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干。我也没勇气看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我也逃不掉的,我也不得安生。”
巴丹被噎住了,堵住了、被悲伤、被气恼、被绝望。诸如此类的话他不是没说过,但不是说在兄弟们死了之后。他窝在人群里,如果愿意,粗人们谁都可以给他一下,踢他一脚,只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两个人一起窝在那里,一动不动,谁也不说话。面前人影晃动,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两人一起回头。铁汉、迹哥、麻溜、黑龙、宁杰、杜灵、一枝花、布利一起站在面前,黑龙和迹哥相互搀扶着,黑龙的腿上明显在渗出血迹,众人都看着战刀,所有人的眼神并无怨恨,但脸上有些憔悴,如果说巴丹是病态的疯狂,那他们是病态的狂热。
粗人们一起唱。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满江红的歌声在沂蒙山久久飘荡,八路军战士也跟着唱了起来。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战刀缓缓抬头,是的,每个人眼里没有怨恨,相反,每个人眼里充满真诚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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