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拽刺化哥,以及与它齐名的窟鲁里与阿鲁扫姑,这三人的名字依然难记,但由于他们威名太大,所以刘黑虎也硬生生将他们的情况背了下来。
奚胜嘘了一声”道:“早知这场仗不好打,然而真见到了这些人,方晓得契丹纵横万里,非出无因!”
然而就在奚胜与刘黑虎以为三骁将的到来乃最大高潮之际,一声声马蹄从北方响来”数万人犹如百鸟见到凤凰、百兽见到狮子一般齐声呼吼,就连耶律德光也出帐来看。
胡汉十余万人一起北望,却见远处奔来一匹淡金色的汗血宝马一那是当年回纥人进贡契丹的极品汗血宝马一马上一员奇男子,在这冷天中全不穿棉衣,也不戴帽,披散了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身披贴身护甲”一双手长的离奇”在众人大叫声中驰近”他背后有千余骑兵,全部都是骑射!
契丹腹心部个个都是族内精挑细选之强者”何其骄傲!这时却数万人一起大叫了起来:“拽刺解里!拽刺解里!拽刺解里!”,奚胜心中一凛”暗道:“连这人也来了!”,他听说契丹腹心部素来以契丹本族为将,尤其以耶律一氏最为心腹,然而却有兄弟三人以奚族近亲而得以入内,且身居亲密大将之位,这三人就是前面已经出现的拽刺锋括和拽刺化哥,但锋括与化哥虽强,却还比不上他们的三弟拽刺解里!
耶律德光出帐哈哈大笑”道:“解里也来了!好!这场仗可便宜那些汉人了!今天就叫他们大开眼界!”,马岭河南,刘黑虎也道:“这就是帮个据说能手接飞雁的拽刺解里么?”,奚胜道:“听这叫声,看这气势,多半走了。此人乃契丹族内的神射手,据说马上射箭也能百失一二,这样的精准怕是折从适也未必能够了。而且听说他更有一项神技,能够在战场之上以手接箭,这等本事,足以堪比我族战国时的箭神养由基。
”说着又是一叹。
刘黑虎喝道:“你怎么左叹右叹”叹个没完!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奚胜道:“我不是为自己叹息,我是为杨信折从适叹息”这两个契丹人乃是他们最想遇到的对手,眼看这次却要死在我们的陌刀之下”岂不可叹?”,左右将士本来被契丹接连到来的名将气势镇住”听到了这话无不失笑,刘黑虎更是哈哈大笑,指着奚胜道:“老奚,人人都道你老实可靠,我个天才知道,原来你也可以这样狂!”,远望过去,又有一军到来,这一次契丹军中再没什么大声的呼喝,然而奚胜远望那尘土,其军治军之严整在所见契丹诸军中堪称第一,用千里镜看其旗号”乃是契丹上将耶律撤割,心道:“这是腹心部的殿军!这下子都到齐了。”,眼看契丹名将毕集,南院大王耶律徒离骨,征西将军耶律课里,上将军耶律撤割望见耶律德光的大纛一起下马,耶律德光命耶律屋质、韩延徽代自己去相迎,两人走近,三大统帅边走边问情势,耶律屋质三言两语将耶律德光的命令与韩延微的顾虑说了。
撤割道:“韩相爷的顾虑倒也有道理。”
耶律徒离骨呸了一声,道:“道理?屁道理!陛下的旨意,才是道理!”,三骁将等跟着纷纷起哄,耶律课里道:“韩相爷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个陌刀战斧阵,确实是大唐存留下来的最强战争”能够以步克马,突厥当年何等强横?在这陌刀战斧阵下也是望风披靡!”,拽刺解里叫道:“大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耶律课里笑道:“大唐的这个战阵确实是千古神话,只可惜今天要由我们契丹勇士来结束了!”,诸将哈哈大笑,这时已经走近大纛,诸将在笑声中一起下跪,耶律德光问道:“何事好笑?”
拽刺解里叫道:“听说陛下下令”要我们在明日落日之前,取回那奚胜的首级!”,耶律德光道:“是!朕是这样说过,有什么好笑!
“自然好笑!”拽刺解里道:“有我们出马,何必等到明日落日!”
耶律德光不怒反喜”道:“好”好!”课里道:“刚才听韩相爷说,似乎军中颇顾忌唐军要用拖疲战术,其实不然,诚然如屋质所说,张迈此举,乃是双刃之剑”既可能杀伤我们,但更可能伤了他自己!陌刀战斧阵如此威名,一旦被我契丹勇士屠戮,天策全军士气必定崩溃!刚刚投降了天策军的秦西诸藩必定内叛。那时候我们就势横扫,何止秦西?凉州兰州也可以千骑踏平!”
耶律德光大喜”课里又道:“只是对方毕竟只有两万人,若要我们十五百人去攻他,那是胜之不武,再说这里的地势也不完全摆得开,到头来就算胜了,也只是便宜了给他陌刀战斧阵以威名。不如待我等三人轮流进攻”铁翻、达旦、乌古、敌烈诸部从旁策应,这样一来可以更有效地运用兵力,二来也叫张迈的拖疲战术失去用武之地!”
耶律德光道:“好!我就看诸将为我契丹立功!课里”就用你做第一锋!”耶律徒离骨叫道:“丑慢!课里这提议有诈!”
众人问道:“有什么诈?”
耶律徒离骨道:“他话说的好听”什么一来二来的”我没听懂,只知道他是假装献策”其实是要抢功劳!凭什么让你做第一锋?要是第一锋就被你打下了,这功劳全被你抢了去了!”诸将一听有理,纷纷鼓噪,课里道:“那你说应该如何?”
耶律徒离骨道:“该由我来做先锋!”诸将又都鼓噪不肯,徒离骨道:“若是不然,那就抓闹!”诸将这才答应”耶律德光见部将临敌之际充满信心”含笑答应了,当下御前抓阉,却是徒离骨抓了第一”撤割次之,课里又次之,徒离骨哈哈大笑”当即整军。冬天里,夜黑的特别快。眼看天色已乌黑黑的,这个晚上也没有月光,徒离骨便下令点火,他是战场宿将,貌似粗豪,其实内心精细,尤其临阵时指挥若定,并不急躁,相反,未有胜算不肯开战。
这时他对副将萧辖里道:“今夜必要成功,杀了那奚胜,才不堕我父威名。”
萧辖里道:“陌刀战斧阵善克骑兵,我们若与他正面对决,损折必大!”徒离骨道:“这次一听说要南征”张迈的龙壤铁铠也就罢了,那鹰扬军、汗血骑兵团”还有这陌刀战斧阵,却是人人便都预想着会撞上的。课里他们早有准备,我也不是什么也未做!”
便命吐谷浑之族长白承福升族人背负柴薪泥土,连夜填河!
这时天气已冷,马岭河河水已浅”许多地方甚至不甚流动,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皮”吐谷浑们背负柴薪极苦,泥土固然庞重”柴薪划破了衣衫后引入寒风更是冷冻骨髓。、万吐谷浑来来往往,无数柴薪泥土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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