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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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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上贼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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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于飞的午饭做得还算丰盛,但也谈不上花样百出,大都是些地道的粤菜,他到底个广州人,对自己那些引以为豪的岭南饮食文化,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不难看出。     赵三忌胃口好,如早上那会儿自己所说,一个人干掉了四碗白米饭,期间姜挽月婶子自是没少为他添汤加菜,一家三口的午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赵三忌帮婶子姜挽月收拾了碗筷,顺便问起了素未谋面的堂妹唐暖竹情况,姜挽月回答道,暖儿上的是封闭式高中,除了月末能回家一趟,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学校。     之后赵三忌又在二叔家待了待了小片刻,就起身欲回酒店。唐于飞没勉强,临行前夫妇两没少嘱咐小虎子往后记得多串串门。赵三忌憨笑着答应,留下登门拜访前从茶行以及酒坊里买来的几盒普洱及茅台,至于那张存有二十万大洋的银行卡,唐于飞却说什么也不收。接触了一中午时间,赵三忌多少也了解到了自己这个二叔的性子,索性也就从了他的意见。     刚出了楼梯口,赵三忌就接到了才分开没一会儿的二叔的电话,唐于飞在电话里憨笑说,刚才光顾着高兴,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说是大后天如果小虎子晚上得空,陪叔走一趟十三号剧院,还有这几天寻点时间,花点心思去了解点粤剧。赵三忌没听明白,问说二叔是想虎子陪你去看戏?唐于飞干笑两声,只道了句到时候就知道,便挂了电话。     按唐于飞所讲,想要了解一个城市的文化底蕴并不难,除了逛一些比较有历史价值的古迹外,比如说赵三忌昨晚已经猫了一宿的镇海楼,再就是往老街坊走一遭,看看人,尤其是老人,瞅瞅事,特别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么对一个城市的了解也就能瞧出个七七八八了,至于再深入的,就要住上个三年五载,甚至一辈子。所以出了老式商品楼的赵三忌回酒店的时候没挤公交也没拦的,而是凭着大概的方位步行回了去。     一路上的见闻还算精彩,至少街头巷弄里,人声虽然谈不得鼎沸,但比起厦门的冷清,广州城这边倒给人喜庆了很多。引以为憾的是,可能由于天气冷的缘故,赵三忌路上见着的老人并不多,零散几小伙,大多窝在老式小瓦房内打牌下棋唱粤剧,其中赵三忌特意驻足聆听了小半刻,奈何对广东话还只是个半吊子,没能听懂太多,只听明白了一句唱词,出自《帝女花》里的世显叹板下句:几见亲情锄骨肉,君臣壮烈独惜太凶残,蝼蚁贪生是常情,死别相看情更惨。这话若搁封建年代,确实是挺催人眼泪的玩意儿。     回了酒店,赵三忌接到了金芙蓉打来的电话,说是王继传媒那边的一个负责人想跟赵先生见个面,不知道赵先生您方便不?赵三忌笑问了情况。     金芙蓉开门见山,说钱五岳想抱您大腿。     赵三忌哈哈一笑,道,怕是要叫那姓钱的失望了,我就一平头百姓。话虽如此,底子薄基础弱的赵三忌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问了时间地点,再次辗转到了市中心的一家走复古路线的茶馆。     出了的士时,挺会把握人心的金芙蓉上前开车门,在她身后还站着个大腹便便却一副卑躬屈膝模样的中年人。这让赵三忌想起了福满楼那个湖南人张建国,两人的奴相谈不上如出一辙,毕竟在赵三忌的印象里,张建国的谄笑更能让人感觉和蔼可亲了一些。     进了茶馆要了雅座,金芙蓉介绍了起了钱五岳,系传媒那边明面上的负责人,所照料的事情点多面广,大到传媒发展走向,小至拍片取景,老钱事必亲躬。一直对下属挺严厉的金芙蓉这会儿难得赞扬了一句,道,老钱是匹实打实的千里马,能跑也能磨。     一直弯腰含笑的钱五岳听到这儿,臊红着老脸,直道不敢当。     金芙蓉介绍完了钱五岳,并没在茶馆里多呆,说是公司那边还有点事儿,得先回去趟,如果赵先生还有什么事儿,那她随传随到,就朝赵三忌告了罪,率先离了席。     金芙蓉出了门,一脸横肉的钱五岳脸上堆积的笑容更是炸开了花儿,整得对面坐着的赵三忌有点小恶寒,但还是很好地做到了不动声色,闯荡了厦门几个月,赵三忌多少也学会了点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把戏,开口笑道,不知钱经理今天找小赵有什么吩咐?     这话听得钱五岳再次直摆手,咧着一嘴让赵三忌有点吃惊的大白牙,眯着只剩一条缝的小鼠目,点头回答说,叫我大牛就行,在赵先生面前经理啥的神马都是浮云,受不起,受不起。     赵三忌听得一乐,心底嘀咕说,想不到这大叔还是个时尚的弄潮儿,之后问起了大牛这名字的缘故。     钱五岳打发走了送来茶叶的服务员,利索暖茶器的同时,回答道,五岳这名字太大,我娘担心会把我压垮,所以照我们家乡那边的说法,就取了个贱名,说是好养活,根据出生的日月,也就取了大牛这么个。自打从小被这么喊惯了,所以听到耳朵里也干净,熟人一直这么喊。     赵三忌笑着没说话,仔细地端详起了钱五岳的泡茶功夫。比起范大叔的小讲究,钱五岳对泡茶这码事显得更加精致与细腻,暖杯、洗杯、置茶、洗茶、注水、浸泡,再到最后的迫茶味,无论从流程还从时间上的把握,钱五岳一直做到有条不紊丝毫不差,直到出茶环节,因为紫砂壶搭普洱,所以钱五岳先是倒入茶海,以免焖茶,最后一手利索的关公巡城和韩信点兵,手法浑然天成独具美感,让一旁的赵三忌没少拍案叫绝,心中没少感慨,就钱五岳那双粉嫩白皙肥胖的咸猪手,咋就能整得这么个利索。     茶自是只满七分,钱五岳捧着一杯端给了赵三忌,比起先前一进门时的谄媚,经过泡茶这么一考究,倒是多了几分坦荡的自然,笑呵呵道,“茶叶和茶壶都是极品,就是煮水的水壶和水质以及炭火将就了些,赵先生凑合着喝。”     赵三忌不懂钱五岳口中的极品、将就、以及凑合都是些什么概念,如果这会儿钱五岳开诚布公了,那么赵三忌肯定会被吓掉眼珠子,在钱五岳近乎震惊的表情下,赵三忌也不嫌烫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然后吧唧了两下嘴皮子,说了句差点没让钱五岳扼腕痛哭的话,“味道偏苦了。”     钱五岳平静了心境,他是这家茶馆的老会员,在这儿存有一套至今市值约近百万的吕尧臣小石冷泉套壶,也就是这会儿正搁在茶几上的那把不显眼的红棕色玩意儿,以及百来克有“普洱茶太上皇”美称的百年金瓜贡茶,比起吕尧臣的冷泉,价格只高不低,光是这两样东西,就花光了他一年的血汗。如今见着赵三忌这般暴敛天物,平静谄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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