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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陆权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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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盐政改革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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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晒最差,制盐成本又以滩晒最为节省,每年春秋两季,如逢天气晴朗,生产相当顺利,场价每斤不过1厘,最多3厘,而其它方式成本较高,从四厘到一分不等。

    纯以质量来说,川鄂所产之盐无疑要比沿海滩晒的盐稍差一些,不过不同于对天气要求非常高的沿海,四川、湖北两省井盐无论什么天气都能开工,所以,总产量赶那边是很轻松的事情,预计到后年年底,川鄂一年产盐总量将会过两淮、长芦两地之和,大工业的力量面对两淮、长芦还在使用的传统手工作业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只是,若纯以成本来竞争,川鄂并不具备价格上的竞争力。因为四川煮盐需要采购大量的木材,应城则因为机械化程度较高,需要购入大量的煤炭。结果本来机械做工带来的优势,又被拉了下去!

    郑万瞻一边说,一边将国内的各处的盐务情况给他们说了一下,免得周善培、胡瑞霖等两眼一抹黑。

    李汉已经不是第一次过问盐政了,倒是比其他几人知道的多不少,他边走边问,“咱们川鄂的井盐已经大量采购机器作业,生产能力已经比之两淮、长芦不差多少了,但是我听联合盐业那边说道,咱们的盐在跟两淮的盐竞争时竞争力不大,这是为什么?”

    “产盐量上去了并不一定利润高,更不代表盐税高,长芦和两淮的盐出名,非因其成本低而是因为那里盐税高。”郑万瞻笑着解释,“两淮盐税每年达到17001900万元左右,长芦也有900余万。四川的盐税约莫跟粤盐盐税差不多,一年都在400万到540万之间,但是咱们湖北自去年十一月截止到现在只有178.24万元,这里面固然有军政府的减税因素在里面,更多的原因却是咱们的盐只能在省内低价卖,卖不到省外去!”

    李汉眉头一皱,现在川鄂两省的年产盐量加在一起约莫49万吨,已经过了两淮拥有了国内第一的产盐能力了,但是加在一起乘以三才勉强等同于两淮每年贡献的盐税,这里面似乎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了!

    盐政自汉以来虽定专卖制,但唐以后征税制亦相辅而行。但那时私盐并不盛行,其原因在于今时滩晒盐尚未明,煎盐易于管理。而且直到清初盐税较轻,贩私利益不大,而罪责极大,无人敢轻易尝试。鸦片战争之后,晒盐方法盛行,沿海到处都可。太平天国之时,时局动荡,官府盐仓被焚毁,灶户与商贩直接交易,税收既然不能在产地向穷苦灶户征收,于是就仿效厘金办法,到一地征一次税,过一卡加一次捐。在这种情况之下,引界愈密,缉私愈严,贩卖私盐获利就愈厚。最终多增一文捐税即少销一斤官盐。而引商有包课之责,不得不重斤夹带,掺和泥沙,使外国牛马不食之秽盐强迫人民以重价购买食。害民若此,而国家收入并未见增。

    特别是清末以来,国家入不敷出,又历经甲午、庚子两笔巨额赔款,盐斤不断加价,成为盐税的主要组成部分,比如长芦盐正课每引0.63两,而加价为4.05两,平均下来,每百斤在一两以上,淮南四岸,每百斤高达3.25两,两广盐税平均,亦在2.4两左右。四川因为川盐济楚之后便遭到了淮盐背后利益集团的打压,导致川盐只能在附近贫困省份买卖,盐税平均1.2两上下,湖北之前因为不是产盐省份更是只有0.27两,税赋可谓低廉,故而产量虽高,但是收入却没有相应地水涨船高。

    除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盐商联手打压川鄂之盐。

    郑万瞻叹息一口,“川鄂盐务乃开百年旧制之先河,传出经略使欲革新盐务的说法后,各方势力争相联手打压我川鄂之盐务,四川我且不提,但只说湖北盐务。经略使可能不知道,国家税赋容易计算,历年都有积档,但规费、报效等,并非中央和地方政府地收入,而是流入私囊,准确数字难于计算。雍正年间曾加以整顿,将查出的规费收归国有,总数约和正税相等。以后历朝都有整顿,但都不能禁止各级官吏在此之外索取。很显然,规费虽然最后都通过增加盐价地形式转嫁到民众头上,但不能、也无法将其计算在盐税收入内。根据姚莹对淮南四岸的估计,规费与正杂各盐课的比例约为1:3。至于报效,起源于乾隆中期,以后每逢大宗军需、庆典、工程,淮商捐款动辄数百万两,长芦、山东、两浙亦数十万两,几成惯例,每年均以一定数目随盐课带征。报效与规费有相似之处,它并非法律规定的国家或地方税项。其在盐商方面实系一种贿赂性质,而在朝廷方面则为勒索,虽无加税之名,却有加税之实。”郑万瞻最后总结道,“我国食盐税率平均约为每百斤18两,合银元27元,为平均计算的制盐成本五倍还要多。而同期西欧各国的盐税较低,折合我国货币,约每百斤1.2元至1.3元,日本则为1.48元。因此,我国平均盐税比外国要高出两三倍左右。如此算来庞大的利税之中夹杂的利益高达数千万两,系数都被各大盐商跟早年盐务官员贪墨,咱们川鄂盐税平均低于全国,也就是说即便是我们产量在两淮之上,每年所含之灰色利益要少两千余万。没有这笔利益吸引,各地盐商纷纷联手抵制咱们的食盐销售,别看联合盐业现在一年能够赚取七八百万,实际上,这个利益也不过是占去了被军政府抛弃了的灰色利益的不足三分之一罢了!”

    “灰色收入是吏治败坏的源头,这块利益不要也罢!”李汉皱眉道了一句,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转过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万瞻,“郑处长,你在经办盐税期间,可曾收受贿赂、勒索盐商?”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众人的眼睛一下子盯着郑万瞻。李东来似乎轻哼了一声,胡瑞林更是捏了把汗,因为这郑万瞻之所以能够坐上这盐政处处长的位子,还是他跟汤化龙举荐的。前段时间刘佐龙多大的官,并且还占上了降将这么一个特殊的身份,但是李汉最后还不是因为他贪了几十万,直接军事法庭审判之后立刻枪决了,一同被杀的还有荆州镇守使孙国安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现在大家都知道李汉最痛恨贪污.腐.败,稍微回答不慎,他郑万瞻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若是牵连到汤化龙和他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那郑万瞻倒是不慌不忙,他笑了笑竟然点头,从身上摸出一个账本递给了李汉的副官,道:“卑职经手盐政时间并不长,加上联合盐业有免税的优待,不曾有勒索情形。至于他们主动报效,我也毫不忌讳,全部留下了。因为你若不拿他必以为你不上道,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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