了指墙壁。“从外边趴上来的。”
“勇气可嘉,一个人对付四个,应该给你一等青天白日勋章。”巴丹极尽所能的讽刺他,现在他完全不用怀疑,杜瑟绝对是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打这种仗,没人想着要勋章的。谁也不会为勋章而送掉自己的小命!”
换上弹匣的巴丹突然把枪口顶在杜瑟的脑门。“说!你究竟什么目的?说半句假话我打暴你的脑袋。”
旁边的新丁和小莫哑然的看着巴丹,杜瑟的眼睛也随着灯光飘忽不定的与巴丹直视,外边的枪声越来越密集,碉堡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凝重。
杜瑟伸手把巴丹的枪拨开,巴丹又倔强的顶上。“你必须回答,究竟什么目的?”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是**,是二十军团四师师直属特务营少校营长,你同样为军人,应该知道这条铁路的重要性,攻占这条铁路就是我的目的。”
“不对,任何稍有军事常识的都知道,不可能以10几人来攻占至少一个中队日军驻守的军事重地,你究竟什么目的?”
杜瑟神情有些黯然,“我不能说,即使打死我也不能说,但攻占这个碉堡确实是为救老赶,我已通知师里,马上就会有一个团过来接防,并彻底攻占代岭阵地。”
枪声轰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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