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应该是连云港通徐州的铁路,而临伊在铁路的北方,自己还在铁路附近,杜瑟带的路并不是临沂方向?他在搞什么?“杜大哥,这是去临沂方向?”
杜瑟并不停下脚步。“不是啊!我们目前紧要的是先弄药品,治疗你们的伤,去临沂都是莽莽密林,恐怕没到临沂,没找到队伍,老赶已经不行了。”
巴丹楞了下,杜瑟的话无可反驳。“可……山下铁路驻守部队人数不详,靠我们这几枝破枪……”
杜瑟停下脚步,苦涩着脸意味深长的拍着巴丹的肩膀。“破枪怎么了,我们有4挺机枪,是否能打主要靠自己,只要你心里想着胜利,那我们一定能胜利,放心吧,驻守铁路的只有日军一个小队。”
又一个疯子,巴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农民’,在他职业军人的自尊里,不允许农民在他面前教导他,他又一次激愤了,但那是强撑和色厉内荏。“胜利?最想胜利的是坐在指挥部喝着茶水的长官,用我们这些炮灰来达到他们的胜利,长官可以用命令,你用什么?”
巴丹语气顿了下,他感觉自己有些过份了,看了下杜瑟的脸色,杜瑟好象并没往心里去,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虽然每次战斗我们都希望胜利,但最终溃败的还是我们,从东北败到鲁南,又从鲁南败到鲁东,从大青山败到老鼠洞,然后现在象丧家之犬,那次没想胜利?”
对巴丹的激愤杜瑟一副若有所思、飘忽不定的表情,脸上挂着迷茫、苦涩的微笑。“这里你是最高长官,你来决定打不打!”
巴丹痛苦的摇头。“我决定不了,我决定不了这么多人的生死,我做不到。”
巴丹开始恨自己,从不敢担当和心存怜悯的性格注定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合格的军人要有战刀那样的毫不畏忌,甚至牺牲小我而利大我,巴丹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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