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喷着血泉重重砸地,奎撞上洞顶钟乳,呼啸坠落。.两只僵尸被一脚踩成肉糜,胸中劲气激涌,奎仰天怒吼!
血色光球急剧膨胀,一息之间笼罩整个洞窟,震的整个洞**嗡嗡直响,雨点般掉落无数碎石。
被血球浸过的僵尸、沉沦魔、巨兽个个顶着个血色光晕原地打晃,仿佛中邪了一般。但没过多久,巨兽头顶的光晕先破灭,跟着是沉沦巫师,还有越来越多的沉沦魔,最后才轮到僵尸。
不过最终还是有约一半的僵尸被光晕笼罩!
奎大步上前,旁边的僵尸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被身边同伴咬断脖颈。很快,整个僵尸大军乱成一团,头顶血色光晕的僵尸开始疯狂攻击起身边的同伴!
尸吼连连,腐血飞溅,再没有谁注意到大步向前的野蛮人。
沉沦巫师高举法杖,情绪激昂,激励士气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飞斧劈开脑壳。沉沦魔崩着满脸脑浆四散奔逃,奎心念一闪,地狱火灵即刻尾随而去。
尸体火惊呆了,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的僵尸竟然被野蛮人吼一声,就集体叛变?!
火身前还有三头巨兽,这是他最后的倚仗。不等头领开口,巨兽怒吼着冲了过来。
奎拔出双斧,旋身掷出。
风如雷鸣,光轮划过两道外扩的弧线,绕开迎击的利爪,切断脖颈!
只见电光一闪,便**两蓬血雨!
火星四窜,飞斧应声劈入石壁。左右两头巨兽捂着喷血的喉咙扑到在地,一路翻滚撞断数根钟乳石柱。
腿肌暴起,重重蹬地,奎炮弹般射向最后的巨兽。
躲过拦腰抓过的兽爪,奎一飞冲天,迎着装满恐惧的兽瞳,翻身踩中撕咬的上颚再次拔高,将将越过头顶,便重拳砸向天灵盖!
轰!
颅骨四射,脑浆迸裂,巨兽双足深陷,被一拳轰杀!
轻轻跃下直立断气的巨尸,奎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向尸体火走去。
“野蛮人——”僵尸头目身型激增,幽灵一击抢先拍出。
嗯?气势好像弱了很多啊。
奎微微皱眉,条件反射的抬脚怒射,拖着血光的靴尖正中下颚,将火轰飞。
直冲洞顶的火迎头撞上倒吊的钟乳石尖,瞬间炸成肉沫。
与倒戈的同伴血拼的僵尸,身躯骤然僵硬,直挺挺的傻站着,任由奎控制的尸群撕碎。
‘主人,快帮帮我!’器灵急叫。
‘怎么了?’奎抬头仰望,现糊满洞顶的放射状血沫,正拉出一条条扭曲的血线,飞向远方扩散!
‘他要逃走!’器灵不甘的咆哮,‘如果不吞噬掉他的灵魂,他就能不停借尸还魂!’
‘原来是这样。’奎放开意识,一团游弋的地狱火旋即折返回来。
地狱火灵一头扑入糊满洞顶的血浆,拖着扭曲的火灵魂,奋力拽向地面。
‘干的漂亮!’器灵兴奋的颤栗,‘主人,我感受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很明显,我们出自同一本源,如果吞噬掉他,我的‘灵格’将重塑完整!’
‘灵格是什么?’
‘人有人格,神有神格,器灵自然也有灵格!只有灵格完整才能挥魔具的全部能力!’
‘原来是这样。’
撕咬声渐渐停止,被奎控制的僵尸纷纷挣脱血晕的束缚,下意识的冲出洞窟,漫无目的在迷宫一般的洞**中游荡。
器灵全力催动,眼眶中的地狱火漩涡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释放出无穷吸力!骷髅头口器全开,贪婪的吸住被火灵一点点拖下洞壁的血团!
四处蔓延的血线开始崩断,一滴滴冲入骷髅口中。
甘美的灵魂一入口,顿时激起器灵全部。火焰暴涨,吸力剧增,地狱火灵连撕带咬,雨点般落下的碎片都被骷髅吞食。
此消彼长,随着蛛网般的血线急剧崩断,失去足够支撑的灵魂血球旋即和地狱火灵一同飞入骷髅口中!
‘喔……’器灵畅快的呻吟,无与伦比的舒适感毫不保留的与主人分享。
‘主人,这些我不需要。’一颗血色光球被骷髅头吐出,正是奎再熟悉不过的鲜血魂力。
魂力是一种能量,魂是生命的本源,魂力产生于魂,却不是魂。
右掌缓缓托起光球,血筋立刻钻破指尖,蜂拥刺入。光球迅萎缩,最终啪的一声炸开,再也寻不见。
魂力游走全身,灌入龙嘴,小腹原力臌胀,奎再次濒临尿点。
等胀破束缚气旋的无形枷锁,奎终于八级了。
不久,器灵也融合了尸体火的灵魂,陷入了短暂的沉睡。奎有些担心,不知道等器灵清醒,还会不会将自己视为主人。
随着恶魔大量身死,浓郁的邪恶气息淡了很多。洞窟再不是漆黑一片,阿卡拉要他清理整座洞**,显然,那些逃走的僵尸也必须消灭。
致命的弯刀已经损坏,奎拔出那柄仅存的锯齿弯刀,向洞窟外走去……
萝格营地,瓮城再次加高,简易的箭塔也被牢固的卵石碉堡取代。几名工匠正小心的舀起一勺勺赤红的铁水泼入石头缝隙,将整座堡垒凝固成铁板一块。
相同的工作在营地各处火热进行中,仅凭沉沦魔遗留下的那点武具显然远远不够。原因很简单,营地里来了一位能够从卵石中辨认出铁矿石的高级铁匠。
她的名字叫恰西。
顺着日益凌乱的车辙,奎很容易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远远的,碉堡上萝格哨兵便现了异状,刚想吹响报警的号角,却猛地定住了。
巨兽不可能角力似的将头挤在一块,那么,这座姿势怪异的移动肉山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回来了。
见奎踏上石桥,卫兵急忙开启营门。野蛮人扛着三头巨兽的尸体,亦步亦趋的走入瓮城。挺肩甩下尸体,奎刚想扭一扭酸的脖子,却顿时愣在当场。
这……是哪?
野蛮人又四处瞟了瞟,直到看见弗拉维一脸微笑的走向自己,才安下心来。
自己没走错,此处正是萝格营地。
“弗拉维,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么?”奎认真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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