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等很久了。
夜幕里看不清卫雅和卫萍是不是在发抖,只是粗人们在发着抖,同时看到黑龙背着的身体在更剧烈地发抖。此时的战刀无法不去看一眼黑龙,黑龙目不斜视,众人印象最强烈的是他咬得像突然长出了骨头一样的咬肌。
此刻巴丹的脑袋也像被狠槌了一样转开来,此后他一直看着脚下的地面,他的颈骨像被打断了一样,直到卫雅的身影在大树下消失。
粗人们也用同样的动作对待着地面。
巴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保证战刀知道要做什么,但两人中仅有的一点――或者该说两点不一样,就是她们被驱逐出他们的世界。可外边是个连狗也要担心变成炖狗肉的凶悍世界。
于是粗人们恢复记忆了,战刀被粗人们当作最可恶的人,绝不是空穴来风。
战刀对粗人们恶毒之极的眼神是不已为然的,他忽然开始踏步,于是粗人们也都一起开始踏步,落下的雨水又被他们踢踏得溅成水珠,把众人弄得更湿,但这样倒是确实有助于驱走一些寒气――和其他什么。
粗人们踢着水洼没入森林。
一路没人说话,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七年来,粗人们几乎逃到了世界的尽头,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喧哗。苏贺巴丹,28岁,寒窗苦读。品学皆优十五年,逃命逃了七年,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执行真正的任务,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却表现的无动于衷,命运好像在每一个拐口猫着,然后它跟你说,逗你玩儿,命运这狗东西总跟自己做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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