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一天还没过完啊。”
信是用民主政府推行的一种硬笔写的,字体虽小却清晰工整,按照民主政府的做法采用标点符号断句,语句直白,短短几句话却让文英感到一种浓浓的思念之情。文英心里一荡,抽了抽鼻子,继续往下看。
“一下收到好几封信有没有感到奇怪呢?这就要说说我的一个天才的想法喽,那就是邮局。”下面却是笔锋一转,虽然只是读着信,文英仿佛也能看到刘星羽一副急于在亲密的人面前卖弄的得意样子,把他怎么从一开始只是单纯为派往下面的工作组服务的交通联络员展开联想,推广到可以为企业和个人开展的收费邮寄信件和包裹服务,进而设想出邮局的“天才”想法一一道来。文英读着,虽然知道这只是和大宋官驿相似的一个构想,却也被他所用轻松愉快的语句表达和不时流露出的急于表现的语气所感染,一边看信一边忍俊不住,不断“咯咯”轻轻笑出声,心里还不时假想着正和星羽对面交谈,一本正经的说“真是天才的想法”。
“不过,天才总是很难被同时代的大多数人理解的。”话锋又是一转,星羽开始抱怨自己的不到理解,只是用他写信时的文字组合和表达方式,文英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受了点委屈向溺爱他的人撒娇:自己也知道错了,对别人的指控苍白无力,倒像是进一步证明其实别人才是正确的。原来,其他人都不赞成在民主政府下属的村镇大规模的铺开邮局建设和业务,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业务量,现在采用的交通联络员完全能够满足需要,在几个人员往来比较密切的地区之间先试行一下积累经验倒是可行,待条件成熟再大规模推广开。
“最后,在我的大力坚持下,第一批试行的地区一定要涵盖和民主政府商业往来比较密切的大宋城市。当然,我这样做,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私心,主要是为了和你书信往来的方便,不过讨论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我这也是公私兼顾吧。嘿嘿嘿。”最后还不忘加上几声奸计得逞的奸笑。
直白明了的用词,轻松愉快的语句,就算是抱怨也让人看了想笑。赵文英一气儿把信读完,意犹未尽,又看了几遍,才把信折好小心的收起来,坐在那里想了想又忍不住抿着嘴偷笑。想起还有几封信,文英却犹豫着不敢拆看,本来刚看信时还真有点担心里面的内容透出太多分别的忧郁,想不到读来却是这样愉快。也许是才分开第一天的缘故吧,后面时间长了会不会带着伤感?文英不愿多想,也不想破坏现在的好心情,她静静的坐着,想了一会儿,决定不管怎样一天只看一封信,这样不论好坏,第二天总有新的希望。为了转移强烈的拆信念头,文英决定写封回信。提起笔文英习惯的写下恭恭敬敬的称呼,写了几句,看了觉得过于严肃不满意,扯掉重写。这次勉强写完,读了一遍,再想想星羽的信,文英第一次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自己都不忍卒读。再扯再写,重复了好几遍她也觉得不满意,星羽的信读起来就让人觉得亲切,自己的读起来总有一种生分的感觉,老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变了味。扯了准备再写,文英决定还是再读读星羽的信,等有了思路再说。拿出那封信重读,虽然已经读了好几遍,文英还是读的有滋有味儿。
正读着信,门外有人敲门,传来春兰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下来吃饭了。”
“来了。”文英应了一声仔细把信收好下楼吃饭。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赵文英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客厅。哥哥和嫂子已经在等着了,见她近来,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文英的起色,没什么问题啊,好像还挺高兴的。三人默默的吃完饭,张氏夫人先开口:“刚才我已经斥责过春兰了,文英,你还好吧。没什么大碍的话就不要再责罚春兰了,她也是无心之失。”春兰,还有夏竹、秋菊和冬梅这四个丫头,都是老郡公当年收留的孤儿,和文英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而且更是文英的左膀右臂,除了她们自己,赵府内没人当她们是丫环。即使刚才出了事(据春兰自己说),张氏也只是说了春兰几句,还劝她说文英既然当时没发火,想必也是稍有气恼,过去就好了。
赵文英一脸的迷惑,“我很好啊。春兰怎么啦?是不是惹嫂嫂生气了?嫂嫂大人有大量,我这里先替她陪个不是,嫂嫂不要再怪她了。”
赵焕和夫人对望一眼,心道这主仆二人是怎么回事。张氏忙打圆场,“没事就好。文英,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嗯。那我先回房了。”文英向哥哥嫂嫂道了安,自回房休息。
给这件事情一打扰,赵焕原本还打算问问文英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的念头就被岔开了,想当然的认为妹妹还是和往常一样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只不过花的时间长了一些,起先想着找春兰侧面了解一下的打算也被岔了过去。
此后几天,文英一直沉浸在无尽的快乐之中,每天看信成了她最大的享受。她前面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星羽的信都是一个风格:轻松愉快。不管是什么事情,从他的笔下写出来,总是让人读着那么自在,从心里透出轻轻的笑来。或许,这就是他信里提到的一个词――幽默吧。这个词形容的还真传神呢,幽默,静静的、无声无息的,就让人轻轻的笑了出来。也不知他是打哪儿学来的,自己试着要用这种风格写封回信,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无奈之下(正好有了借口偷懒)只好再多读几封信,学习学习再写回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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