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可以安个叛国罪杀卢汉三,下次就可以安个别的罪名杀李汉三、王汉三……”显然这是一个非叛国派。他这话还没有说完,边上有人插话了。
“你这话没有道理。怎么是随便安个罪名?他卢汉三又投敌又卖国怎么就不是叛国罪?杀了他正可以警省后人,免得今后出现类似的李汉三、王汉三……”这是一个叛国派。
褚叶儿被他们说的晕头转向,也不知谁说的有理,一双大眼睛只盯着刘星羽看他如何回答。云重虽然有些吃味,不过他也正为这个问题头痛,又知褚叶儿如此表情只是求疑问惑,不涉私情,欠起身悄悄把凳子向褚叶儿身边挪了挪,也看着刘星羽听他如何说。居鲁虎听了褚叶儿的问话,略一思索心里也有定计,他也不开口,只是微笑着转向星羽听他怎样解说。
刘星羽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问题啊,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民主政府自有法律,一切按法律行事便可。大家有不同意见,自然可以拿出来讨论,若是觉得法律不完善,形成了共识也可以修改法律。总之,民主政府的法律对事不对人,判罚的方法与标准也在明处,有没有不完善的地方大家都能看得到,不完善的地方才有可能得到修改,这样才能保证法律的自我完善和依法办事的尽量公平。若是为了一个案子乱用法律或者滥用法律,可能就这一个案子来说大家觉得公平了,但是法律条文自身的不完善没有暴露出来,将来就可能造成更多的不公平出来,法律的尊严也无法得到保证。”他说话时有意提高了点音量,说的也比较慢,字斟句酌,先是附近的人逐渐停下来听他说,后来整个大厅都平静下来,只听到刘星羽一个人的声音。
刘星羽说完,居鲁虎先端起酒杯道:“说得好,当浮一大白。”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边上那个叛国派的道:“听先生这样说,想是个有学问的。那照你这么说,卢汉三又投大金、又引金兵攻打清河还定不了叛国罪啦?”
刘星宇笑道:“定不定得了叛国罪,第一次庭审时就辩得清清楚楚,我也不在这里细讲。咱们换个角度来看:卢汉三投大金,这可算不上什么罪行啊。民主政府的法律里可没禁止人投别国啊。反过来说,民主政府的大部分人,不也是觉得原先的国家不好,才投民主政府的吗?所以,这一条,根本不能算定罪的依据。”
那个叛国派不服气道:“大金有什么好?和咱们民主政府比起来,那方面都不如!咱们投民主政府,那是人往高处走,他卢汉三投大金算什么。”
刘星羽摇了摇头道:“个人有个人的看法,这个不能勉强。要是还有人觉得在民主政府不如在别的地方,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咱们也别勉强别人。”
叛国派又道:“那卢汉三勾结大金攻打我清河乡,总能够得上‘试图颠覆中华民主共和政府立法、司法、行政、选举以及其他涉及公共权力的制度、程序和方法的行为’吧,对了还有‘暗中’,他一开始引着金兵来打的时候可没有主动公开身份,这也可以说是‘暗中’了吧。”
刘星羽道:“定不定得了叛国罪,第一次庭审时辩方和控方已经有了结论,控方后来不也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吗?民主政府的法庭判案,总要证据和理由充分才能定罪,可不是用‘够得上’、‘可以说’这些莫须有的罪证来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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