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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激扬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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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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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那一年,七月一日,过党的生日。农场开了个庆祝大会,会后聚餐,要杀头猪。这年头,吃点肉可不     是件容易的事,大家都很兴奋!这可是个让人特别高兴的事。饭碗里十天半个月看不见油晕,是很正常     的,肚子里那点在吃上顿肉食时积存的油水早已耗尽,大伙儿都是年轻人,一方面正是长身体吃长饭的     时候,另一方面每天的劳动量又很大,总觉得收支不平衡。当时粮食是有定量的,一个月只有几十斤,     要按现在来说,一个月几十斤粮足够吃了,但那年月缺的是油水,每月没有家里寄15斤粮票就混不过去     ,而且因为没有油荤,就算你一餐吃了一斤米的饭,肚子撑起来了,但喉头仍像长着一只手一样还要往     肚子里抓东西,每口饭经过喉咙,都会产生一种决不亚于吸毒的快感。因为听说要杀猪,大家几乎是欢     呼雀跃了。     杀猪要杀猪刀呀,农场里有一位上级指派的贫农任指导员,除了管知识青年的思想政治工作,还负责     指导知识青年进行农业生产。这时不知他从哪儿找来一把杀猪刀。凶器有了,但就像有凶器必然有凶手     一样,杀猪也要一名屠夫啊,大家都是读书人出身,又都是城里人,没一个有杀猪经验的。这个差事谁都     不想接,你推我让的。最后实在没人自告奋勇,大家公推一个叫吴树华的知青担当。因为他人高马大,     够壮实。吴树华被大家赶鸭子上架,逼着做了刽子手,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也隐隐有点得意,毕竟是     众望所归啊!     “一头肥猪何足道哉”吴树华这时血气上涌,扎脚勒手,操起杀猪刀准备上阵,但他把刀操在手里,     眉却皱了起来,这把刀的确不知道是从哪儿找来的,不但不快还锈迹斑斑,总让人觉得它没有那种能夺     猪命的寒光和杀气。吴树华虽然块头大,但为人有内秀,做事很仔细,他拿着刀仔细端祥了一下,有点     不放心,就在磨刀石上磨了起来。此时天色已晚,知青们都有点等得不耐烦了,都嚷道“行了,行了”     。吴树华这时大概也是斗志昂扬,杀猪心切,他用手试了试刀锋,站起来说:“走”。于是,一大群人     蜂涌着向猪场冲去。猪场不在农场本部,而在郑栋辉所在的茅草地工区。     从桃川农场本部往茅草地工区方向走,老远就可以看到一座形似马鞍子的山。就像一个城市有它的标     志性建筑一样,这马鞍山就是桃川农场茅草地工区的标志。这猪场也就紧挨着马鞍山建在山脚下。猪场     是由一根根碗口粗的树组装成的,中间是一个走廊,两边是一间一间的栏,有十多间,既可关猪,也可     圈牛。为了给猪、牛遮风避雨,也为了防野兽和坏人,猪场除了一头一个门外,全部用土砖砌的墙围了     起来。     逢年过节对人来说是件喜事,但对猪、牛这些牲畜来说,可就是个灾难日,不知多少兄弟姐妹倒在     这种日子。就像今天,一大群人冲进猪场,有的手里拿着手电,有的提着马灯,口里还大呼小叫,这阵     式可把已经打算就寝的猪给吓坏了,随着人们的指指点点,栏里的猪尖叫着一下子挤在这个栏角落里,     一下子又挤到那个栏角落里,用惊恐的猪眼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农场只给了杀一头猪的指标,不用说,大家自然就想挑一只肥壮些的,但昏暗的猪栏里看不真切,为     了不使这个指标有折扣,几个知青翻进栏去,逐个抓猪提尾巴试起重量来。没想到夏漫这个疯丫头,比     男的还要奋不顾身,为抓猪把手都弄出血了。一番东抓西提之后,随着一头猪的长长的嚎叫声,宣布了     知青们对它的判决。俗话说打疯狗要人多,现在是抓猪要人多,谁也不知道怎样才是正确的抓猪方法,     逮住哪是哪,有的揪耳朵,有的揪尾巴,有的抓脚,生拉硬拽把猪给抬出了栏。这番热闹,把那只脚猪     子也吓坏了,平日里只听说过狗急跳墙,没想到猪急了也会跳栏,那只满嘴镣牙,肩披长长的棕毛,专     司配种之职,平日里却到处闲逛,与野猪无异的脚猪子,竟扑腾了两下从足有一米五高的猪栏上翻了出     来,把大家给吓了一大跳。     这一下,可让跟着知青们来看热闹的郑浩眼前一亮,平日里,他也看见那只脚猪子到处闲逛,但根本     没想到它竟然有这种本事,如果和这只脚猪子搞好关系,到时候,有它跟在身边,可比小黑强多了,看     谁敢欺负他!     杀猪的地方设在茅草地工区的宿舍前坪,离猪场足有近300米的距离。路远,猪重,又没有捆,抬不     动怎么办,猪跑了又怎么办?谁也没想那么多,仗着人多势众,谁抬不动了不用打招呼就有人抢着接了     过去。猪就这么一路绝望地鬼哭狼嚎到了刑场。     农场那时没有电,只挂了几盏马灯,老远就看到宿舍前面站了黑压压一坪看热闹的人,有茅草地工区     的,还有别的工区来这儿修水渠的知青。大家在那位贫农指导员的指导下把猪捺到了一条长凳上。仍然     是好几个人捉住猪不让它挣扎。郑浩虽然人小个矮身单力薄,但不愿意放过这个凑热闹的机会,也钻在     人堆中,抓住猪尾巴不放。大家也习惯了这个小大人的存在,就让他在这里瞎胡闹。     说时迟那时快,猪已经被横按在长凳上,接猪血的盆子也放好了,似乎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一看要     杀猪动真格的了,大家都瞪着眼睛围得更近了。大家给吴树华让开条道,让他走进来,只见他嘴里叼着     根烟,手里操着杀猪刀,端详着猪脖子,半天不动,这下,大家都急了,纷纷催他快点动手。只见他摆     好架式,吸了口气,瞄着猪脖子一刀捅了进去。     不知是吴树华有点紧张,还是没有掌握进刀时的要领,或者就是当时磨刀时太着急了,只磨了刃没有     试试刀尖,总之那猪是一直在声嘶力竭地嚎,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郑浩抓着尾巴又紧张又着急又     奇怪,这时,郑浩好像听到有人说:“出血了”,他刚想伸长脖子看看血究竟是怎么流出来的,突然觉     得手上好像被谁给浇了热水,接着觉得脸上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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