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已经让解惑施展尽了全身解数。
解除了警报之后,孙承宗才问解惑道:“逸之让你连夜来向老夫示警,为的是什么大事?”说话间,他还为解惑倒了一杯热茶。见这位老将军并没有一丝的紧张之色,解惑心里也是一阵敬佩,在谢了一声之后,才道:“魏阉中有人想要在回京的路上截杀大人你,公子怕孙大人和下面的人全无防备,所以特命我前来示警。”
“是什么人?”孙承宗既没有吃惊也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发怒,只是淡淡地问道。
“应该是锦衣卫的人吧,带头的是许显纯的内侄许三伦。不过在我离开京城时,还不能确定他们究竟会不会真的动手。”解惑回答道。
“逸之还有什么话要你转告的吗?”孙承宗依旧是波澜不惊地问道。显然这个消息并没有乱了他的心神,他还是那个明察秋毫的辽东经略。
“有的,公子原来是想在捉到刺客之后再让我说与大人知道的。不过现在既然大人你过问了,我也就不作隐瞒了,他让我转告大人一句话:这是一个机会。”
孙承宗笑了:“看来这个逸之的禀性并没有因为在京中为官而有稍改,依旧就那么的崇尚进攻。就连在阉党气焰如此嚣张,甚至敢无视国法而刺杀老夫的时候还想着反击。不过这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老夫会考虑的。你就去回禀逸之,老夫会小心应对的。”
“公子在我离开时曾嘱咐我,让我保护孙大人你的安全。我之所以刚才这么做,就是想看看大人的护卫究竟是不是用不到我,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看来他想得还是很周到的。”既然是唐枫的一番好心,孙承宗也不好推辞,他见识过解惑的身手,知道这个少年比外面的那些从军的人更能保障一个人安全。
在知道了阉党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之后,孙承宗原来因为此次事件而熄灭的斗心再次燃烧了起来,他怎么说也是在沙场上纵横的老将,这点威胁还吓不倒他,反而让他决心反击了。不过在安全地回到京城之前,什么反击都是不可能做出来的。
“既然你们想取老夫的性命,老夫就舍命与你们好好地斗上一斗!”在这个天启五年的大年夜里,孙承宗终于下了毕生最大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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