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第依旧跪在那不肯起来,心里就更为恼火了,言语也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高大人,这辽东经略之位可也不是咱家一人能说了算的,那可是圣旨下达封了你的,若你再推三阻四的话,便是抗旨不尊,这罪名你可吃罪不起啊。”
听了这话,高第也打了个激灵,他这才想到自己面对的可是权倾天下的魏公公,他一句话就能将自己打进了诏狱里去。和去蹲诏狱比起来,自然还是去辽东好过些。所以在愣了半晌后,他才磕头道:“既然公公这么说了,下官再做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公您赐教。”
魏忠贤见他终于答应了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淡淡地道:“你且说来听听,咱家对那边事所知也很是有限,未必能解答了你的疑问。”
“下官想请问公公,朝廷派了下官去辽东是为了守御国门呢,还是开疆拓土。若只是让下官守住边境,使女真人无法对京城造成威胁,下官还能尽力而为,但若想要将辽东的土地城池都夺了回来,只怕下官纵然有心报国也无力如此做了。”高第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于是就有了一个其他的打算。
“这两者有何区别吗?”魏忠贤有些不解地问道。
高第道:“当然有区别了,若只是守边,下官想将所有人马都集中在山海关一线以为御敌,这样纵然女真人再厉害也难奈我何。但如果朝廷志在辽东大片土地的话,只以如今驻扎在那的人马是不足以应付的。除非能从他处再调拨一些人马来为下官所用,所以下官斗胆问上一句。”
魏忠贤倒也没将这辽东的土地放在心上,只想京城能够安全便好,便道:“如此大事咱家也做不得主,你且先回去,待到咱家请示了圣上,与朝臣商议之后再给你个答复吧。”
高第见魏忠贤没有当场回了他,便知道此事大有可为,便答应了一声后退了出去。如今自己是去定了辽东了,那他就必须想个最为保险的办法用来既能保命,又不会如王化贞一般因战事而获罪,想来想去他就只有丢弃所有辽东的土地,紧守山海关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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