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不停。李全吸了一口气,周围竟是静静的站立着大批军队:表情肃穆,装备精良,看他们警戒的方向正是清河村。再看身边,山寨里除了妻子跟神秘人离开,其他重要的头目一个不少。
“时间到了,喊话,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边上一个威武的军官模样的人说道。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走到打麦场投降,民主政府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审判的机会。”一个人对着一件一头大一头小的圆筒喊道,声音传遍整个村子。他又接着喊道:“你们的头领已经被俘虏了,负隅顽抗是没有机会的,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村里清晨的平静被打破,一些人乱糟糟的在村里乱跑,衣衫不整,没有几个人拿着武器。找了一阵发现重要的头目真的消失了,村里居然诡异的陷入一种宁静,大家都躲在屋里,捂着孩子的嘴,蜷缩在角落和床下,几个大胆的聚在一起,也只敢透过窗户门缝偷偷的往外看,街道上刚刚扬起的灰尘打着旋儿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喊话的战士不解的问边上的领导。指挥员皱了皱眉,回头道:“谁是大头领?”
“我是。”李全上前一步。
“民主政府的政策你知道吗?”指挥员照例问了一句,正要给他解释,李全道:“我知道一些。”
指挥员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好吧,别得我就不多说了。你愿意去劝说手下投降吗?”
“我愿意。”李全说着,就要向村里走。旁边的战士拦住他,指挥员又看了他一眼,笑道:“让他去,不怕他使诈,我们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李全转回头想说什么,最后长叹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拱了拱手向村里走去。
接下来就简单了,山寨的老老少少都集中到打麦场,清河村的战斗兵不血刃就结束了。
再来看孙安海他们,征调了马匹,一人双骑,连夜望青州赶去。李王氏也是精通骑术,跟着特种小分队一步也没落下。众人赶了一程,看到前面车队过夜留下的痕迹,孙安海不由骂道:“这是那个混蛋指挥的,一点不懂兵法,又不是逃命,赶了这么远的路才安营休息,士卒劳顿,晚上碰到劫营怎么办。”他倒不是替对方的将领着急,要是打仗的时候碰到这样的对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偏偏现在,这个不懂兵法指挥着手下死命赶路的对手,正好打在小分队的软肋:时间。
“上马,继续追。”孙安海喝道。战马一声长嘶,众人继续追下去。
于涟指挥着一百来人往青州赶。选他出来向大金投诚,因为于涟是山寨中为数不多读过书本并且能言善辩的秀才。于涟自家事自家知,明白他的那点水平,也就在山寨里还能唬住几个人,真要上了台面就不知道灵不灵了。原本在路上,于涟是想拖着的,架不住手下人新骑了马匹心情激荡,他又不是平时领兵的,没什么威信,一群人第一天硬把一多半的路走完了才安营。第二天上路,手下有些累了,本想慢慢赶,他却摆出上官的架势:既然第一天能那样赶路,今天也一样。众人虽有怨言,赶路的速度还是提起来了,第二天下午,竟被他们赶到青州城下,于涟拿出上次的大金文书,和守城的士卒纠缠了一阵,押着车辆进入青州,于涟走在后面,无意中一回头,只见黄昏的余晖中,远处的小山坡上,几匹健马人立而起,马上的骑士与战马构成一幅极具震撼力的画面,当真是人如猛虎,马如蛟龙。于涟暗惊:大金的骑兵果然不凡,比起来这两天山寨的人骑在马上的表现,实在如孩童一般。
孙安海带头冲上山坡,也只看到车队的尾巴。“又晚了一步。”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小分队在山坡下打尖,李王氏不敢开口,孙安海皱着眉头转圈,一个队员道:“孙头,这样的情况咱们训练时不是没有碰到过,这和潜藏混入敌方内部没什么区别,不就是把作战目标定成救人吗?”
孙安海道:“我怎么会想不到,只是这身军服……”孙安海说着,低头看着那身平时让自己骄傲不已的军服,现在要混入敌城,这身军服反而成了最大的障碍。
李王氏道:“我们来时在附近有个临时的落脚点,原本占了清河村是要把这里的人全都迁过去的,不过还没来的及,应该还剩几百号人,信得过我的话,你们跟我去那里想想办法。”
孙安海停下脚步,审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们跟你去。无论如何这次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众人来到临时的山寨村落,果然还剩几百号人口,他们见了李王氏纷纷上前致意。李王氏也不多话,找来可靠之人和小分队商议了一番,定下混进青州的计划。为防万一,小分队到时候留下五人照看马匹,救出人后大家到村子外的一处山坡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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