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隆隆声。
头顶一处孔穴,岩浆迸溅,硕大的火石当头轰下。
野蛮人暴怒而起,钢拳迎头痛击
包裹着碎晶矸石的熔浆,火雨迸溅,硕大火石当空解体,四分五裂
然而不等奎落地,又一颗火石迎头轰下野蛮人全然无惧,半空中猛然后翻,双臂顺势一撑,将火石顶飞。
借力落地,奎飞身扑出,从背后袭来的火石轰隆一声,砸碎在刚刚站立之地。前扑落地,野蛮人滚身而起,双腿分立,蓄满蛮力的钢拳狂暴击出
撞地碾压而来的火石被一拳击穿,迸射的碎矸石扫射而出,接连撞散数颗火石。
然而大火石却越下越多,越落越快,巨大的蜂巢仿佛滚石机,正对着大厅的孔洞内轰鸣不断,一颗又一颗火石隆轰撞出,追着野蛮人凌空砸下。
奎或躲或战,狼狈异常。而追着他的死亡天使根本没有发挥的舞台。因为所有的火石都像长了眼睛一般,紧紧咬着奎
背后炎风汹涌,热浪烧身,蜷缩在奎怀中的安达利尔,表情当真精彩极了。她现在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翻身下落时,小腿被擦到的野蛮人踉跄后退,猛然站稳脚跟,屏气凝神,一记重拳轰碎了迎面撞来的火石。
“主人背后”还没来及扭扭差点着火的屁股,安达利尔便嗷的一声惊叫起来
奎双腿一蹬,翻身而起,飞溅的熔岩噗噗噗击打着靴底,擦身而过。翻涌的气浪鼓动空气,披风陡然鼓起,将奎拉倒在地。
“啊啊啊……”趴在奎身上的安达利尔刚抬起头,就见一颗滋滋喷火的大石球轰隆隆碾压过来。
奎脚跟一点,反重力术随即发动。两人横着飞起,无比惊险的躲过了火石的轰击。半空中奎雄腰一震,翻身直立。还没喘口气,耳边一声炸响,头顶疾风**,巨型火石呼啸着笔直冲落,直瞄着他的颅顶而去
这颗比所有的都大
反重力术再次发动,奎猛地蹿升。安达利尔紧贴男人胸膛,放声尖叫。野蛮人猛然翻腕,百裂掌霸天印出
时空荡起涟漪,滚圆的火石环环压扁,跟着砰然炸开,崩出漫天碎石火海
野蛮人被反弹的时空壁瞬间弹回,双足碾碎大厅,重重撞地。
炸飞的碎石,四面攒射,一时火星飞窜,许多火石还没冲出孔穴,就被晶矸石狂暴轰散
大厅一时千疮百孔,破败不堪
奎双膝微弯,浑身紧绷,正与破体冲入的劲气拼死相抗。
躲过石矛攒射的泰瑞莎,被一声熟悉的惊呼惊动,猛然回首,只见藏着女战士的孔穴,被石矛击碎的火石正缓缓抬升,似要将洞口封印
噗——
野蛮人猛喷了口血,咬牙嘶吼,“泰…瑞…莎”
“奎,保重”死亡天使旋即领悟,深看了眼正苦苦抗争的男人,一闪而逝,抢在火石封印洞穴前,冲了进去。
火石飞快蠕动,终将洞穴封堵。遍布岩浆的表面光膜涌动,奎随即与所有人失去了感应。
“主…主…人……”安达利尔惊恐无比的手指着野蛮人身后。原来不仅是女战士们藏身的洞穴,但凡淤积有被击碎的火石的孔穴,散落的碎矸石都在缓缓抬升,试图封堵住蜂巢
野蛮人仍无法移动,他正拼尽全力,与在体内疯狂破坏的恐怖劲力,殊死缠斗
“主人,封死了,都封死了……”安达利尔的瞳孔已经散去了焦点。“这是阴谋,赤luo裸的阴谋……她…根本就想把我们…封印在她的幻境中…永世沉沦…这下好了,主人,你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了……”安达利尔忽然紧紧搂住了奎的雄腰,将泪流不止的脸颊贴向奎的胸膛。
奎钢牙紧咬,微微鼓起腮帮,一声暴怒的嘶吼,满身喷血的挣脱
就仿佛撕裂破旧的身体,强行钻出一般
皮开肉绽的身躯,在无意识的前冲了几步后,便开收拢结痂。闷声喷出淤血,野蛮人搂住安达利尔纤细的腰肢,沉声道:“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人要爱。”
扑哧
娇艳的魅魔女王破涕而笑,吻了吻男人滴血的创伤,喃喃道:“好的,奎。”
这是她第一次摒弃主人的称谓,呼唤出奎的名字。
野蛮人心中一暖,手握的更紧了。
“对不起,安达利尔。”封堵掉全部的孔穴,残余熔岩开始裹着晶矸石碎片缓缓流下,拖着一条条长长的火线,淌到地面,又很快融合在一起,翻涌着向奎扑来。
“对不起什么?”安达利尔紧贴胸前,抚摸着男人累累胸肌。
“我那样对你。”翻涌的熔岩如山包般凸起,奎目光如电,紧紧握住了双拳。
“你是指**?”安达利尔的双瞳顿时紧缩起来。
大步冲出,向着已凝聚成形的人头,重拳轰出
嘭——
熔岩拽着烈火,**而出,被一拳爆头的岩浆人哀嚎着变成烂泥,融入地面。
“奎,你**我的时候开心么?”安达利尔呢喃着问道。
“一点也不。”奎双腿一蹬,凌空转身,钢拳呼啸轰出,又一拳爆脑
心脏提了又提的安达利尔,忽然流下了眼泪,“奎,我却很开心呢……”
野蛮人猛然一愣,下意识的顶肩扛住火拳,顺势过肩摔,将岩浆人连根拔出,轰向对面同伴。
“本来我只是个娇生惯养的魅魔公主,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需要懂。可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到了该寻找配偶的年龄时,从我身边悄悄溜走。
地狱中的熔炉领主,没有一个敢来追求我,甚至连和我说一句话,偷偷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害怕我的毒,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害怕的不是毒,也不是我,而是我的母亲和我的祖父。”
奎点了点头,“魅魔女王莉莉丝,和憎恨之王墨菲斯托。”
“嗯……后来母亲告诉我,我获得了魔格,成了苦闷女王。但我一点都不开心,反而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痛苦,越来越苦闷,并开始以折磨为乐,不知不觉,就成了现在的我,苦闷与折磨女王。”
见奎沉默不语,安达利尔喃喃道:“知道祖父为什么要将印那瑞斯囚禁在镜子屋内,不停的折磨他,拷打他,还要剥落翅膀,割掉眼皮,让他一直看着自己不断被扭曲的样子么?”
从贯穿岩浆人胸口的透明窟窿内拔出钢拳,奎想了想道:“因为印那瑞斯发动了清洗三位一体神庙的战争,屠杀了墨菲斯托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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