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简单了。而一旦他们连上岸都困难,试问怎么还有可能劫掠百姓和杀人呢?这样一来,就是那些文官们也来了兴趣,所有人都满是希望地看向了洪承畴,想着他代表的乃是天子,总不可能在这里信口开河吧?
洪承畴郑重地点头,然后才道:“不错,这是真的!我大明的军力早不是以往可比了,不然你们以为我们凭的什么灭了一直是我大明心头之患的金国呢?”在鼓起了大家的士气之后,他才继续道:“不过单凭着这一点,我们还是无法将红毛子给杀败的,因为朝廷的意思是要把这些敢犯我海疆的敌人统统除了,所以只靠防御是不成的,我们还要进攻。可是以你们的说法,想要用现如今福建各卫所的官军与之一战,只怕很是困难啊。”
听得这话,几个将领面上满是羞愧,他们手下的兵丁如此无用,实在是让他们无颜以对哪。别说是让这些人乘船出海去与海盗作战了,即便是在陆地上,当看到那些高大的,长着一头红黄头发,长相怪异的敌人杀过来,他们都会退避三舍了。想要指望这些如惊弓之鸟般的士兵杀敌,那还不如指望海盗从此不再来更现实些呢。
见他们面有难色,洪承畴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据我所知,在这福建地面上是有不少有着自己势力的海商的,你们何不找他们想想办法呢?海商也要出海去的,现在那些海盗的出现也对他们的生存有了影响,是不是可以团结他们一起与海盗作战呢?”
“这个……”几个文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做,在固有的思想支配下,他们对商人向来是抱有成见的,即便要依赖他们得到好处,可骨子里依然看不起这些商人,这就更不可能在有困难的时候找他们帮忙了。但经洪承畴这么一提醒,还真为他们开出了一扇新的门户,这的确是一个解决眼下难题的好办法。
“大人果然是从朝廷而来,看事情就是比下官等要透彻得多,枉我们在此为官多年,却连此一点都不曾想明白。我等一定照大人所言,前往那些大海商的家中与之商议此事。”
“不,这一点就由本官来做吧。”洪承畴却是一摇手道。从这几人在听到自己建议后的神情来看,他们与这些海商之间的关系还不牢靠,指望着他们去说服郑家这样的大势力为朝廷所用还有些为难,那就只有靠自己个了。
几人其实对自己的情况也很是清楚,见钦差能揽下此事,他们自然乐见其成的。但有人还是不放心地道:“大人,我福建乃是蛮荒多年,未经王化之地,若是那些海商仗着自己有俩钱做出了什么得罪您的事情……”
“本官虽然不是什么宰相,但是一点容人之量却还是有的,你们大可以放心。”洪承畴一笑,然后面上有带着郑重地道:“不过此事你们却还是得上心,我大明的海疆总不可能老是要他们来帮这个忙。既然福建现在的卫所官兵战力不够,就该另想办法寻觅能与敌一战的勇士。我大明有的是血性男儿,难道福建一省就凑不出几万精兵来吗?
“现在朝廷对卫所制已经在进行改革了,你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先进行革新。到时候不但对自身的保护有着帮助,而且朝廷上也能露一脸。”
这话恩威并举,实在很难让他们拒绝,在一阵思索后,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皆都唯唯称是。看来,经过这次的教训,福建的文武也看出了自己的不足,也想到了改变。
在面见了福建官员,又歇息了一晚,去除了一路来的疲劳之后,洪承畴于次日便在福州最有名的庆元堂上摆了几桌的酒菜,宴请福建的那些大海商,其中当然就包括了郑家。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商人对钦差大人的心意不是太了解,还很是小心,只当这大人如此急着请自己等只是为了得些好处,他们随身都带了不少的银票,用以意思意思。但是在酒过三循之后,钦差大人却将自己的意思给说了出来,这让众人都为之一振。
拿着酒杯,朝大家示意之后,洪承畴才开口:“各位都是福建当地数得上的人物了。而大家之所以能有今日,我想其中的原由没有人比你们更明白了吧?那是因为朝廷的英明决定,开启了海上的对外贸易。当然,只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这还需要各家自己的努力,以及……”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打眼看向了周边的商人,见大家都仔细听着自己的话呢,这才又道:“……以及,海路的畅通。现在,福州沿海一带出现了一批贼人,他们不但在海上四处劫掠,而且还上了岸杀人掳掠,这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
“朝廷这才派了本官前来提调这福建的一切军政之事,不过本官却也知道只是单单靠我官府一己之力,想要平了那些海贼怕还力有未逮,所以希望各位能够鼎力相助!各位在平日里出海经商之时,想必也是有着自己的保护力量的,虽然单一的力量不足以与海贼一战,可是只要你们和我官府联合一处,就必然能有优势了。不知各位以为我的看法是不是啊?”
那些海商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钦差大人,没有想到代表着朝廷威仪的他居然会向自己等求助,这可太让他们受宠若惊了。在海上出现了那些海盗之后,这些人就有心团结一处了,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想法只能是想法,其中最关键的除了他们相互之间的不够信任外,还有就是怕朝廷的猜疑。若是朝廷对他们起了戒心,从而对他们下手的话,这些商人可就都要遭殃了。
可眼看着就连郑家都受了此败,这些商人更是急在心里。如今朝廷派来的钦差居然请他们相助,这当然不会有人不肯了。立刻就有好几人表态道:“大人,我等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多了不敢说,我们这些海商凑出个一两千艘船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您一句话,我们一定跟着官军去和那些红毛子拼了。”
“好,各位能如此做,本官甚是欣慰,我们能上下一心,何愁敌人不破!”洪承畴欣然笑道。其他的那些商人自然一一表态,言明自己的态度了。可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个年轻人并没有人云亦云,只是在那不声不响地看着,这在热烈的人群中很是显眼。
“这位是?”洪承畴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特别的人,便询问身边的人道。
“他乃是郑家的少主郑成功。他们郑家在前番的海战里失了手,丧了不少人马,所以他们已经没有人马能帮着大人了。”有人立刻代为介绍,语气里还有着几分幸灾乐祸。
“哦?竟是郑家的人?”洪承畴留上了心,但是当面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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