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节血战(一)
先前被郑浩扭送到派出所的那个小偷就是在潭洲鼎鼎大名的“菜刀队”的老大古志的弟弟,古志在潭洲地下名声不小,他父母作为从部队转业的“南下干部”在潭洲工作,后来在“十年浩劫”中被红卫兵批斗致死,当时十四岁的他带着五岁的弟弟,作为“狗崽子”东躲西藏,不得不靠着偷鸡摸狗过着饱一餐饿一餐的生活。后来他们兄弟被父亲的当年在部队里的警卫员收养,这个警卫员经年习武,转业后在一个饭店工作。古志好不容易在他这里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一边学厨艺一边也跟着这警卫练上功夫。这“菜刀队”最开始在潭洲出现不过是几个跟着这警卫习武的厨师因为擅长使用菜刀等家什练武,而开玩笑叫起来的。但这古志自小流浪,导致恶习难改,竟然将义父活活气死。他义父一死,古志没人管束,更加无法无天,而这时社会上一些人也使用起了菜刀这玩意开始作恶,并佯称自己是什么菜刀队的。古志索性组织了一帮人正式自称“菜刀队”。
组成了团伙后,古志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偷抢拐骗,样样都来。有句俗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古志做尽了坏事,他弟弟古成也不是好人,偷窃成瘾,有事没事就手痒痒,有时连同伙也不放过,自号“神偷”。今天被郑浩当场抓获,古成觉得颜面尽丧,不肯报名号,否则车上那些乘客畏惧“菜刀队”的恶名,根本不敢开口吭声骂古成。
今天古志接到手下人报讯,说自己的弟弟被扭送到了派出所,他马上纠集起了一帮手下,等在火车站派出所门口准备教训一下那个敢管闲事的人。他虽然嚣张,但并不是没脑子,也知道要给政府执法机关一点面子,所以今天本来只准备让和他弟弟一起的两个手下指认一下人,再吊一下尾线,踩一下场子,为以后动手做准备。
没想到被指认出来的郑浩竟然和同学分了手,却并不回家,一个人瞎转悠起来,古志自然就想今天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事情了结了。却看到郑浩竟转到了这条巷子里,古志自然是大喜过望,现在天色已晚,街上没有什么人了,他又走在那巷子里,古志马上把手下人分成两拨,一头一尾堵住这巷子来个瓮中捉鳖。
面对这些人的出现,郑浩虽然有着心里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他暗自猜疑:“这些是什么人?”就在这时,堵在巷口的十几条人影猛然冲了上来,手里高扬着菜刀,一边冲一边喊:“砍死你个多管闲事的王八蛋!”看到这些人手里的菜刀,郑浩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因为这种菜刀又沉重又锋利,砍在人身上必定伤筋动骨,极易出人命。
这些人冲到离郑浩还有六七步远的时候,都站住了脚步,同时扬手打出一团白呼呼的东西。这些白呼呼的东西一出手,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雾球,郑浩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一闻到这股刺鼻的气味,看到这白雾球,郑浩就知道不好,“生石灰粉!”没想到这些人全是“韦小宝”韦爵爷的隔世弟子,深得他的真传,竟然是打滥仗的好手。郑浩反应非常敏捷,立刻闭上了眼睛,同时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用了个“王八听雷”的身法,把衣服向上一扯,头往里一缩,包裹住了头。
一个懒驴打滚!郑浩的身体就势卧倒在地上,随后飞快向巷子深处一滚,连滚了**圈后,滚出了石灰粉笼罩的范围,把落在身上的石灰粉也滚掉了很多。这时,他的身体碰到了巷子内侧的走廊墙壁,这走廊里挂着不少家庭用来晒衣服的竹篙。
郑浩双手一撑地,双腿发力,一个“鲤鱼打挺”飞身鱼跃而起,随后郑浩一脚蹬在墙壁上,像只猴子一样团身蹦起五尺来高,伸手向上一抓,立刻抓到了一根居民晾衣服的竹篙。这竹篙长近三米,一头粗一头细,又有弹力韧性,正如一杆大枪,虽然比他在永江练“熊鹰合击”的那杆大枪差远了,但面对这么多手持菜刀的人,有这么一样东西作武器也就万幸了。
郑浩一手把粘有石灰粉的衣服甩了出去,另一手把这根竹篙提在手中掂量两下,感觉虽不趁手,却也可将就。随后郑浩双手握篙如握枪,篙尾像枪把按在腰眼中,含而不露,整个人所摆的姿势就如同在站三体式。郑浩的腰腿一起一伏着,仿佛胯下正骑着一匹奔驰中的骏马,这样的姿势,真是将站出一个马来体现的清清楚楚!而在摆出这个桩架后,郑浩手握竹篙,直指前方,篙头如离弦之箭直射前方,也颇有些像在发崩拳劲;可是,他的身体一起一伏颠簸起落的时候,又如同炮拳劲在凌空下击;这竹篙的整个篙头却又在微微颤抖晃动,如同上次那条与他单独对峙的青蛟扬着脑袋的模样,正寻找噬人的机会,这正是钻拳劲的发力征兆。郑浩这一下端篙站桩,竟然同时将“三体式、马步桩、崩拳的箭劲、炮拳的凌空劲、钻拳的翻浪劲”都涵韵其中,用一个拳架就展露了出来。
面对着这十几个“菜刀队”的刀手,郑浩桩架一收,二话不说,身形做势向前一纵,腰腿起伏,好像跨了一匹奔马,就如同古时沙场之上大将冲阵一般,策马奔腾,冲至这十几个刀手面前时,郑浩竹篙一摆,篙头刺出,只见这竹篙头划破空气,带起一声异响,郑浩以竹篙当枪,手臂一抖,整条竹篙好像捕食噬人的毒蛇,疾点冲着最前面的那个“菜刀队”的刀手的咽喉。
借助冲势,郑浩将手中紧握的竹篙向前一探,一式“拨草寻蛇”,一下就点中了最前面那个刀手的咽喉,一阵轻微的喉骨破裂之声响起,这人的喉管骨节被郑浩竹篙一点就点碎了,被点中咽喉的这个刀手身体一软,胸腔里面发出一阵沉闷的“咕噜”声,整个人再也站不住脚,歪斜着倒在地上。
郑浩自五岁学拳以来,在千家峒练大枪术,抖大杆子,足有二年之久,力量奇大,再加上经过回潭洲时一路上四十余日的苦修,武功大成,功入化境,这大枪术不但扎得狠,而且扎得异常准,己到达可点死玻璃上的苍蝇,玻璃不碎的境界,现在虽然家什不趁手,但是在照面之间,扎人咽喉,那是肯定可以百发百中,不会失手。
看这些人手扬菜刀的架势,可说是生死关头,命悬一线,郑浩也顾不上什么杀人坐牢的后果了。
他手上已经有过三条人命,也曾救人出生天,可以说已经把生死之关堪透了,他深知“狭路相逢勇者胜”,也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郑浩狠下心肠,战意勃发,杀意翻腾,将神意收束起来,和一头炸了毛的野兽没有两样,“困兽犹斗”,此刻眼前这群刀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清晰的感应到。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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