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唐骑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八六章 河北烽火第(2/4)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存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幽州局势未稳的情况下,杜重威也不会愚蠢到将所有的粮草运到前线。

    这座仓库,既是杜重威的命脉,也是他的退路!

    “马上发兵!”杜重威敛起了最开始的惊慌,对景延广道:“你马上轻骑飞进,步弩水路南下为后。进驻平幽仓!一定要把它保住!”

    景延广出发不久,南门一个军营就发生了哗变,跟着在城外驻守的几个据点就出现了逃兵!

    接到消息之后,符彦卿连夜出城。出刀见血,见逃者杀,才用一股血腥将这股恐慌给镇了下去,不至于出现逃兵潮,但零散的逃兵却依然存在。

    直到南面传来景延广抵达平幽仓的消息,杜重威和符彦卿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再接下来的几天,随着各方面消息的回传,他们总算明白了天策唐军进入河北的人马与布局。

    “竟然是高行周!”

    白马银枪团在奇袭阶段偃旗息鼓,但夺取定州之后就一改姿态变得大肆张扬,所有精锐将士都换上了战袍,三千白马骑兵在定州耀武扬威,震慑远近。唐县的县令之所以会出降,边境那十七连环坞堡之所以会投诚都与高行周故意造就的声势有关。

    但是,杜重威和听到这里反而不担心了。

    他们已经知道景延广一接掌平幽仓,马上环仓布砦,驱赶民夫,挖沟垒墙以待。

    平幽仓就在运河边上,保住了这个据点,就能向北接应幽州的兵马,万一幽州兵势不顺,也能顺运河南逃。

    “如果不是高行周,定州不会那么轻易地就陷落!”符彦卿说道。

    定州所在的位置,正处于东西两路大军之间的死角上,却也正是当初高行周进军的必由之路。

    “但也还好,这次来的是高行周!如果他有一股狠气,当日夺下共济仓后就派一支轻骑东进,一把大火就能将平幽仓烧个干净!”

    杜重威和符彦卿都知道高行周素性谨慎,错失了二次奇袭的最佳时机,否则平幽仓一烧,幽州这边的军心士气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

    但是,杜重威和符彦卿的庆幸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另外两支兵力进入定州之后,天策唐军马上就兵分两路,一路是高行周的白马银枪团,向东攻略河北诸州县,另外一路是由一个无名小将率领,向南朝黄河逼去!还有一路人马则是坐镇定州,接应两路兵马。

    消息传出,整个河北立刻引发了第二次大震荡!

    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第二路人马的最终目标,肯定是洛阳!

    洛阳啊!

    所有人马上想起了张迈那道毫无文采的檄文:

    “石敬瑭,你个沙陀小儿,不配拥有这个天下!”

    如果是空口白言,谁都能骂几声。

    但配合当前的军势,那就不是空话,而是真正的意图了!

    “果然是意在洛阳,果然是意在天下啊!”

    “张龙骧……这是要问鼎了啊!”

    天策七年,秋风起于定州。

    白马过处,望都县降,北平县降,定州全境归于天策。又三日,蒲阴县降,深泽县降,鼓城县令逃跑,祁州归于天策。又三日,饶阳县降,博野县降,束鹿县降,安平县降,深州大半纳入白马骑兵团控制之下。高行周引兵东逼,前锋接近运河,与筑砦而守的景延广对峙起来。

    与此同时,折德扆率军南下,真定的守军逃跑,太行山窜出一群大盗窃据城池,树立唐字大旗,号称响应天策。折德扆继续南下。赵州七县,官员闻风而逃者就有四个,不在交通干道上的平棘与宁晋闭门不出,折德扆也不管它。继续进军。柏乡县令下令守城,结果只征集到五百兵丁。折德扆以骑兵堵住四门,向内射火箭和檄文,只过了一夜,守军就从南门脱逃。

    折德扆继续南下。连克三县,直到邢州城下才遇到激烈的抵抗。

    与此同时,与赵州、邢州相邻的冀州爆发了弥勒教起义,战火迅速蔓延冀州全境,起义军揭竿之后,都纷纷打出响应天策唐军的旗号。而他们起义的口号,除了弥勒教的教义之外。更加上了一条:

    “石敬瑭,不配拥有天下!”

    ————————————————

    短短十日之间,五州沦陷,官军逃匿。盗贼横行,烽火四起,士民惶恐,洛阳的皇宫中,一片乌云越压越低!

    从宫中出来,冯道感觉自己几乎虚脱。

    与他同时出宫的桑维翰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从来没看见石敬瑭的脸会狰狞到现在这个样子。尽管知道石敬瑭现在还需要他——但这种需要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如果石敬瑭不再理性,那时该怎么办呢?自己的性命,也是堪忧啊!

    “冯相,”桑维翰走快了两步,回头对冯道说:“陛下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天策南下的那支人马,不管是虚兵,还是实兵,一定都要挡住,不许匹马过黄河!支应邺都的粮饷,你可要好好筹划啊!”

    “邺都乃河北之心脑,本有存粮,并未全数供应平幽,”冯道说道:“但是,就算挡住了天策,我也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外患未平,内忧又起!”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桑相应该也很明白。”冯道说道:“我主被契丹所欺,为了燕云一事,进行了杀鸡取卵式的征敛,却将河北、山东的士民都得罪透了!冀州之乱,岂是偶然!不止冀州,最近濮、曹、郓诸州也有异动!大野泽(梁山泊)巨盗云集,登、莱海贼横行,州县对此都隐瞒不报,但我们这些宰执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些隐忧都如同干柴燥薪,只要星星之火一点就会爆燃!这些,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啊。”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桑维翰嘴角都在颤动,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顾民生的人,只是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些事情正如饮鸩止渴,虽然明知道有毒,但事到临头还是不得不做。

    “现在最重要的,是攻守!”桑维翰道:“邺都能否守住,关乎黄河。黄河能否守住,关乎中州!如果让天策的骑兵进入畿内,那……那这个天下可就危险了!”

    这个天下危险?那现在就不危险了?

    冯道没将这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