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卸货,小心不要出了问题!”
“好~~~~”
一阵凌乱的回答声,还没等车完全停稳,军列的所有车厢都被拉开,从车厢里跳下一数十名的随行军士推开了车门,在军官们的指挥与呵斥下,数百早就等待在一旁的民夫快速的披上了扛布,一切都像这两天军官们教导的那样按部就班,快速的将车厢内的一项项刚从汉川运来的军用物资卸下。
张作栋带着一队士兵小心的在车站内来回巡逻,稍微发现有贼头鼠目、或者看上去左顾右盼的,他都要立刻走上前去严加审问。虽说至今还没发现一个清军的细作,不过如今车站内聚集了数十车皮的物资,其中九成都是子弹、炮弹甚至枪械、火炮等物件,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毕竟这两天,有关武昌军政府组织敢死队偷袭刘家庙,炸毁了大半清军军火补给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军政府上下都对此十分关注,甚至李汉还特别下令沿线车站加紧戒备,一旦发现有可以人等妄图接近火车,警告后不听者允许直接枪决的死命令。
“哗~~~~”
车站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张作栋心中疑惑,紧了紧手上的武器,“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佐非、陈东、王任远,你们几个跟我来!”
“是!”
他点了几个士兵,随他一起过去看看。
“队长,那些个是军官吧?”
几人才一靠近,便看到了数位身着新式华丽将官服饰的年轻军官在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卫护送下走了过来。原来这喧哗声并不是因为有人寻机闹事,而是上面过来视察,慰问车站门口处的警戒、站岗的守卫。
张作栋点了点头,这新式军服比起他身上的旧式新军军服要华丽的多,同样地,也多少有些区别。
不过这两日他见识了不少的军政府军官,因此看了一眼领头的两位军官的肩花。
顿时,他的眼睛一凸,脸上微微变了变色。
领头的一个看上去瘦弱的年轻男子一身华丽的新式将官军装,瞧他肩上的肩花,竟然是他并不认识的一种----金底一星。不过他虽不清楚这金底一星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但是他旁边的那个可是银底三星的将官军服,这两日他有幸见识了一位。时候据管带大人说这银底三星乃是军政府将要大规模装备的标统一级军服肩花。
很显然,能够让一位标统同行的,他旁边的那位极有可能是军政府的某位高层。听说最近军政府连连下发晋升军令,已经有三位标统大人晋升协统,成为了领军一方的军政府大将。张作栋心中万千心思涌动,暗中猜测这人会不会是三位协统大人中的一位。
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汉的副官---陈天祥。
他乃是李汉的副官,虽然乃是临时,不过身上穿的军服却是李汉特别为参谋部处长订做的文职军服,只比协统矮了半级罢了。因此却是要比季雨霖稍高一些。
“陈副官,咱们快些吧,陈帅他们想必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待咱们赶到,这会议就要开始了!”
旁边,精神微微有些萎靡的季雨霖小声提升了一句,他们才刚赶到这孝感,只来得及洗刷了一下,就给大帅催促到这车站开会,而他在后面稍微打理一下,随后就要赶到。
“良轩兄,说了多少次了,叫我伯庸就好了!的确,大帅马上就要过来了,咱们还是快一些吧!”
陈天祥点了点头,旋即一行人加快了脚步,步入车站之中。
“敬礼!”
瞧见一队人走了过来,张作栋慌乱之间匆忙喊了一句,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士兵也学他一般,连忙将武器拄在地上,齐齐敬礼。
“你们也辛苦了!”
陈天祥二人回了一个礼,季雨霖说得没错。因为这两日下雨的原因,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抵达孝感的时候,先行的陈穆坤跟第一标已经到达快一个钟头了,目前第一标、跟第七标的一批士兵都已经开始枕戈待旦。
按照规定,他们中将被挑出来三个营成为军政府第一批北上的编制。
因为运力的不足,其余人将等待火车抵达之后,才能换乘前往。也是多亏了这一场及时雨,否则大军就只能步行北上,一行两百多里路,莫要说一天之内能不能赶到,便是赶到了,没有个几天的休整,这群新兵.蛋.子组成的大军也没了战力!
根据大帅的计算,鄂中若想应得对南下清军的优势,他们最迟今天晚上必须抵达应山县布置防御。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由于车皮不足,还要腾出两列火车用于运送士兵。因此从汉川卸下来的物资不可能一次运到孝感,如今却是只运来了一小部分,其余还要分次北运。
陈天祥、季雨霖等人赶得凑巧,他们抵达这临时被改成为北上鄂中军队中转站的孝感车站时,刚巧有一列满载物资的火车从汉川驶来。
入了车站季雨霖倒是难得表情认真严肃的巡视了一遍,并且不时视线停留在某处,稍作一会的思索。
比起跟随着李汉一路打拼的陈天祥等,他算是半个外来人。战前一直待在仙桃为军政府训练新兵,直到大战打响之后,他也是随军南下攻城略地,直到最近北方战局不利,这才被调回了应城,准备随军北上的。
说来,对于这个最近才开始大动作不断的鄂中分军政府,以及领导它的那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大帅,他知道的并不多….这一次有机会,自然想要通过军备、物资等方面,间接的了解一下这个颇有些传奇色彩的军政府到底有几分实力。
之前的他其实对于这个最近突然崛起的湖北第二号势力还有些隐隐的敌意。
九年前有感国运不兴、国防暗弱的他弃笔从戎,果断的从了自己的理想加入湖北新军。由于他曾经念过私塾、所以参军没多久就被任命为哨长,后来被保送入湖北将弁学堂学习军事。出来后又先后得湖北提督张彪、第二十一混成协协统黎元洪的青眯,直接就任任第八镇十六协三十一标三营督队官,并与刘静庵等组织“日知会”,共谋革命。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五年前参与响应萍浏醴起义而被捕、潜伏到现在以他的能耐便是混上一营管带也不是什么难题。只可惜事后虽有黎元洪等作保,他还是不得不远走他乡,在一方异地为革命奔波。
在外乡多年,季雨霖看了太多、也见识了太多的因政见不合所起的龌龊、明争暗斗。甚至他在河南指挥革命活动的时候,还曾因为自己的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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