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只驰出两骑,压住手下不令妄动,也派温宿武带领一个手下驰出呼援,张迈见左翼来人奔近。前面的马上是一个胖子,到了萨图克身边,指着张迈道:“这小子就是那龙面将军?”
张迈睨了他三眼道:“这位又是谁?”
那胖子昂然道:“萨图克!告诉他!”
萨图克语气淡淡的。说道:“这一位是我的兄长,回讫中的英雄,土伦可汗。”
张迈心想:“按照李脑的说法,土伦的势力原本比萨图克弱不少,现在他却这样客客气气地叫兄长,显然是形势逼得他不得不向土伦低头。”哈哈一笑,说:“我说是哪家猪圈里丢的牲口,原来是夷播海边的旧相识啊,昭山行宫那场仗还没打怕你么?居然还万里迢迢赶来送死,真是难为你了。”他言语刁钻,翻泽也不客气,直接照译,还将话说得特别大声。
土伦大怒,差点就要冲过来,温宿武挺骑冲出了两步,这才将他震慑住,张迈却不理会他了,指着萨图克博格拉道:“老萨,你我立场不同,有些话说多了也只是废话。如今我只问你,我们郭老都护和安长史,是不是真的已经遇害了?。
萨图克淡淡道:“我本无意杀他,是他自己找的
当日郭师道挺身而出决定由自己断时,张迈就知他已有殉国的觉悟,这时哼了一声,说:“那刘岸司马呢?杨定邦将军呢?郭汴呢?”
萨图克冷冷道:“还没死,我等着拿了你以后,再一起丢进油锅。”张迈听说他们没事,心中稍慰。萨图克又问:“讲经人、胡沙加尔还有我的两个儿子呢?”
张迈道:“瓦尔丹犯了大罪,已经得到应有的惩处。至于你的两个儿子和胡沙加尔,我并未虐待他们,胜负未分之前,我也希望你能善待刘岸等人。”
萨图克哈哈一笑。说:“好!不过那要看你能否活过今日!这次出阵之前,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一个盛大的葬礼,好为你送行!”
张迈微微一笑,说:“那好极了!你自己网好用得上!”
一扬手,各自拍马回阵。
双方早已剑拔弩张。但张迈回阵之后,唐军仍然没有半点动静,萨图克见对方阵势如此之稳。暗自惊讶,霍兰请战,萨图克道:“不,张迈既然敢来,这一仗他一定是有把握!你不要妄动!”
霍兰道:“可我们难道就这么等下去?”
萨图克却不说话,又等了片刻,土伦终于忍耐不住,骂道:“萨图克这个胆小鬼,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失败了!”他手头有八千军马,唐军却只有一万一千多人,就算只有他这一部,双方差距也不大。本来这次萨图克部是主力,但土伦却没等萨图克出进攻号令,就分出了三千多人去挡住杨易。自己却带着主力直犯唐军中军!他受了张迈两次侮辱,此仇焉能不报?
张迈眼见对方左翼先动。而且来势奇怪,一愕之车,转而大喜,叫道:“哈哈,这头蠢猜!”
然而土伦虽然长相蠢胖,他的骑兵冲击力却非同小可,这毕竟是岭西回讫坐第三把交椅的人。有其短处就有其长处!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身体都蜷缩到紧贴马背,再加上一面盾牌,便将全身主要的要害都藏了起来,先锋骑兵蜷缩着身子的同时还能挺直一杆手腕粗的长矛,若是被这支骑兵冲近,长矛挺处,只怕很少有阵势能不被冲动。
张迈赞叹道:“不错。这个土伦,他这是要在萨图克面前立威,告诉同族谁才是回讫中的霸主”。他改口叫土伦,那是对这支骑冲击力的承认了。
唐军左右两翼的郭洛、杨易都有独当一面之才,眼见战场形势出现变化,张迈不再传出更改计刑的命令,任郭杨两人自行其事。
左翼诸校尉都想冲出,一向最有冲劲的杨易这时却按住了手下不动,郭洛那边也毫无动静。
“备弩伺候”。
面对敌军突如其来的变化,唐军却依然恪守中大唐兵家的经典作战步骤。
“嗖嗖”的声响如果是上千声一起响起,那种破空的劲急就删斥擦出刺激耳膜令人头皮痒乃系抓狂的声音!
土伦的主力军扎堆扎堆地倒下了,强弩的穿刺力让它即使射不中人,钉到了马匹亦足以重创敌人。
但里面冲来的骑兵却没有半点停留,死去的人丝毫不被怜惜,栽到的人唯一的命运就是在后来战友的马蹄下变成一滩肉泥!
甚至就在强弩还没来得及射第二轮,骑兵已经冲到了弓兵的射
“强弓伺候!”
安守业的命令在万蹄震踏之中根本就听不见,但后排的三府将士早已准备好了弓箭。只见旗帜一挥,这一次是三千人一起望空而射!
箭雨还未落平。张迈已经传令:“冲!”
土伦来得太快了!
如果要等看到箭雨的成果,那么唐军可能会丧失跑马加的必要距离!很明显,这两轮弓弩没有达到遏制对方攻势的预期目标。
人对人,马对马。骑兵对骑兵!
“哈沽,来得好!”石拔狂笑着,引着他的千人队丝毫不吝惜自己性命地冲了出去!他才心新婚呢,本来正该呆在疏勒享受婚后的甜蜜,但这时他却仿佛忘记了这一切,獠牙棒狂舞着,连捷怒嘶着,仿佛一上战场他就会变成藏碑谷中那个一文不名的小石头,变成一个完全不将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的愣头青!
然而,一个经历过严酷战阵的猛将,其忘我死拼与愣头青的手忙脚乱是完全不同的!抬手举足之间的那种威势,即便是对石拔完全陌生的敌人也能明显感受得到。
骑兵对骑兵,冲荡的度相当于是快马急奔驰的度乘以二,冲在最前面的两排骑兵撞在一起时,爆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悄声响
竟有一些马在巨大的冲力下收势不住,马头对马头撞了个彼此脑浆迸裂!
更有十余名骑士被这巨大的冲力甩到了半空!但他们落下来时,迎接自己的可能是敌军的长矛攒刺,也有可能是战友无情的马蹄!在这一刻,混战的局面令人无法顾惜失败者无论是对手还是同袍。
当然也有骑兵从敌军的队列缝隙中穿插了过去,然后他们就迅成为无数敌人包围中的单骑。最前排的几行人马敌我难分。大牙交错,似乎每一个人都觉的自己陷入了可怕的陷阱之中。
犹如钱塘江的海潮遇上了奔泻如海的激流,一股洁荡巨大,一股密集细硬,强大的力量冲击卷成了一股人与马的漩涡,土伦很骇异地现自己竟然未能冲动对方的阵脚,这伙唐寇虽然曾在夷播海让自己难堪,但那是靠偷袭的伎俩才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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