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枫来说,最让他头疼和担心的就是那些反贼们死守在西安城中。**!。*因为这西安城可是中原一带难得的坚城,即便是辽东军如此的精锐,只要反军粮草、武器和兵源充足,就很难攻下来。而且这西安更是十三朝的故都,里面有着太多的文化古迹,若是一场战斗打下来毁坏了这些物事,唐枫即便取胜了,也会觉得自己是失败的。
想想历史上的诸多次的战乱,对汉民族的文化遗产毁去了多少,唐枫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维的人,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眼前生了。可是现在问题却又摆在了眼前,敌人可不会有这方面的顾忌,以反军如今的力量,极有可能会守在西安城中的,这着实让唐枫有些为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能帮他分担的人,那就是在高迎祥于除夕前再次叛乱后就不知所踪的洪承畴。当日西安城中生出了大乱的时候,洪承畴便带了自己的一些亲信家人趁着城中反军还没有控制一切的时候杀了出去。之后半年时间,他就一直流落在陕西各地,想尽了一切办法与反贼周旋。
奈何反军的势力展得太快了,虽然洪承畴也招集了不少被反军击溃分散,又不想从贼的官军,但腥比起反军之势毕竟是杯水车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与敌人进行着小规模的战斗,从而拖慢对方占领整个陕西的脚步。但事实还是失败了,这也导致了洪承畴在得知唐枫重新率军来平乱时也没有立刻赶去,因为他羞于见安平侯。
不过当唐枫带了人马不但收复了山西全境,而且还进军陕西也取得了不小的胜利之后,洪承畴终于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带了数千人来到了唐枫军前认错。对这个整个陕西唯一还在抗争着的官员,而且还是自己之前颇为看重的官员,唐枫并没有太多的苛责,便命他留在帐前听用了。
现在问题到了眼前,唐枫身边多是善战的将领,还没有人能从其他方面给予他帮助,他就很自然地询问了洪承畴,看他能给自己以什么提示了。听完唐枫的顾忌之后,洪承畴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侯爷能有此等襟怀,实在是我陕西之幸了。不过若是让那些反贼得知了此点,想必他们必然会死守西安的。”
“我正是怕他们做出如此事情来啊。正所谓投鼠忌器,到时候本侯就要担负上一些骂名了。”唐枫叹了口气道:“但能有两全之法吗?反军又肯否出城与我们一战呢?”
“其实这也不是全无可能!”洪承畴在思忖了一番后,突然道:“不过这却需要大人在西安城中有可用的人了。若是下官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西安城里还是有着一些能为我们所用的人的,虽然他们无法左右战局,却可以逼着反贼出城来。”
“人本侯当然是有的。”唐枫一笑道。的确,以锦衣卫的势力,即便是大乱之后,西安城中也是有着不少他们的密探成员的,只是因为他们都是百姓的身份,少有反军中的重要岗位,这才不能帮着官军取下该城了。
“那侯爷也一定有办法能联络到他们,让他们帮着在城中生出一些事端出来?”
“可以,我们锦衣卫有着自己独特的联络手段,可以向城中的自己人出命令。”
“那事情就可以成了。侯爷,其实在屡次失败之后,反军的军心也已经不如之前了,而他们最害怕的除了我们朝廷的天兵之外,还有还不曾加入他们的普通百姓。只要我们能给他们造成一种迹象,让他们感觉着西安城中的百姓有可能站在朝廷这边,将会与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对付他们,想必那些反贼必然不敢龟缩在城中了。”洪承畴很有把握地说道。
唐枫先是一怔,随即连连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民心才是最重要的,虽然现在陕西有不少的百姓都跟随了反军,但这西安城中的情况却还没有那么差,我们的确可以利用他们。这一次你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取下西安,我必然会给你记上一功!”
洪承畴连道不敢,但他的脸上却也露出了欢喜之色。若是唐枫肯提拔自己,想必自己想再进一步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当天夜里,城中的反军就接到了无数的从西安城外射入的信件,上面所写的正是号召西安城的百姓莫要为虎作伥,和朝廷天兵里应外合的言论。这使得刚刚才坐上反军领之位的高迎祥大为紧张,他也知道这西安城不比他处,这里的百姓地位都比较高,还没有到铤而走险地要跟随着自己造反的地步,所以他立刻下令城中守军时刻提高戒备,以防有人真的去开了城门,放了官军进来。
城中的反军很快就加强了巡查,一般的百姓不得随意出门,以防他们真个与外面的官军有什么勾连。在如此严密的防御之下,几天下来西安城倒也是安然无事,这多少让反军们稍稍安下了一点心,他们觉得自己的这个做法还是不错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却是,如今城中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已经在接到城外明军的指令之后,准备有所行动了。这些人都是锦衣卫派往各地用来监视地方官和地方百姓的精英人员,虽然论武力未必有多强,但是在判断和行动力上还是很强的。在刚接到命令,而城中反军全神戒备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异动,而当过了几日后,他们就找到了机会。
夜已经深了,在这个夏季的夜晚,天上还挂着一轮明月和许多的明星,城中受命日夜巡查的反军们在经历了几日来的太平后也不禁有些松懈了下来。一队十多人在经过了城中一片居民区后,便停下了脚步,在他们的队长带头下坐了下来。
“岳头儿,你说我们这天天这么巡查,到哪天才是个头啊?”一个年轻人着牢骚道。
“这个谁知道呢?说实在的,俺也受不了了,每天都不能安生,这样下去城外的官军没有打来,俺们自己个儿就把自己个给拖死了。”那岳头儿不以为然地道:“其实这也是上面的人太多虑了,城里的百姓怎么的都不可能与俺们为敌的,他们难道就不怕死吗?”
“谁说不是呢?其实小心着些也没什么大过,只是俺想不明白一件事情,这些天来晚上这时候巡视的就咱们这几队人,其他人还他娘的在睡觉呢,咱怎么就这么背啊?”又有一人很是不快地说道。
“这还不是咱们的身份不如人家吗?”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接口道:“现在是什么人最有势?还不是高闯王和那王将军吗?他们的亲信当然得要休息足了,可咱们这些三山五岳出来的人,可就要受累了。”
“哼,这么看来他们与那官军也是一样的,根本就不可能真个把咱们当兄弟,咱还为他们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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