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漫山遍野的59军同僚向日军沿河阵地和小蚌埠发起冲锋。战刀放下望远镜,“终于反击了,是一个军的反击,而不是我们一个团。”
陈鸣在旁献媚的语气道:“自以为忠的将军终于做了件有益人民的好事。”
战刀狠恨白陈鸣眼。“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马上带着桂系营到日军向小蚌埠支援地点阻击。”
陈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悻悻的离去。
打发了陈鸣,战刀来到巴丹面前,一脸的讪笑。“我的活祖宗,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对于战刀的殷勤,巴丹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我担当不起,您可是我的团座。”
“咱们就是死了埋一个坑的难兄难弟,没什么团座和团长,兄弟,咱那坦克和榴弹炮还有吗?”
战刀这些话让巴丹莫名的激动,是坦诚,是肝胆相照的激动,这一刻,巴丹忽然明白了,宪兵团可以没自己,但不可以没有他,他是大家依赖的靠山,绝境下树立信心的旗帜。
“我们要阻击,你要坦克榴弹炮干嘛?”巴丹问。
“这次我们损失如此惨重,你不想给死去的兄弟报仇吗?我们欠他们的命。”
巴丹激愤了。“关我什么事,是那个白痴督导指挥错误,要欠也不是我们欠,是督导欠他们的。”
“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是宪兵团的兄弟,是我们欠的,我们活着的人欠的。”战刀的表情出奇的落寂,
巴丹能说什么那?战刀说的不是道理,是事实,是让巴丹心服的事实,倒在督导枪口下的鲁浩,死在日军枪口下的同僚,悲剧本不应该发生的。巴丹终于明白了没有逃的原因――由于大家的软弱,陈鸣的无能而上演的人间悲剧,活着的人确实欠死去人的命,他没有勇气逃。
坦克和榴弹炮重新出现在阵地上,整箱的M60子弹出现在黑龙身边,毛楞和山炮停下搜集子弹的动作,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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