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为了开疆拓土,而是为了防止萨图克太过削弱。”
“你是说,萨曼在玩均势策略?”
“是的,均势。特使这个词用的真好。”何春山道:“不过,我们唐军的风头却嫌太健了,按照奈斯尔二世和巴勒阿米的行事风格,他们应该不会冒险和我们决战,但却一定会动用一些非军事的手段,来个抑强扶弱。”
何春山接着分析道:“现在葛罗岭以西的千里山河上,有四大势力集中在这里争斗:阿尔斯兰为一方,他如今已混一了两河,不但实力大增而且无后顾之忧,形势是最好的;我们唐军为一方,声势虽大,但四面皆敌,恐怕内部实有隐忧;萨曼为一方,眼下气势不足,但底蕴仍然很厚;萨图克最惨,兵败之余,士无斗志,随时都会被其它三家吞并瓜分。所以,这是回家争持的局面。要想真正摸透巴勒阿米的心思,就得从这里入手。”
张迈笑了笑道:“如果从这个角度分析,那我们唐军才是最糟糕的呢。我们唐军和其他三家都有仇,如果三家真的充分沟通的话,那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是三家一起来瓜分我们。”
何春山笑道:“耍唐军的形势真的如此糟糕,特使你还笑得出来?其实特使心里也明白的。就算三家真的联手,我们的形势也坏不到被瓜分的地步大不了我军就让出宁远、库巴、亦黑,退回到葛罗岭山口,只要舍得西面这八百里的皮,我估计他们三家未必有勇气再次越过葛罗岭到疏勒找麻烦。我说的对吧?”
张迈微笑着,耸是默认。
何春山继续道:“做生意,除了要算赚得最大如何之外,也要算算赔得最大会如何。(张迈听到这里心想:这个何春山果然还是商人出身,在计算利益最大化和风险最大化的问题了。)如果有可能大赔,那么谨慎的人就会宁可放弃大赚。目前来说,萨图克随时都会通赔,对他我们要避免逼得他狗急跳墙;萨曼大赚的机会不大,但有机会大赔,所以我们不用太担心他会出动大军,却要防他使软刀子;我军有机会大赚,也有可能小赔。最后变成如何,春山不敢妄自揣测;阿尔斯兰大赚的机会极高,大赔的机会极所以他最有可能锐进一因此春山以为。特使最要防备的。不是萨曼,而是阿尔斯兰。”
张迈忍不住啧啧赞了他两声,掏出亦黑的战报来,道:“何兄弟,你当真了不起。不错。阿尔斯兰的大军已经抵达雅尔,我今夜连夜见你,就是因为见完你以后就要赶往亦黑去对付他。”
何春山笑道:“那春山要恭喜特使了,特使此行,必定再建苹威。”
张迈笑道:“你这句话是拍马屁么?你可知道雅尔那边如今少说也有三五万人马了,如果阿尔斯兰真的有心要灭我,就算集结个十万大军也有可能,我手上可没那么多的兵马,没什么把握能打赢他。”
何春山笑道:“特使又来和我假谦虚了。亦黑一带乃是山地地形,碎叶、伊丽两河多为骑兵,在山地作战,骑兵的战力少说也得减半。而这一年几次大战。大唐陌刀阵已是威震西域,四大势力里头论起步兵咱们唐军是当仁不让。背靠山城、以逸待劳,这一战绝对有胜无败。更何况只要博格拉汗一息尚存,阿尔斯兰就会担心萨图克趁机从背后偷袭,所以此战阿尔斯兰绝无深入之心。特使此行,必建大功!此战若捷,哪怕只是不胜不败,亦足以让巴勒阿米再不敢怀疑我们的实力了。”
两人言语投机,一直谈到天亮,石拔来催张迈出,马春已经准备了马车,好让张迈在路上睡一会,临行时张迈要委任何春山为使者前往布哈拉,何春山道:“与其直接往布哈拉,不如先往恒罗斯。若能趁机收服萨图克,然后从白水城入境前往布哈拉,则巴勒阿米必以为萨图克与我们已经结盟,再谈起条件来巴勒阿米心里便更加没底了。那样对我们将大大有利。”
张迈沉吟了一会,才道:“萨图克早已派来了使者,我却故意将他撂在那里不理会,如今还在通天砦,我这便委任你为大都护府录事,你可代表我去接见萨图克的使者。萨图克杀我郭大都护,与我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这条性命我只当是暂时寄着。要我和他公开结盟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恪于形势,暂时放他一马倒也还可以如果他能还我刘司马以及郭汴,我许诺五年之内绝不会走冲天砦一路进攻恒罗斯,算是给他免去方面之忧。”
何春山道:“特使。能否给一点实利?那样或许我还能争得一些意外之得。”
张迈道:“他的两个。儿子,还有胡沙加尔,我都可以还给他。”
何春山摇头道:“现在他只怕不会要这些。”
张迈想了想,道:“将来如果宁远的局势稳定,我许冲天砦一路有走私行为最多只能如此了。”
当场任命何春山为大都护府录事,又给他配备了五个护卫,一匹汗血宝马,张迈自己却登车出,他一晚上没睡,虽在颠簸之中却还是一躺下就睡着了。
到了中午,换上了汗血王座,一路直到亦黑,这时对岸已经聚集了过五万骑兵,只因没船,所以暂时无法过来。
郭洛、奚胜都已经到达。郭洛带来了两个折冲府的兵力。奚胜带来了步兵三千人,连同亦黑山城常驻的两个折冲府,唐军正规部队不足八千人,主力仍然留在宁远未动。
郭洛将步兵分布在山地四周,命骑兵不分日夜地巡河。以确保回绕一筏不得过渡。
又过一日,李圣天也来了,他按照张迈的恳请,也只带来了三千护卫,他登上山城之后一望。见对岸兵力比己方多出数倍不免吓了一跳,就要派人往宁远增调军队来。
张迈笑道:“大哥不必如此,咱们的家峨忻,军粮从牛远转纭到此,损耗太多,泳是让不弟们留在师则尔斯兰恨我烧了他的昭山行宫,这次是报仇来的,冤有头债有主,回讫的骑兵自有我挡着,请大哥来不过是借借大哥的威势。若小弟对付他不来时,再请大哥出手不迟。”
李圣天听张迈话里头的意思,竟是准备独挡回讫,心中更是诧异。分开之后,其重臣马继荣道:“既然张特使胜券在握,我主就不必操心,且坐观胡汉龙虎斗,看看究竟谁是英雄。”
但张迈仍然分了一个山头给于阅军镇守,又下令将张、李两家旗帜遍插南岸山头,在内是表示此乃两家联军,以示对于阅的尊重,向外却是叫回绕摸不清虚实。
果然北岸胡马眼见南岸唐军6续开至,军旗之中又有于阅的旗号,骄气稍减,本来阿尔斯兰麾下大将都请缨所自己就能踏平亦黑,直捣疏勒,不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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