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哥哥来了!没有其他人!”玛丽亚的耳朵微微颤动,然后她欣喜的朝小卡车上愁眉不展的其他人喊道。
“金城,快,发动车子!所有人全部上车!”关内太郎对坐在前面驾驶位的金城喊道。他感觉稍微有点诧异,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有自己的女儿听到,但既然女儿说是小安,他也就相信玛丽亚。关内太郎知道,自己的女儿从以前耳朵就很好用。
“好的,等小安来了我们就马上出发。不然被田中那群混蛋追上就糟了。”金城将小卡车发动,车上的远光灯打开照射着码头的小广场。其他人在卡车上或坐或站,表情都带着担心。
只有安娜坐在副驾驶位,一动不动的盯着此时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的金城,脸上微微笑着。
好几分钟后,安然衣衫褴褛的身形才出现在车灯照耀的范围内。他走路慢吞吞的,还一瘸一拐,但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来看,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整个人身上沾满尘土,看起来形状十分凄惨。
“小安,快,上车!”关内大叔看着安然的样子,眼泪差点都要流下来,如果不是这个异国青年帮他们挡住了凶神恶煞的田中一伙人,现在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安然疾走几步绕到微卡的后部载货车斗,抓住关内太郎和上原对他伸出的手,上了车。
待安然在车斗坐稳后,微卡猛的发动,向着市内疾驰而去。
“所以,你甩脱了那群流氓,然后跑过来的?”关内太郎看着坐在民宿旅馆院子里正在包扎的安然,听着安娜在一旁的翻译,感觉这个年轻人的运气真的很好。
“没错,我很幸运的先是打倒了几个人,然后趁他们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在沙滩上绕圈跑,他们流氓的体力不强,所以很快就被我跑掉了。。。嘶。。。”安然用英语说着,不时还因为旁边玛丽亚笨手笨脚的上药而抽一口冷气。
“对不起!”玛丽亚眼圈也红了,她急急忙忙的拿起药瓶,塞给一旁的安娜:“安娜姐姐,你来帮小安哥哥上药吧,我的手脚太笨了。。。呜。。。”
“好啦,别哭,安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过药瓶纱布的安娜替安然继续处理伤口,她明显比玛丽亚要灵巧许多,上药,包纱布,处理的井井有条。
处理完毕以后,安娜拍拍手。在民宿旅馆前的院子里摆着的椅子上重新坐了下去。她低头沉思半晌,语气里带着恨意说:“这个田中上次调戏我不成,就想到我的酒吧里收什么管理费,被我给爸爸一个电话叫来一小队米军给收拾了一顿,他跑的倒是快,这次竟然还能找到我,打算。。。打算。。。”
安娜不好意思说下去,愤愤的一拍椅子扶手接着说:“看来是应该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了!”
金城看着英气勃发的安娜,怔怔的入神,一双眼睛里全是爱慕的光。上原在旁边看着好笑,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头。
“哎呦,哪个混蛋打我!”金城摸着头站起身来,四下张望,看到一脸坏笑的上原,两个人于是当场厮闹起来。
在场诸人本来都在回想着刚才的惊魂一幕,脸上的神色都很凝重。现在被这两个大龄活宝逗得纷纷笑起来,气氛也变得轻松许多。
片刻后,上原告辞回家,却没有像来时一样坐金城的微卡车。他促狭的对金城使了个眼色,就溜溜达达的走了。
金城被他那个含义颇深的眼色弄得面红耳赤,看着关内太郎和玛丽亚父女二人扶着安然就要进入旅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仍然坐着的安娜说:“土,土屋安娜小姐,我,我送你回家吧!”
安娜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青年船长,眼角弯成了月牙状:“好啊,金城先生。”
大喜过望的金城也不等安娜再说什么,匆匆忙忙的向自己的微卡跑去。
安娜的眼角笑意未散,一回头看到眼神奇怪的关内太郎,白皙的脸上微微一红,故作平静的说:“关内大叔,金城先生送我回去,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哈哈哈,嗯,金城是个好小伙子。。。路上小心!”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话的关内太郎哈哈笑着送客,也不管安娜的脸整个羞红,动手开始收拾起院子里的桌椅来。
“哦,对了。”收拾到一半,关内太郎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已经上车的两人遥遥喊道:“过几天我女儿的好朋友要来冲绳,事情结束以后,大家一起再聚餐哦!”
“好的,关内大叔!”回答完关内太郎以后,金城发动了汽车,向着市中心驶去。
关内太郎看着远去的汽车,摇头微笑。想起了他年轻时跟自己妻子的事情,看着出来帮忙收拾桌椅的玛丽亚,暗暗叹口气,继续收拾着桌椅。
“玛丽,我们女儿现在也长大啦,如果你还在,那该多好。。。”
这件事过去几天以后,报警的众人都在等待着将田中抓获归案的消息。但是不管是警-察也好,安娜找来的米军也好,通通都找不到田中那群流氓。好像这个流氓头子和他的小弟们在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遍寻未果的安娜认为这个流氓头子应该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向日国的其他城市流窜了,因为留下来只能接受安娜父亲的滔天怒火。
安娜的父亲米尔斯少将,这个岛的驻岛米军最高长官也曾经来找过安然表达女儿被救的谢意,安然委婉拒绝对方的谢礼金之后,米尔斯少将也没有过多坚持。毕竟对他来说,安然这样的外籍青年他平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不过米尔斯少将也跟岛上的警察局打过了招呼,以后安然可以不用“害怕被遣返”了。
至少少将是这么认为的。
米尔斯少将认为安然只是个偷渡来冲绳的华夏劳工,自己做到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
安然的伤势好的很快,虽然都是些擦伤,但是替他诊疗的医生连连惊叹。对此安然只是说,自己的身体很强壮,所以伤势自然好的快。
几天之后,西路岛码头。
客轮刚与码头连接,乘客们就纷纷从船上走下来。已经将纱布全都拆掉,穿着本地人常穿的T恤沙滩裤人字拖的安然,和一身小碎花洋装的玛丽亚在码头边站着。玛丽亚努力看着船上走下来的乘客,在其中分辨着。
她的耳朵突然微微一动,满脸欣喜的张口喊道:“若琳!我在这里!”
她的声音十分独特,所以在喧闹的人群中也能让人很清晰的分辨出来,一名仍然站在客轮上望向远方碧绿色大海的戴着墨镜的女子闻声回头,向码头看来。
安然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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