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上,我们走下了马车,尤为我和我的母亲在地上铺开了一块毡子,然后他拿出ròu干就着加了酒的水吞了下去。马儿在xiǎo溪边哗啦哗啦的喝着水,我看见它们的喉咙一动一动的,肚子也眼看着鼓了起来。喝足了水之后,马儿就四下去探着头嚼着路边的野草了。
这周围的虫子很多,有些虫子扑着翅膀在我的身边四下luàn飞,不时的撞到我的额头上,有些则顺着我的衣服往胳膊上面爬。我抓了一只虫子捏在手里玩,但是被尤打掉了。他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河边让我洗干净,然后再领着我回来。
“我们刚刚走了多远了?”我问道。
“现在已经下午了。”尤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然后用xiǎo刀给我切开了一块裹着杏仁的烤饼。他一边把那饼块递给我一边说,“除非他们知道我们在往哪里走,然后一路追过来,不然的话我们走一个xiǎo时,就能和他们拉开两个xiǎo时的路。在森林里面就有这么个好处。”
“那过了今天晚上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吧?”
“呵呵,是吧?”
这个时候,距离我看见太阳的地方已经很远了。天空已经在经历了最亮的时间之后慢慢的变得暗淡了。昏黄的边缘已经渐渐的在向天空的中央聚拢,黄昏正在一分一秒的降临中。
我知道尤很喜欢抓一把树叶子róu碎后放在鼻子上猛的闻一下,但是在萨兰德人的烟草传来之后,尤就不再抓树叶子了,因为他觉得任何树叶子都比不上烟草来的有劲。
我到现在都没有正正经经的见到过库吉特人,我只是听人说,尤长的像库吉特人。所以当我在脑海里面想到库吉特人的时候,就会出现尤的样子。外面的世界太大了,有海洋里面的诺德人,有原野上的维基亚人,还有草原里面的库吉特人。如果要说起来的话,我要比平原上面的很多贵族子弟见识广泛,在我自己的家里面就有不少诺德人和一个长的像是库吉特人的家伙了。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或许可以走到他们从来不曾想象到的地方去,在那个地方看着诺德人结网捕鱼、看着维基亚人酿造美酒、看着库吉特人打马牧羊。
尤照顾完我吃东西之后,就转身chōu出了刀,从马鞍上面扯下了一块粗糙的皮坎子,把刀在上面来回的擦拭,据说这样可以让刀变得光洁锋利。
哥布林走过来对尤说,“我们得继续走,在溪边的话目标太大,上下半里的地方就能看见我们。我知道节省马力要紧,但是要是我们暴露了那就不妙了。”
“我知道,”尤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在一刻钟内,尤就把马鞍重新的套在了马背上。那些马看见尤走过来,都瞪大了眼睛、昂起脖子不愿意被套上缰绳,但是尤在呵斥之下强迫着把马鞍套了上去。在尤的鞭子下,这些马只得顺从的低着耳朵无奈的喘着气等待着上路。
“好在我们现在没有被发现```”哥布林的话咽在了嘴里。
因为几枝弩箭飞快的穿过了树丛,带着强劲的风声直扑我们而来。这些弩箭钉在马车上和树干上,有几枝则径直的飞过了树丛,把树叶打得哗哗直响。
在xiǎo溪的对岸,一队穿戴整齐的弓弩兵吵吵嚷嚷的冒出了头来。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些手持长矛和剑盾的士兵影影绰绰的露出身影来。这些人都戴着覆盖住头顶的圆盔,大部分人穿着皮甲,少数人穿着锁子甲或者缀着铁片的棉衣。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马艰难的从草丛里面越过了士兵,走到了他们的前面。他一只手努力的驾驭者胯下被崎岖的地形折腾的够呛的坐骑,另一只手攥着皮鞭指着我们,大声的说:
“阿卡迪奥以哈劳斯陛下的名义原地,接受逮捕”
那些弓弩手端平了弩、拉满了弓iǎo溪对岸的高地上面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在他们的身边,披盔带甲的士兵如同倾泄的洪水一样淌了下来,士兵们在xiǎo溪里踩出了白sè的水花,击水之声已经清晰可闻。
清冽的泉水,冷酷的士兵,明晃晃的刀剑和绷紧的弓弩。
这一切让森林之间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父亲抬起了头,眼里满是冷漠,“你居然称叛贼为陛下,难道已经从贼了么”
已经有士兵登上了我们这边的陆地,这些士兵把武器对准了前面的父亲,但是却没有人敢于靠近过来,他们都有些忌惮父亲紧紧的握在手里面的长剑。
父亲强硬的话让那个军官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卡迪奥,你果然是死都不觉悟的人啊。放下武器吧,我知道你的妻儿就在车上。跟着我们走吧,莱特将军正在远处等着你们,将军嘱咐过我们,不得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不抵抗```”
军官的话让父亲肩膀一震,忍不住叫喊出来,“莱特”
那个军官策马走到了父亲的面前,听到父亲的话,忍不住略一迟疑,“是的。我们的指挥官乃是莱特将军。将军已经嘱咐沿途官兵不得伤害你等。如果知恩图报的话,你们就应该```”
军官还没有说完话,就惊得直勒马后退,因为他看见父亲提剑暴怒而起,父亲如同一枝弩矢向他突了过去。
父亲的怒气灌满了胸膛,他的眼睛如同火炭一样红yàn。
军官迅速的chōu出了在腰间应急的短剑,但这个动作也只是勉强的保住了他的命:他勉强挡开了父亲当头的致命一击,但是自己却被打飞了短剑。军官猛地向后拉动缰绳,把坐骑勒得后腿直立、高高的站起。父亲抢进一步,把长剑竖直在头顶,猛地劈下。军官用右臂下意识的去躲避这一击。长剑从军官的头盔、手臂、腹部一路劈下,军官受了巨大的惊吓,整个身子从马背上向后仰去。
那个军官身经百战,在这个时候脚下轻轻一抖动就甩开了马镫,从坐骑的后面摔了下去。
周围的士兵被一瞬之间的变故惊住了,但是这个时候见到军官已经脱离了父亲的攻击范围,便挺直了武器纷纷的围了上来。
父亲一脚踩在马镫上面,扭身跨上了战马。这匹马还处在受惊吓之中,在父亲的驱动下猛地向周围撞去,吓得士兵们纷纷后退。那个军官倒地之后迅速的爬到了士兵的身后,同时大声的命令士兵们攻击。父亲一边把长剑在头顶转动,吓开企图拦路的任何士兵,一边努力的稳住胯下的战马。
军官呼唤着坐骑的名字,企图让坐骑把父亲摔下来。终于,父亲在xiǎo溪边上稳住了胯下的战马,他把战马骑到了弓弩手无法放心shè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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