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待分手,隐隐又传来马蹄声。一名队员纵马上山望了一眼道:“不好,城里有人追来了。两百人左右,都是骑兵,还有大约两里路,”
孙安海道:“第一小队,你们带胡特派员,还有这两个人先走。”说着一指李王氏和半道村的小伙子,又对居鲁虎道:“居鲁虎大人,你们的人太客气了,这么急着赶来相送,还要麻烦你和我们几个迎接一下。”
胡兰自知骑术一般,留在这只能拖后腿,也不多言,跟了几名队员先走。居鲁虎也纵马上了山坡,观望了一眼道:“不要紧,是我的亲兵侍卫队,等下我跟他们说,不会有什么事。”
孙安海道:“但愿吧。”一边示意队员把武器准备好。居鲁虎扫了一眼,竟然人手一把骑射弩,做工比胡兰的手弩略有不如,尺寸和威力可是大大超过那把手弩,不禁心中暗暗吃惊:这民主政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别的不说,装备可奢侈的很。
追兵来到近前,当先一人大叫道:“贼子,快放了居鲁虎大人!”
居鲁虎催马上前几步道:“怎么回事?霍里,刚才我送客人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急急的带了兵赶来,还在这儿胡说八道。快向客人道歉。”
领兵的霍里一脸疑惑,“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被贼人劫持了吗?”正说话间,后面又是烟尘滚滚,花颜陀带着数千步骑赶上来了,里面一支人马赫然竟是于涟带的山寨兵。到了近前,花颜陀道:“围起来。居鲁虎你还好吧?”
居鲁虎笑道:“镇守使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好好的送几个客人出来,怎么这么大动干戈的?”
原来,前一天胡兰的一席话,给花颜陀的震动也不小。当时他倒没觉得,最后胡兰问他要手弩时,花颜陀还小小的风趣了一把道:“在青州胡兰姑娘的安全我们可以给以十分的保证,完全用不到这个,还是由我们暂时保管这件凶器吧。”
回到内室,花颜陀忍不住给他的几个爱妾说起胡兰的事,并把手弩拿出来给她们看。几个小妾唯唯诺诺的附和着他的话,一边传看着手弩一边说些“当真是个奇女子”等等之类的话。花颜陀说了一阵胡兰在前厅和他俩辩论的事,听几位爱妾只是随声附和,一点儿也没内容,不觉有些无味,道:“往日里和你们谈论诗书,偶尔还能听你们说出点新意,今天怎么全是随声附和,浑没有半点滋味。”
几个小妾听他话里有了怒意,心中暗自叫苦:往日谈的多是风月,今天说的我们根本就听不懂,还能有什么新意?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这位崔姑娘……”
“咦?我又没说她姓崔,她明明姓胡嘛,你怎么说姓崔?”
那小妾吓得连忙跪倒,“贱妾不知。贱妾只是见这手弩上有个小小的崔字,还道这位姑娘姓崔,胡兰是她的名字。”
“我怎么没有看到?拿来我看。”花颜陀拿过手弩一看,可不是吗,开始手弩的机括是扳开的,传看时不知哪位小妾给和上了,和上的部位拼在一起,果然依稀有个小小的“崔”字。看来这把手弩还有些小故事在里面。
第二天一早,花颜陀起来看着这几个原本挺得他欢心的小妾,对比昨天那个侃侃而谈的胡兰,只觉得索然无味。早早吃罢饭,花颜陀来到府衙,就想差人把胡兰找来,却被几件小小的公事绊了一下,待处理完,于涟又来拜访,说既然花颜陀已经接受了山寨的投诚,那他就打算带人回去了,免得那边等的心焦。花颜陀又勉励了于涟一回,写了手书同意让他回去。于涟走后,花颜陀有歇息了片刻,吃了些茶点,暗暗奇怪居鲁虎怎么不见人影,招了个人来去居鲁虎府上问。问得人回来回禀,说居鲁虎一早就出门了。花颜陀不再关心居鲁虎的下落,反正在城里,还能出多大的事?又派了几个兵士去请胡兰。这一去,可就掀起了风浪。去的人到了胡兰住处,敲门没人应,推推门反锁着,里面应该有人。去的人还道胡兰等昨夜累了还没起来,暗暗嘲笑了一回,又狠狠的敲门。这下从里面隐约传来呼喊声,竟似出了什么事情。去的人不敢怠慢,翻墙进去放出关在房里的仆役,这才知道胡兰被人劫走了,连居鲁虎也一起被劫持。兵士急忙回禀花颜陀,刚好居鲁虎的亲兵侍卫长霍里也来了,正说起方才居鲁虎送几个客人出城,还从亲兵队带了十几匹马。听到居鲁虎竟然是被劫持的,霍里大惊,赶忙回去引了两百亲兵就追。花颜陀也不敢迟疑,贼人如此大胆,后面必有接应,也带人追了出来。出城没多远碰到于涟带的人马,花颜陀也一起叫上追了上来。
居鲁虎听完缘由,对花颜陀道:“镇守使大人,胡兰怎么到我们青州来做客的咱们心知肚明不必再说。现在民主政府有人来接她,我送送又有何不可?这样吧,来而无往非礼也,我正好也有意去民主政府看看,顺路送送胡兰小姐如何?”
花颜陀道:“你既然着意维护他们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要去民主政府也该多带些护卫吧。”
居鲁虎道:“胡兰小姐来时不也是只身一人?我这次去也只一人便了。”
花颜陀转身道:“胡兰小姐来时,不是有于涟带人护送吗?这样吧,此次你去,也麻烦于涟再护送一回,青州就不派人护送了。”本来他打算等居鲁虎回去后对孙安海几人下手,孙安海从防守严密的城里把人劫出来的手段,让花颜陀感到颜面尽失,也有些后怕。现在居鲁虎执意和孙安海一路走,他倒不太好动手了,毕竟居鲁虎朝中有人,和他也还意气相投,现在表面上说来不过是民主政府来接了个人而已,几方面综合起来,花颜陀还不想撕破脸面。但是居鲁虎的安全也不得不考虑,在他看来,于涟既然已经投了青州,便与自己的士兵无异,正好派他们护送。至于民主政府的武力,花颜陀想来,民主政府无非是聚在一起的流民自己起了个名号罢了,能有多大的能耐,像孙安海这样的,在民主政府也是凤毛麟角之类,有于涟这用大金的精良武器重新武装过的一百人震慑那群土包子,居鲁虎的安全肯定没有问题。
至此宾主尽欢,互道珍重之后,大家客客气气的分手。临走时居鲁虎让霍里把前面借出来的军马带回去,霍里点了一下道:“还差一匹……”居鲁虎打断他,“那一匹我送给胡兰小姐代步了。”霍里不再说什么,带了人跟着花颜陀回去。回到城里,花颜陀让那几个山寨来的侍候胡兰的婆姨收拾了一下,打发她们了。
胡兰等人先走了一阵,那个半道村出来的青年道:“我回村子给他们报个平安。”说着拨转马头向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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